校长一听马上笑的十分爽朗,“喜欢就好,你品的比我仔细。”
温之晔微微颔首,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茶杯边缘,“今天见面是有些仓促,那就明天的课程吧。”
“行,明天你直接去教室联系她教官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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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疑惑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怎么又是黑海,不是说是识海吗?怎么回事?
“温只许,你在吗?接下来做什么?”
黑暗里面没有人回答她,月寒有些奇怪的皱眉,准备向上游去。
“唦唦唦……”一种粘稠的摩擦声从背后传来,像是鳞片刮过沙砾。月寒的背脊下意识的绷紧,她能感觉到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以S型的轨迹向她游来。
月寒跟随着声音看去,黑暗里面却根本无法辨清它在什么位置,只能本能感觉它远远的朝自己游了过来……
是温只许幻化的蛇?怎么这次的声音有些大。只听声音月寒就感觉到这次的蛇身似乎大了许多。
他还没有接近身上散发的寒意就已经刺骨不断向着月寒包裹着。
“为什么不说话?”月寒皱眉询问他。
回应她的还是唦唦声,见他不准备回答,月寒直接向上游去。
下一秒冰冷的寒意先一步缠上她的脚踝。粗糙的蛇鳞刮过皮肤,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不同于之前手腕的粗细,这次它体型大了很多。
冰冷的触感让月寒厌恶的皱眉,他又搞什么鬼?抬腿就要把它踢开却忘了这里根本接触不到他。
“不要抗拒……”它似乎有些不满,继续用粗壮的尾蛇强势的卷了上来。
月寒能感受到它通体阴冷又坚硬的蛇鳞,开始沿着小腿向上攀爬,蜿蜒而上。被它划过的皮肤留下微凉的潮湿在皮肤上缓慢的蒸发。
最后在腰间游走……缓缓收紧……
怪异的触感游走如舔噬般,鳞片一片一片有意无意的拨弄着,刮过心口带来奇异的微微痒意。
“你管这个叫解开钢印?”月寒质问,眼睛中的冷意已经溢了出来。
见它还还不回答马上试图推开作乱的蟒蛇。
不过她的举动在黑海里面就是徒劳,四周却轻飘飘软绵绵没有借力的地方,她还根本摸不到他。
蟒蛇大概是不喜欢月寒的拒绝,它粗长的蛇尾将她的手捆住,把她桎梏住。
月寒难耐的动了动,却被蛇身缠绕的彻底动弹不得。仿佛要勒断她的腰肢折断他的手脚般。
勒的她呼吸越来越来困难,传来隐约溺水的感觉。
不止被它勒的喘不上气,头也像缺氧一般,它的一切都在往缠绕上来……
“温只许!”月寒语气前所未有的冷,带着明晃晃的杀意。
被她连名带姓叫了全名,蟒蛇一僵,喉咙像是有蚂蚁爬过一样涩痒难耐,“不要抗拒,我再植入描点。”
植入描点?他就差直接勒死她了,这也叫植入描点?
月寒能感觉身上的蟒蛇要把自己的一切侵占。她甚至生出一种对方快要与自己血脉相融,把自己彻底融入到她的意识的感觉。
他缠绕的蛇身死命的收紧,月寒准备建立描点出去揍他,就不应该相信他!
“1……2……”它在数着什么,“第5根,找到了!”它叹息一声,用尽全力在月寒肋骨上一勒。
月寒瞬间听到了自己左胸肋骨断裂的声音,但是神奇的是根本没有痛感,“你这是干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她又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但这次的声音好像是从它身体传来的。
月寒是彻底搞不懂他在干什么了。
唇上传来一阵凉意,接着有什么看不见摸不到的物质挤了进来,滑进了咽喉。不断顺着咽喉继续潜入,喉咙里面被冰凉气息侵染,冷冽的像雪一样冰冷。
感觉身上缠绕的蛇身好像慢慢开始潜入皮肤身体。口鼻也被腻在它的气息里面。
月寒想要伸手确认去摸自己肋骨真的断掉了吗?意识也会断吗?一伸手却惊恐的发现,身上的蛇真的嵌入在自己身体了!
简直跟恐怖片一样,她此刻的身体好像沼泽一样,身上的蟒蛇不断的融合进来,慢慢下沉着。
只是片刻身上缠绕的蟒蛇就彻底失去身影,它潜入她的体内。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它呢?
渐渐的寒冷潮湿的气息在全身血脉经络之间游荡,冲刷全身,月寒顿时口吐寒气,简直置身在无间冰狱。
这股气息不知游荡了多久,最终如找到位置一般。去到肋骨断裂的位置,强势的开始一点点融进月寒的血肉和意识。
冰冷的气息慢慢消散,身上若有若无的禁锢也消散开来,察觉蟒蛇彻底消失后,月寒简直一脑门的问号。
她实在不理解温只许干了什么……算了,先游上去吧。这次没有蟒蛇的阻拦,月寒轻而易举的就游了上去,下一秒月寒睁眼坐起。
此刻她眼里看到的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巨大的沙滩。看了一眼四周看来她没有直接清醒,而是来到了识海里面。
赤裸的坐在识海的沙滩上,双手撑在身侧,月寒看向面前的温只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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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晔起身阻止了校长的相送,走出他的校长室。
看着手上的门卡放进大衣的兜子里面,校内有贵客和教官留宿的房间,这张卡就是校长给的留宿卡。
他准备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找个时间单独跟之寒沟通一下。看了一眼方向,他抬腿向着贵宾室走去。
远远几个学生说笑的走了过来,温之晔好奇的看了一眼。之寒从小就不喜欢待在庄园里面,这里自由的氛围确实更加适合她。
几个学生打打闹闹的从身边经过,一个女生突然崴脚向着他的方向倒来。温之晔皱眉侧身一手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拉住,见她站稳后迅速收手。
“温教授谢谢,您剪短发了?”几个学生连忙道谢,随即好奇的问他。
温之晔没有说明自己不是温只许,淡漠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下一秒却突然僵硬的顿住脚步,有些不可置信的抬手摸向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