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没有马嘶了吧?”
蓝月娥敏感的停住了脚步。
“嗯。”
“从夫君走了之后,好像就没听过马嘶声了。”
秦月娇点了点头,浑然不以为意。
在这穷山村里,老百姓是不可能养的起马匹的。
整个周家村中,也只有张大户勉强有四五匹马,那就是牛逼的不行的存在了。
“哎,姐姐?”
蓝月娥忽然到了秦月娇的面前,眨动着长长的睫毛说道:
“你说……”
“咱们的白马王子,有一天会不会骑着高头大马回来呢?”
秦月娇屈起手指头,在蓝月娥饱满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小丫头子,你还狂想症了啊!”
“整天介脑子里除了夫君,就不能想点儿别的了?”
“夫君怎么可能会骑着高头大马回来?”
“一匹马,要好几十两银子呢……”
秦月娇不经意的抬头看向院子,两只眼睛顿时傻住了!
院外的篱笆门,已经被人打开了。
一个英俊洒脱的男子,牵着一匹白色高头大马,缓步走了进来。
“夫君?”
秦月娇挺身站了起来,腿上的针线笸箩滚落在地上。
于此同时,背身准备往里走的蓝月娥,也听到了院子里马嘶的声音,转身看向门外。
“夫君……夫君!”
蓝月娥初嫁江尘的时候,虽然老实守旧。
可是嫁过来一段时间,一切熟悉了之后,其天真烂漫远在秦月娇之上。
秦月娇比蓝月娥大了两岁,稍显稳重。
江尘选她做大娘子,还是有道理的。
“夫君,你回来了!”
秦月娇和蓝月娥双双跑出屋门,接到了院子里。
“嗯,我回来了!”
江尘抬头看着面前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老婆,颇有几分久别重逢的感觉。
“这是……”
秦月娇和蓝月娥看向江尘的身后。
在江尘的身后,薛景云全身披挂,英姿飒爽的身影让两个女人惊讶。
虽然以前薛景云曾经来到过江尘的家里。
但是那个时候薛景云十分的落魄,腿上有伤,也没有穿盔甲。
宛然一个弱女子的形象,和眼前这个巾帼英雄截然不同。
甚至秦月娇和蓝月娥,都没认出来此人就是半个月前,在她们的木工坊里住过的那人。
当然,曾经薛景云也曾以这幅装束,在江尘的门外大开杀戒,宰了清云寨的几十号土匪。
不过那个时候两个女人吓得关了房门瑟瑟发抖,哪儿有胆量去看?
“景云,过来拜见两位姐姐。”
江尘转过头看着身后的薛景云,语气柔和的说道。
“额……”
薛景云自从踏入江尘家里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
而眼前这两个面色善良的女人,更是让她有种抢了江尘的预感。
虽然曾经她落难在江尘家里的时候,这两个女子,还给她烧过热水,做过热饭。
“可是……”
“他们要跟我共享夫君,共享江尘?”
直到这个时候,沉醉在婚姻幸福之中的薛景云,意识到夫君不是他一个人的夫君,而是她们三个人的夫君……
“景云,还不过来,见过两位姐姐?”
江尘见薛景云楞在当地,便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遍。
“夫君,这位是……”
秦月娇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低声抿嘴笑着问道。
江尘回首拉着薛景云,到了秦月娇和蓝月娥的面前,介绍道:
“这位是你们的妹妹,薛景云。”
“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不可以乱闹情绪。”
秦月娇上前拉住薛景云,笑着说道:
“景云妹妹,你好。”
“我叫秦月娇,这是妹妹蓝月娥。”
薛景云勉强回应道:
“嗯……你好。”
江尘一挥手:
“先进屋吧,进屋里再说!”
“月娥,你把这两匹马,先拴到木工房那边儿去。”
江尘把丝缰塞到了蓝月娥的手里。
“夫君……我!”
“我……”
蓝月娥何曾接触过宝马良驹,她看着这高头大马都吓的眼晕,更何况让她牵着去拴?
洗衣做饭,照顾人她是内行,但是对于战马,她纯纯的小白。
“我来吧。”
薛景云接过江尘的战马丝缰,连同自己的枣红马,一起拴在了木工房门口的柱子上。
江尘的战马,也是军中战骑的良驹,乃是薛景麟专门为他挑选的。
虽然比不上薛景云的那匹枣红马,可是跟李天的坐骑比起来,还是要好一大块。
“对不起……夫君。”
蓝月娥满脸羞愧的低着头走在江尘的身后。
在这初见面的薛景云面前,她有种莫名的自卑感。
“你们先去收拾午饭吧,我们都还没用餐。”
江尘站在门口等薛景云拴马,回头对蓝月娥和秦月娇说道。
“嗯,夫君。”
“你和景云妹妹先坐着歇会儿。”
秦月娇和蓝月娥先到后厨去准备饭菜去了。
“感觉怎么样?”
江尘站在院子里,见薛景云有些情绪不高,便笑着问道。
“夫君……”
薛景云像是受了很多的委屈似的,走到江尘的身旁,伸手抱住了江尘的一只胳膊。
“你是我的夫君,你是我的嘛……”
薛景云眼圈儿忽然红了。
“当然,我当然是你的夫君!”
江尘轻轻搂住薛景云:
“你这穿铠甲的样子虽然飒爽英姿,可是搂着手感就差了许多,还是换一身便装的好。”
薛景云仰头看着江尘的脸,带着几分哀求似的说道:
“景云换了便装,夫君便会一直搂着景云嘛?”
“只要夫君不离开景云,让景云干嘛都行。”
江尘忍不住笑了起来,双手捧住薛景云的脸蛋:
“你想什么呢?”
“难道连吃饭上厕所,你也要跟着,也要让我搂着?”
“还是三军的大将军呢,竟说些孩子气的话!”
薛景云忽然呜呜哭了起来,解下腰间的宝剑,连同怀中的那颗虎符,一起扔在了地上:
“我不要什么大将军,我只要夫君。”
“只要夫君嘛!”
在来到江尘家里的那一刻,她忽然感觉自己从江尘的唯一变成了江尘的之一。
而身边除了江尘之外,再也没有了亲人。
父亲?
哥哥?
连李天,都远在十几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