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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落......”她喃喃重复,眼中逐渐被绝望填满。

“骗子......骗子,你个大骗子......”

洛芷卿逐渐情绪崩溃,泪如雨下。

楚渊却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愧疚:

“师尊,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希望哪一天,你哪怕没有我也能迈向未来。”

楚渊的话语却让洛芷卿愈加心碎,“不,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呜呜......明明对不起你的是我,是我——”

“不要这样,师尊......不要哭,好么?”

楚渊擦掉她的泪,“如果你悲伤的话,我也会悲伤的。”

闻言,洛芷卿抽泣几下,强行止住了哭泣,身体却仍在颤抖。

楚渊微微一笑,“来,师尊,笑一个好么?”

洛芷卿强忍着心中撕碎般的痛楚,努力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但眸中却有着崩溃的感情。

她没有哭出声,眼泪却一直流。

楚渊抚着洛芷卿的脸,语重心长:

“师尊,如今你有了渡劫期剑修功法,未来可期,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我对你的想望,就是你能独自迈向未来。”

“求求你,答应我,好么?”

我怎么答应?

你是我此生唯一的信仰,活下去的意义。

如果没有你,没有你的救赎,我又该前往何方?

但看着楚渊眼中的恳求。

洛芷卿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只好哭着点头,反手覆住楚渊的手,“好,好......”

......

【从那之后,洛芷卿开始更加主动地照顾你的一切】

【她积极学习你的一切,只为了不让你担心】

【为了救你,洛芷卿不顾一切,翻阅无数古籍,甚至尝试冒险进入危险的秘境,试图找到修补生命本源的办法】

【但每一次,都只能带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

某日深夜,洛芷卿独自坐在房中,手中紧握着一本从秘境中带回的残破典籍,泪水无声地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办法......”

她喃喃低语,眼中满是无助与痛苦,以及对于失去珍视之物的恐惧,“不要,楚渊,不要离开我......”

她的泪水浸湿了书页。

忽而,房间外传来楚渊的呼唤,“师尊,饭好了~”

洛芷卿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将书放回书架,转身离开房间。

“嗯,知道了。”

她渐渐地学会了在楚渊面前隐瞒自己的悲伤。

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要留下开心的回忆。

两人都选择不再提及楚渊身体的境况。

楚渊用微笑掩饰自己的虚弱,而洛芷卿用温柔隐藏自己的痛苦。

她一切以满足楚渊为主,甚至会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喜好。

她在生活上很笨拙,却也逐渐学会了如何料理、如何讨价还价。

哪怕楚渊的境界一再跌落,她作出接受的样子。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处发展。

可每当夜深人静,洛芷卿独自一人时,所有的压抑情绪便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近窒息,无声啜泣。

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洛芷卿为楚渊煮了一碗清淡的面,将碗放在他面前,轻声说道:

“尝尝看,这是我学了很久才会做的。”

楚渊夹起一口面,吃进嘴里,笑着点头:

“嗯,师尊的手艺,我终于能放心了。真好吃。”

洛芷卿看着他的笑容,眸中隐晦地闪过痛楚,却温声道:

“只要你喜欢,我就一直为你做,无论多少都可以。”

只愿......你不要离我而去。

......

【多年过去】

【你的境界一再跌落,从元婴,到金丹,再到筑基】

【跌落练气期之后,你的身体变得与凡人无异】

【衰老如同跗骨之蛆,缠绕你的身体】

【你病倒在床】

【彼时洛芷卿已然突破至化神,成为能开创宗门的一方巨擘】

【可她却如同忠贞的妻子一般,手把手悉心服侍难以行动的你,丝毫不嫌弃你干瘪衰老、形同枯槁的身体】

【她每日为你端药喂食,亲手擦拭身体,就连梳洗也一丝不苟】

【这是换任何修士都无法想象的】

【终于到了某天】

【你的生命濒临尽头】

楚渊卧倒在床,呼吸微弱。

原本英俊的面颊,此刻被皱纹覆盖,身躯枯瘦得就像是干柴。

曾经的黑发,如今已成霜白,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平日里情绪稳定的洛芷卿,感受到楚渊的生命如风中残烛,再也遏制不住那份无止境的悲痛,痛哭出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流。

楚渊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涣散,但依旧努力看向洛芷卿。

他的嘴角牵起一抹虚弱的笑容:

“师尊,不是说了么......不要哭......你哭了......我也会难过的......”

洛芷卿的泪水滴落在楚渊的手背上,她却马上擦拭掉,点头。

“嗯,不哭......我不哭......”

洛芷卿哽咽着回答。

虽是这么说,泪光却还是抑制不住地从眼眶中跑出,不由分说。

“楚渊......对不起,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稍微将情绪抑制住后,洛芷卿低下头,颤声道歉。

楚渊微微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安慰:

“师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些年能和你在一起,你能那样照顾我......我很满足......很幸福......”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目光也开始变得模糊,仿佛逐渐看不清眼前的人和事。

“诶?”

忽然,他伸出干枯的手,虚弱地摸索着,“师尊......你在哪?”

洛芷卿见状,连忙扶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

楚渊的手指微微颤动,触碰到洛芷卿温热的脸庞。

他浑浊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安宁的光芒,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找到你了......师尊......”

“找到你了......”

话音刚落,楚渊的手缓缓垂下,最后一丝气息也随之消散。

“楚渊......楚渊?”

“楚渊,你不要吓我好么,楚渊......”

洛芷卿颤声呼唤着,哪怕她已经隐约意识到事实。

“楚渊,不,楚渊——!”

洛芷卿嚎啕大哭,将楚渊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回荡在空旷的屋内。

【模拟结束】

【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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