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死,只是被吓得不轻而已,拼命地对着越威拳打脚踢,又吼又叫的,跟疯了似的。
“喂喂喂……你别激动,我没有恶意,我只是看你摔下来,想看看你有没有事。”
“既然你挺好的,那我也就放心了。”
赵威不想和这样的疯女人扯上关系,转身就离去。
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的女人,“哇”的一声暴哭了起来。
是那种绝望之下,撕心裂肺的哭。
如此天寒地冻之下,周围又有野兽虎视眈眈,唉……
赵威站得远远的,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没事吧?”
女人还在哭,就像眼泪不要钱一样的。
赵威见对方不搭理自己,正觉得有些无趣时,眼尖地看到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他瞬间想到了那山壁之上的野兽,几乎是瞬间抬起了枪,冲着那黑影掠过的地方开了一枪。
这声音石破天惊,一下子就把女人的哭声给震停了。
赵威顾不上搭理她,转过身就追着那黑影而去。
这一次进山,就是为了搞点野味,好给修房的人煮肉汤,好不容易逮着个大家伙,他可不能错过。
女人傻愣愣地看着赵威离去,最后像是想到什么,拢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裳后,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
却说赵威一路紧追死赶,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好不容易赶到了刚才黑影停留的地方,只到看几滴鲜红的雪,将洁白的雪地染得红红的。
一路顺着这个脚印子摸过去,最后是见到了一个仓皇逃窜的身影。
这家伙也是倒霉,其身上的血腥气儿很是浓郁,竟然把狼给招来了。
此时,这黑影被这些狼给围攻起来,被杀死是迟早的事情。
赵威不是第一次和狼打交道,他可不想和这些畜生硬碰硬。
于是,将猎枪往身上一背,就爬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树之上,趴在树枝上对着这个黑影就是一枪干了过去。
黑影应声倒了地,周围的野狼受到惊吓,也一哄而散,不再留念这个黑影。
赵威没有急着跳下树。
这些野狼生性狡猾,一旦他下了地,很有可能会被它们一拥而上。
果然,等了将近十多分钟,他人都快冻麻了时,这才见到一只野狼,试探性地出现在黑影的尸体旁。
它很是谨慎,似乎确认了周围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这才仰首嗷叫。
不多时,四面八方钻出来好些同伴,快速地围拢了过来。
这一次的狼群,比起之前的那一波数量要少一些,难说就是同一波。
如果不是遇上赵威,这些野狼,这一晚上必定是收获满满。
可惜啊,在生存面前,他是不可能便宜这些恶狼的。
毕竟,黑影是他干掉的,本就是他的猎物才对。
他抬起了枪,对准了狼群中,最威武雄壮的一个。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狼王了吧。
个头魁梧,比起普通的野狼,足足大了三分之一。
弄死它一个,应该比较划算。
想到这里,赵威的枪口,对准了狼王的眉间,冷漠无情地抠下了扳机。
在这个猎场,只有心硬如铁的人,才能活着走出去。
狼王倒下去的时候,狼群这一下是真的被吓得四散而逃。
这一次,就算是给它们吃上熊心豹子胆,想来也是不敢再跑回来了。
赵威从树上跳下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这才向着打死的猎物赶过去。
就在其准备查看死掉的黑影,是什么野兽时,耳边听到了熟悉的“咔嚓”声。
这是猎枪被抠动的声音。
就在他反应过来的刹那,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枪声。
这一次,他是螳螂,有人做了黄雀。
果然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
不过,这只黄雀怕是要失望了,因为他不是一般的螳螂,作为一个在枪林弹雨里面出生入死的特种侦察兵,他对危险的预知感应能力,比起常人敏锐了很多。
虽然现在,他早已经不在其位,但身体素养还没有丢,他还是那个雄鹰一般的兵,岂是普通人能伤害到的。
赵威就地一滚,就偏离了弹道射击方向,转而向着对方反击了回去。
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黑暗里,他听到了对手传来的闷哼声。
显然,刚才的这一枪,已经伤到了对方。
打完了这一枪,此时的他早已经将自己的身形,完美地隐匿在林间树丛里,再一步一步地往对方所在的地方挪过去。
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新鲜的血液,还有一把遗落的砍柴刀。
对手伤得应该挺重,连刀子都遗弃在这里了。
他又潜伏了大约半个小时,一直没有动静后,这才回到被猎杀的两只野兽尸体前。
砍了几根树枝,做了一个简易担架,将两只野兽绑在上面,快速拖着离开了这里。
在经过那个山壁前,他好奇地去看了一眼摔下来的女人,发现对方不在后,还松了一口气。
离开也好,一直待在这里的话,太过危险,他还少不了要添麻烦。
就在他离开不久后,在其身后的树丛里,钻出来一个面色苍白的瘦小老头。
对方捂着肩膀子,只一直死死地盯着赵威离去的方向,手里的猎枪几次想举起来,均告失败。
“狗杂种,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此人恶狠狠地吐出这句话后,似乎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浑身直冒冷汗。
最终,他还是放弃猎杀的想法,艰难地往自己在山中的小木屋奔去。
那是隐藏在深山中的一个偏隅之地,只在一个岩石下,搭建的小棚屋。
但凡他子弹再往下移一寸,他都将没有命走回来。
……
此时的村子里,早已经黑灯瞎火的一片,很多人家都已经睡着了。
赵威安静地走在夜路上,却是在经过其奶家的院子时,下意识地停顿在一个角落里。
在他家的院门外,一个人影正在那里探头探脑,时不时地还学一下猫叫。
不多时,就见到其院门口走出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蹑手蹑脚地和那个人影走了。
这种事情,往常也只是在酒桌上听到别人说起,在现实中见到,还是第一次。
他那三叔啊……啧啧……白瞎长了一双眼睛,识不清身边人的好赖。
正在感叹着对方的不幸时,就见到那院子里再一次出现一个人。
这人手里似乎提着一把刀,急切地跟上了那离开的二人身后。
这是……要出大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