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继福心中大喜,这不就来了么?若是赵北风也如此说,今日他就站赵北风。
毕竟这极鲜楼是赵北风在打理,换了这个老婆子未必有这般好的生意。
而且自己对赵家溃败的复盘来看,这个庶子能将赵家起死回生必然是有些本事。
只是等了片刻赵北风似乎全然没有要与赵老夫人争李继福支持的意思。
“依我看,这赵家本是老爷子留下的家业,按照大周的惯例确实是庶嫡有别,既有嫡理当是立嫡。
但是若是这其中某些家业是庶子个人所置,那则应当是归庶子个人所有。”
李继福这话说的其实留了不少余地,首先这里说的是理当,另外这一句庶子个人所置那就回旋余地更大了。
我可以说是庶子自己拿的个人财产所置,当然一个家中养的庶子哪有什么个人财产,更不可能置下极鲜楼这么大的产业。
也可以说是指庶子代管家产后所置的产业,毕竟不是谁有钱就能打造出一个极鲜楼。
赵北风若是识趣,随了自己的愿,大不了当初筹建极鲜楼花了多少银子,还给赵家便是。
对于极鲜楼的盈利而言这也算不得多少钱。
“大人,这极鲜楼所处市口,光那几层的铺子就要数千两,还不算这装修和人工食材等。
赵北风一个庶子能拿的出五十两我都得怀疑,更不可能有这般多的银子,定然是赵家原本的银子。”
赵老夫人没听的出那么多弯弯绕,只觉得李大人这表态应当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了,心中大喜。
“嗯嗯,这点我想也是。”
赵北风始终不松口,李继福见状只能暂时选择支持赵老夫人。
“大人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请讲。”
赵北风当然清楚李继福的意思,但是自己也算是半个三皇子阵营中的人,怎么可能会松口。
“首先我的家主身份,全府上下自然有见证,另从我所住的屋子乃是赵府正屋也不难看出。
其次,大人还未做调查又岂知这极鲜楼用的就是赵府原本的银子?
最后,极鲜楼一半的盈利,我能成为城中任何一位大人府中的座上客,何必与人争这个理。”
赵北风意思清楚,这个家主认不是认不是你们说的算,见官也不怕。
第二,这置办极鲜楼的银子与赵家没有关系,当然真假李继福暂时还无从判断,不过应该没人拿这个开玩笑。
第三,一半的分利,你李继福还不够格。
“胡说,你一个庶子哪里来的钱?”
赵天成这次不虚了,刚才苟了半天害怕被打,如今李大人在,他感觉自己又行了。
毕竟这钱的事,别说赵天成不信,赵老夫人不信,其他人也难信。
“我以自己的名义从外面借的银子与赵家何干?”
赵北风不用把话说的那么明白。
“你的名义?你的名义值多少钱,真是笑话。”
赵天成反讽道。
“我的名义不值钱,赵家的名义就值钱?
老爷子死时留下的烂摊子光货款就欠了四五千两,府中账面上的银子不到一千两,这点白管家可以证明。
赵家已经成了钱庄避之不及的瘟神怕是比我的名义更加不值钱吧。”
去请来李继福的白管家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那又如何,你是赵家人,即便是以你的名义,那也是赵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