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一边用伸手捋着青蛇头发,一边笑着道:“听到了吗?娘亲让你听我的。”
“我几时不听你的话了,我在你身边一直是乖乖女的。”青蛇还在白蛇脸颊亲一下。
幽若又道:“你们别肉麻了,还有小鸦,都走吧,哪吒留下。现在时辰差不多了,老树要搬家了。”
火鸦道:“青蛇的娘,别给我起新名字。”
青蛇则道:“火鸦你不要那样叫我娘。”
火鸦道:“叫什么?姑姑?阿姨?姐姐?或者跟你一同叫娘?”
“算了,不管了。”
火鸦又道:“幽若姐姐,让我们在旁边观摩学习不好吗?非要赶我们走吗?”
“不行哦,红发美鸟,你和青儿很久没见了吧,去叙叙旧吧。”
青蛇瞪了一眼火鸦:“我娘是你姐姐,我是你什么?”
“你也是姐姐。”
“去海面斗口吧,两位女儿,一位美鸟,再见。”
说着幽若拿出来一片树叶,扔出去,就把青蛇、白蛇、火鸦包裹住,裹得像是一个大粽子,不过是透明的。
这个大粽子迅疾飞出房屋,飞到海中,又上升出了落漈,一直飞到海面才停下。
而那树叶变小,悬浮在青蛇面前,上面发出幽若的声音:“青儿,这是我用自身树叶炼制的法宝,送你了,紧急时刻可以让你逃命。只需要说‘快逃’,她就会包住你瞬移到百里之外。”
青蛇就收起来那片树叶,发现很软,可以折叠,也不会碎。
火鸦道:“你娘架子可真大,一见她就被赶出来了。”
青蛇没好气:“你和我娘调情!叫她姐姐,你真想和我娘配一对吗?”
“你娘爱胡闹,我就陪着她玩呗。是不是,小青妹妹。”
“什么妹妹啊,几个月不见,你这大嘴鸟称呼都不会了。我是姐姐。”
“你这么小,怎么当妹妹,”火鸦说着与青蛇比身高,青蛇头顶到她脑门。
她又对白蛇道,“你也是妹妹,小白妹妹。”
白蛇道:“好好,你喜欢当姐姐,就姐姐吧。”
火鸦看着两人眉心的印记,道:“刚才就想说,你们结婚了!也不请我!我们姐妹关系就这样浅吗?青蛇,你以后再这样,我就接受你娘的求爱,当你后娘!”
青蛇赶紧解释:“不是的,说来话长,是因为当时去天妖宫事在紧急,小白师母又只给她八天假。所以想等从天妖宫回来再请你喝喜酒。唉,后来又有许多事,一言难尽。”
火鸦道:“你就是见色忘友!把我这妹妹丢到九霄云外了。这么久不见我,也不给我写个信,传音也行啊。”
青蛇正要答话,被白蛇抢断:“火鸦妹妹别埋怨了,以后向你慢慢解释和道歉。我现在要同师姐传音,看看师母近况,两位妹妹安静下好吗?”
说着她拿出师门专属的传音牌,要和樊梨花传音。
“梨花师姐。”
“小白,”立即得到樊梨花道回应,“你不要动,我们查知你的位置了,正在赶来。”
“你们?还有谁?”
但是传音牌没声音了。
很快天边就看到一点白光,白光迅速飞来,很快到了三人跟前,是两个人。
一个是樊梨花,穿着黄裙子,另一个身材高大、但是相貌不甚美,却一身仙风道骨的女子,青蛇没见过。
白蛇立即向青蛇、火鸦介绍:“这是我大师姐钟无艳。”
青蛇火鸦就向钟无艳行礼。
钟无艳冲着青蛇和火鸦点点头。
青蛇问樊梨花:“梨花姐姐,你从天庭下来了吗?程咬金怎么评理的?”
樊梨花道:“现在没空讲,有更重要的事。”
钟无艳看看白蛇、青蛇的少女形态,开口对白蛇道:“小白,你在玩什么游戏?变成个小女孩!小青也是!你们真会玩。你快随我们一同去白帝金宫吧。”
白蛇知道自己生母在白帝金宫,就问:“去那里做什么?师母现在如何?”
樊梨花道:“师母不太好。我们去白帝金宫求延寿丹,需要你同去。因你就是素蛟和白帝的女儿,你去了,肯定能取到延寿丹。”
白蛇听了也吃了一惊,她义母只说过素蛟是自己母亲,却没说自己是素蛟与白帝所生。难道是怕自己骄傲这个出身吗?
青蛇道:“姐姐竟是白帝和素蛟的女儿?但是白帝讨厌我九婴娘。”
钟无艳道:“所以青儿不能跟着去。”
青蛇又问:“姐姐会不会被白帝强留下?不准回来见我?”
白蛇表情十分坚定:“虎毒不食子,我是成年女子,父母怎能阻挡我回来。而且现在延缓师母陨落最重要。”
青蛇心里虽然担心白帝不让姐姐回来,但是看样子姐姐是非去不可,只能同意。
钟无艳道:“师母眼下在坐死关,她说要在临终前最后参悟。她距离合道只有一步之遥,却不能合道,也许再活百十年,参悟更多,说不定就跨越合道之境了呢。
“我们做徒儿的,正该想办法延缓师母的陨落,而非坐视不理。要知道人定胜天。而白帝正有延寿丹,可以延缓两甲子的寿命。事不宜迟,白帝金宫又十分遥远,我们快去吧。”.
钟无艳说的大义凛然,让白蛇有些愧疚和难堪,她还接受了义母功力,之后就只是忙着和青蛇两人的事,没有思索是否可以延缓义母的陨落,也没有想过是否有改变的可能。想到这里,她不禁痛恨自己,眼泪都下来了。
青蛇替姐姐问道:“你们都走了,谁守候在师母身边呢?”
“英台和红拂在。”樊梨花道。
白蛇问:“英台师姐回来了?”
钟无艳催促道:“回来了,路上和你谈,你快和我们同去。”
“好,我和青儿说两句话,”白蛇立即转身对青蛇道,“青儿,我要去为师母求取仙丹。你答应我,除非生命受到威胁时反击,否则不要杀人,更不要寻月姥报仇。你能答应我吗?”
“姐姐,你去吧,答应你。”青蛇郑重地点头,还擦擦白蛇眼里的泪水,“姐姐不要难过,你没错。”
白蛇紧紧拥抱一下青蛇,又对火鸦道,“火鸦妹再会。”
说罢,白蛇转身与钟无艳站在一起,钟无艳就一手一个,拉住白蛇和樊梨花,倏地消失了。
火鸦望着白蛇师姐妹三人消失的方向,问:“白帝宫不是在金星之上吗?她们要怎么去呢?”
“我如何知道?”
“听闻昆仑山中有星门,可以走捷径到星空中。”
“最好是有,让小白快点取到延寿丹。”
火鸦道:“现在就剩我们俩了,我们去哪里?”
青蛇想了想:“我们回梨花别墅吧,在太湖里。我的识字先生薛涛去长安了,肯定会回来,不要回来了找不到我,又着急。”
“好,我去看看曾经的大唐第一女将军樊梨花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