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你虚!”
程千里一脸坏笑地对着阮澜烛说道。
听到这句话,阮澜烛气得脸色发青,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我刚才就应该让你看天花板!”
而另一边,凌久时则礼貌地回绝了那位热心肠的老婆婆的推销,微笑着说道,
“他身体挺好的,谢谢您啊,老人家。”
尽管语气十分客气,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阮澜烛和程千里这边,似乎对他们之间的互动饶有兴趣。
此时的老婆婆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她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人不禁猜测起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时,她面带微笑地又迎来了一位新访客。
“古方奇药,驱病强体,妙手回春,去伪存真。客人,来一方?”
她热情地吆喝道。
";去伪存真?";
来的这位客人面露疑惑之色。
";没错!此药药效绝对可靠,童叟无欺。";
她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然而,这位客人却并未被轻易说服。
";老婆婆,不如您先给我讲讲那个人皮鼓的故事吧,如果您讲得精彩,我就买下这一方药。";
听到这话,老人家微微低下头,手中依旧不停地研磨着药粉,仿佛在心中权衡究竟该不该讲述这个故事。沉默片刻之后,她终于缓缓抬起头,轻声说道,
“妹妹和姐姐去参加葬礼,妹妹喜欢上了参加葬礼的男青年。回家后,姐姐就死了。你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啊?”
“这当然是惊悚的故事啦!”
终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毕竟都已经踏入这扇门了,又经历了不少的诡异的情节,能不会惊悚吗?!
";老婆婆,那就给我来上一方吧。";
最终,终焉这个客人从老人手中接过那块用纸张精心包裹好的神秘粉末,并暗自思忖着,恰好今晚便可亲自验证一下这所谓神奇药物的功效究竟如何。
……
另一边。
三个人没走出多远,便瞧见前方不远处的屋顶旁架着一架木质梯子。那梯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木头表面已经被岁月打磨得略显光滑,但整体结构还算稳固。
“这儿有个梯子,能够上到屋顶。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看着凌久时愈发轻车熟路、游刃有余。阮澜烛的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骄傲之色。
“这儿有个梯子,能够上到屋顶。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好。”
阮澜烛微微颔首,满意地将视线从凌久时身上移开,转而投向那架梯子。
凌久时转头望向默默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程千里,轻声问道,
“还生我的气呐?”
果然不出所料,程千里那张原本白净的面庞此刻布满了嫌弃与不满,他撇撇嘴嘟囔道,
“那个徐瑾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了她你竟然把我都抛弃了!”
凌久时闻言,不禁无奈地叹息一声,心中暗自懊悔。昨天也不知怎的,脑子突然就短路了,人家一提议要结伴同行,自己想都没想就随口应下了。
“她就是个新人,我刚进来就碰见她了。她说要一起,如果我拒绝了她又来接受你们,那不摆明了我们是一会儿的吗?再说了,你跟终焉一起住还能搞点线索。嗯?”
凌久时耐心地解释着,试图平息程千里心头的怒火。果然在意料之内,单纯的程千里耿直的发问,
“那说明我还是有点作用的,对吧?”
“那必须的!”
就在此时,一阵极为熟悉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悠悠地传了过来。这倒是让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禁微微一愣。
只听见那声音用一种夸张的语气喊道,
“哇!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凌凌哥,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一个人呐!”
伴随着话语声,一个身影慢悠悠地踱步到了众人面前。
定睛一看,原来是终焉。只见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还故意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双手捂着胸口,连连摇头叹息道,
“哎呀呀,真是太令我失望啦!”
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这番做作不过是在调侃而已。
而另一边的程千里,当他一看到终焉这位小朋友时,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有些憨傻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比温柔随和起来,就像是春天里和煦的微风一般,让人感觉格外舒适和亲切。此刻的他,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邻家大哥哥。
面对终焉的打趣,程千里连忙摆手解释道,
“没有没有,凌凌哥可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哟。小冉你别误会哈。”
说话间,他还不忘冲终焉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那笑容犹如冬日里的暖阳,充满了关怀与善意。
终焉则眨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笑嘻嘻地盯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略微年长一些,但内心依然保持着童真童趣的哥哥。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终焉突然觉得对方其实比自己还要更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小朋友。
“知道了,牧屿哥。我开玩笑的。”
一旁的阮澜烛静静地注视着终焉,心中的疑惑不断翻涌,到底还是没能按捺住,轻声开口问道,
“你是跟着那个叫王小优的一起进来的吗?”
终焉微微颔首,干脆地回答道,
“对啊。”
阮澜烛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接着追问道,
“那你和她认识?”
终焉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
“之前不认识,但为了进门,论坛上联系的。不熟。”
听完终焉的这番解释,阮澜烛高悬的心稍稍落定了一些。
毕竟,他深知终焉这小屁孩儿眼光独到,善于洞察人心,而且自身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尽管有时候她的某些行为略显出格,言语间也稍显犀利,但总体而言,确实是个相当出色的女孩子。
阮澜烛轻轻地点了点头,缓声道,
“有什么棘手的事,可以找我们。”
尽管他对终焉有信心,坚信以她的能力足以顺利通关过门。
但当看到眼前这个年龄尚不足十八周岁,却远比许多成年人都更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的少女时,心头仍是忍不住泛起丝丝疼惜之情。
面对阮澜烛的关心,终焉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