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人格，又称多重人格障碍，是一种个体身上存在两种或两种以上不同身份或人格状态的精神障碍，结合你弟弟的年龄很有可能与童年创伤有关，你们小时候家里经历过什么大变吗？”
源稚生摇头否认，“没有，在山中的那段时光是我记忆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虽然清贫，但每天早上醒来都充满希望。”
陆宇嘴角不自觉翘起，笑意有些止不住了，“所以很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一点一点将信息合理化地抛出，早晚能把赫尔佐格的尾巴揪出来。
“人为造成？”源稚生挑眉。
“你听过脑桥分裂手术吗？一种用来治疗癫痫的手术，将连接两个半脑的神经切断，手术后两个半脑独立工作，不再联通。”
源稚生有些疑惑，“所以呢？”
“人的左右脑负责不同工作，欲望归左，道德归右，一旦实施手术就可能分裂出道德人格和欲望人格。”
陆宇虚握双手并在一起，组成大脑的形状。
“刚开始这种状态可能不太稳定，但如果有人可以引导，结合药物或者一些特殊手段催眠后，可能会逐渐生成两种人格。”
陆宇并在一起的双手突然分开，“一个善，一个恶，再用诸如声音等方式引导，或许就能控制两种人格的切换。”
听到这里，源稚生摇摇头，“你说得太理想化了，我几乎每天都能见到雉女，如果动了手术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我也只是提供一个思路嘛。”陆宇无所谓道。
不过只要撒下怀疑的种子，人就会忍不住细想，阴谋的线头一旦被揪住一点，就再也禁不起推敲。
源稚生转移了话题，“总之，雉女醒来后对于我们的问题通通拒绝回答，坚持要你在场且只讲给你和我听。”
源稚生道：“我怀疑蛇歧八家的高层有内鬼。”
“当然，傻子都能看出来昨天那是调虎离山，能把你考虑进去的计划肯定是有内鬼存在。”
陆宇顺着话头继续引导源稚生向真相猜测，“你觉得蛇歧八家里哪个人是内鬼呢？”
“不知道，雉女知道的也很少，三号人物‘龙马’醒过来后就一直拒绝说话，我们拷问的手段在她身上不起任何作用。”
源稚生询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花这么大力气要你的命吗？”
“啊这……”这可是把陆宇问住了，刚才这么多问题他都可以答上来但只能巧妙地暗示，“赫尔佐格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的仇恨度这么大他还真不知道。”
陆宇试探性地问：“纯猜测啊，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是大家长的计划，动漫里不都这么演吗，最不应该怀疑的那个其实是幕后黑手。”
“陆宇专员！”源稚生喝停了他，“请尊重蛇歧八家的大家长，不管内鬼是谁也不可能是政宗先生。”
以后你就知道打脸了。陆宇心中腹诽。
可恶，好想一股脑把真相说出来。
话说已经攒够回归主世界的五十起源点了，要不要浪一下？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心里想了想陆宇就放弃了。
算了，龙族水太深，先不说路鸣泽，单说既然有奥丁，就会有其他各种神系，只要原着没完结，鬼知道还有多少人藏在幕后计划得好好的突然发现我这个看不出来历的怪家伙。
还是稳点好，我怕某个稳健的不知名大佬不给我回归机会就秒了我。
走到一处房间门口，源稚生示意陆宇停下，随即轻轻挥了挥手，矢吹樱立刻微微行礼，在对讲机里小声发出命令。
稍等片刻后，分布在地下空间四个方向的守卫同时发力，复杂精密的齿轮相互作用，发出沉闷的响声，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
一行人鱼贯而入，里面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众多高清显示屏呈现着看不懂的图表数据，墙面布满的LEd灯将整个空间照得惨白。明明外面是古代天牢的样式，内部却充满高科技的现代感。
似乎是看出了陆宇的疑惑，矢吹樱替源稚生解释道：“不同家族的人两两一组分布在四处启动开关，纯靠人力打开，就算有内鬼也无法营救。”
她淡淡道：“有时候高科技的密码锁反而会被不知是谁的内鬼轻而易举打开，倒不如古代人的智慧管用。”
房屋中间是八根和天花板与地面浇筑成整体的粗大水泥柱，呈八角笼形状围成一圈。粗重的铁链将源稚女全身缠绕，束缚在中心，锁链末端又深深没入水泥柱中。
数不清的线路接在他的身上实时监控包括心率，血压，肌肉变化，龙血浓度等各种数据。黑色的皮制绑带将眼耳口紧紧束缚，让他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
源稚生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上前揭开了源稚女头上的绑带。
“哥哥，你来看我了！”
睁开眼看到眼前之人的第一时间，源稚女立刻展露出笑容，明明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语气却像三月的春风，像是在等待哥哥回家吃饭。
只这一句，源稚生解绑前深吸一口气绷出的表情已经濒临软化了，弟控行为叫人不忍直视。
陆宇偷偷观察一旁的矢吹樱，冷面女刺客的表情也快绷不住了，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绷不住原因，复杂的眼神险些让陆宇笑出声。
乐！
“咳咳……”陆宇轻咳两声打断了温馨的兄弟对视。
“该说正事了。”陆宇提醒道。
源稚女看了看每个方向闪烁着的摄像头和随行的人，最后在矢吹樱身上停留片刻。
这个女人为什么眼神这么凶？我连见都没见过她。
“把所有机器关闭，除了我和陆宇之外的人都先出去。”源稚生下令。
身后众人微微鞠躬后走到门外，灯光和显示屏瞬间熄灭，只有独立供电的几盏应急灯的幽幽白光提供光源。
可恶！
陆宇在心中大吼：好想使用上帝之光照明啊！自从有了新技能后总是很想在天黑的时候用来照亮，陆宇觉得自己大抵是得了不在合适场合用技能救浑身难受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