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娘回到家后,不一会儿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谁呀!”
“是我!”孙婆娘一听这个,嘴角上扬,将门打开一半,“讨厌,怎么这会儿来的这么迟。”说完,她顺势跌入对方的怀里,甚至还用自己的胸部贴着他。
那男人伸手搂住她的腰,趁机捏了捏她屁股,之后想抱她进去,被孙婆娘阻止了,“诶,你还没给我呢!”孙婆娘说完后,眼睛看了一眼他,眼神里带着勾引,顺势卡住门不让他进去,
吴彪看她如此,心下觉得痒痒,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两银子和一包黄色纸包裹的东西递给了她。
孙婆娘接过后,开口道,“药效怎么样?”
吴彪不想纠结在这些话中,搪塞道,“药效好,县里那位大人给的。”
说完后,吴彪直接将孙婆娘抱了起来,拍着她的屁股,直接抱进屋子,最后还不忘将那门给踢上。
闻子瑜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原本想凑近听里面在密谋什么,只是没想到里头倒是发出床板吱呀的声音,以及男人的喘气声。意识到里头在做什么后,闻子瑜红着脸走开了。
另外一边,一声有力的马蹄声将人们的目光引去,那是两匹白色的马拉着马车,马车是用上等的雪木做成。不少与马车熟悉的人已经猜到是谁了,不过他们还是不敢相信溢清阁会来这等小地方祝贺。
张掌柜扶着门把手出来,然后踩着马凳下了马车,看到童文瑶立马走近道,“童姑娘,许久未见,可是又长高一些了。”
张掌柜还记得那会儿这位小姑娘脸上似乎做了伪装,直到那次少主让他将药材备好,到时候有个姑娘拿着玉佩来取,那会儿他就认出这位姑娘是上次买珠子的那位。
几乎在前脚童文瑶出店门,后脚他就找人调查了童文瑶,这才得知她是京城童家的小姐,拿来那枚玉佩自然被他退还给她了,恐怕她都不知道那一枚玉佩能调动整个溢清阁的银子吧!
也不知道少主将那枚玉佩给她做什么,直到她拿了调制好的药来,让送去给少主,这才知道童家救少主的命啊!
这次童家邀请县里的富人来此参观,也许是认为溢清阁不屑参与这样的事情,所以倒是没有给他发,不过他依靠人脉,弄来了一张请帖,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我带的一些心意。”说完旁边的小二抱着两个纸包裹的送了上来,小华在一旁接过,杏儿接过礼单,原本想要念出来的,被他阻止了。
“不用报出来了,你们知道就好。”童博听出什么意思了,连忙让小华放到库房里。
不一会儿,县令大人的马车来了,不同与溢清阁豪华的马车,县令大人的马车显得十分低调,马车上那蓝色的布让童文瑶想起当初在流放路上的那一辆马车,怎么看起来与县令大人的如此相像?
最先出来的是季时康,然后在到孟芸出来,童文瑶过去扶着的时候,看了一眼里头的内饰,心里默默道,这真是财不外露,这里头才是低调的奢华啊!
鎏金的火炉,马车上铺的毯子是白色狐狸毛,中间还放了一套小茶具,童文瑶眼尖的认出这是南方的青雅粉瓷,一年只生产十套的茶具。
在场的众人看到县令大人后,纷纷行礼拜见县令大人!这让童文瑶感到满意的一点就是,百姓见到当官的不用下跪行礼,如果犯罪被拉去衙门才要下跪听审,当然,如果见到皇上等的话,还是要下跪行礼的。
季时康对着他们也回了个礼后,童博这才在一旁带人进院子。村长跟在众人身后时,看到其他村子也在村口看他们,心中不由生起一种自豪感。
当初收下童家,真的是他做的最对的一次决定了。
孟芸牵着她一起进了院子,这会儿大厅里都是男人,孟芸不好跟着夫君一同去,就连童文瑶也没有想到孟姨会来,想了一下后,这才跟她道,“孟姨,你跟我来吧,他们现在在谈事情,估计还要久一些,也是我们没有周到,没有备女子客厅。”
孟芸知道他们家的遭遇,倒也没有挑剔,“无妨,不知沛儿可在?”
沛儿?她脑海里闪过母亲的姓名,这个母亲的闺名,看来母亲与她是未出阁认识的。
“孟姨,我娘在房间里我带你去吧。”
她带着孟芸来到她们住的那一栋,此时,钱母已经坐在一楼的客厅里了,正在绣着虎帽,这么小一看就知道是给未出世的孩子绣的。
孟芸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她眼眶有些红润,放在绿卉的手有不自觉的握紧,
“沛....沛儿。”
听到如此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钱母的手有些停顿了一下,随后呢喃道,“我大概是头脑不清楚,怎么连芸儿的声音都听到了。”
说完,她又继续低着头绣着。
孟芸提起了裙子,走了进去,再次开口道,“沛儿,你抬起头看看我。”
钱母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了自己曾经闺中好友在眼前,“芸?芸娘?”她快速的放下手中的针线,朝她走了过去,孟芸看到她肚子这么大后,急忙过去扶她!
“沛儿,你身体不方便,别动。”钱母扶着肚子站起身后,又坐了回去。童文瑶看到后,在一旁开口道,“孟姨,坐,我去后院弄些水果糕点来。”
她去了后院,给钱母和孟姨单独留谈话,自从上次知道童家来到这里后,孟芸一直在养身体,如今已经大好,这才敢出门,不过她还是有些畏冷。钱母摸她的手有些冰,喊道,“花巧,去后院弄个火炉来。”
“是。”花巧应下后退出门去。
没外人在后,孟芸这才抱住钱沛儿哭了起来,“沛儿,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钱母听到这句话,眼眶也是一红,鼻子酸酸的,
钱母拉着孟芸的手,有些责怪道,“当初你就不该让季大人为我们说话。”孟芸听后笑道,“朝堂无能,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竟然让一个无辜的人去背罪,更何况这还是为国家,为百姓的人,即使我不说,我夫君也会为他争辩几句,不过是有了我的话,他更上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