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注意到卢子义那邪恶的眼神,连忙上前将朱媺娖推到房子了。
“敢忤逆我,还不进去找银子,要是找不到银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朱媺娖也跟着众人进到房屋之中,很快手下就从井中打捞起一个个沉重的箱子。
将这些箱子打开,立马正是白花花的饷银。
等到把井里的箱子都五爱街不打捞上来后,在场除了卢子义外的所有人都皆是一震。
要知道在大明朝,一个箱子里通常都是存放一千两的白银,但眼前这些箱子都是特制的,一个能装下一万两的白银。
面前这些箱子加起来,足足有三十万两的白银!
每个井中各藏有十万两的白银!
或许放在其他朝代来说不算什么,可要知道,明朝的军费开支并不高,都是用屯田制等一些方法来节约军费,虽然还不足以让士兵达到自给自足,但军费已经大大减低。
每年也就两三百万两白银的军费开销,而眼前这些军饷足足抵得上三分之一!
“王爷,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可以取一半,剩余一半则是帮我运出辽东。”
“还有这个女人,我可就带走了。”
说着就将手伸向朱媺娖。
然而还没有碰到朱媺娖,后者就拔出剑一剑斩了过去。
前一秒卢子义脸上还带着笑,下一秒一股巨大的疼痛感就扑面而来,并且他还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被斩落。
“啊!我的手!”
卢子义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就晕了过去。
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多铎也神色一凛,他明白,朱媺娖这样做是在表达刚才的不满。
于是,他连忙解释道:“郡主,刚才也是情况危机,实在是无奈之举,并非我故意冒犯,还请郡主恕罪。”
“若非如此,你此刻早就和他一样了。”
朱媺娖冷冷说道。
“将反贼卢子义给我压回大牢,听候发落!”
等到众人离去后,多铎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刚才是真的从朱媺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果然,女人就是可怕。”
“除了我的阿雅。”
多铎不禁感慨,然而抬头却撞上了朱媺娖那不善的目光。
“郡……郡主……”
多铎一番赔罪之后,朱媺娖这才消气,随后将玉佩递给多铎。
“这是殿下给你的,殿下说你拿到这个玉佩就什么都懂了,我现在要回去复命了。”
留下神色复杂的多铎,朱媺娖离开了这里。
很快,朱媺娖就亲自押送着这些军饷来到辽阳城。
朱慈煊更是早早打开城门相迎。
“殿下,信不辱命,军饷全都在这了。”
朱慈煊看着这些军饷,对卢子义无比痛恨。
“三十万两白银,这卢子义真是好得很!”
“这还不包括他曾经扶植张可大的花销,真是我大明朝的蛀虫!”
“放心吧殿下,那卢子义会受到他该有的惩罚的。”
朱媺娖不由说道。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朱媺娖的错觉,她发现朱慈煊精神面貌要比前几天更好了。
但想来也是,毕竟足足收获了三十万两的军饷。
随后朱慈煊就召开了议事大会。
朱慈煊将舆图展开,手指着辽东境内的城池。
“如果我们要对建奴进行反击,那么这四座城池就可以作为我们的大本营,你们回去告知主将,让他们马上调兵到这四座城池,我这一次,要好好和皇太极过过招。”
“范文程,稍后就将你编写的战阵手册发下去,让几位副将带回去给他们的精兵演练。”
“末将谢过殿下!”
几位副将脸色大喜。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在辽阳城内也看到了战阵的威力究竟有多么的强大,如今朱慈煊居然愿意将这等战阵传授给他们,足以让他们麾下的士兵战斗力提升一个档次。
很快,朱慈煊就下达了一条条的命令,全都是为了和建奴开战的准备。
等到议事结束之后,朱慈煊却突然收到了一个消息。
他之前从朝廷里调集的那一批粮草辎重,竟然被人给拦住了。
更为关键的是,现在外面已经传出了,他得到了三十万两军饷的消息。
朝廷那边的大臣,全都嚷嚷着让他把这三十万两军饷押送回朝,不得私自动用。
同时,还要求把卢子义也带回朝廷中审问。
“殿下,这百官实在是欺人太甚,这批军饷明明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是殿下你费尽心力才找到的,如今他们尽然不让你动用,实在是可恶至极!”
朱媺娖在一旁打抱不平。
朱慈煊没有理会朱媺娖的抱怨,而是将目光看向范文程,他想看看自从范文程归心之后,又会说出怎么样的计策。
范文程此刻也是眉头紧皱,察觉到了朱慈煊的目光后,缓缓起身。
“殿下,依在下之见,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军饷,而是卢子义!”
“卢子义?”
“这和卢子义有什么关系?”
朱媺娖颇为不接。
“范先生你是不是糊涂了,这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就是奔着银子来的,而且还要扣押殿下的粮草辎重,很明显,就是想逼殿下回朝。”
范文程淡淡一笑,说道:“郡主莫急,且先听在下一言。”
“尽管陛下给殿下的命令要让殿下三个月内回朝述职卸任,可毕竟时间期限摆在那里,只要殿下不愿,拖上三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也无妨。”
“然而现在的关键是,朝廷中的那些奸臣,他们不想等这么久的时间,更加不想殿下在这段时间建功立业!”
范文程顿了一下,继续洋洋洒洒说道:“这一次他们看似是要让殿下押送军饷回去,实则目标却是在卢子义身上,只要殿下,回不回去他们都有办法通过卢子义来陷害殿下。”
“所以再下看来,现在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灭口!”
范文程的话让朱慈煊二人神色一震。
毕竟灭口这两个字能从范文程这个读书人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
“但是那卢子义现如今还在登州城……”
朱媺娖话还没有说完,范文程就脸色一变。
“郡主你说卢子义还在登州城?”
“你并没有把他压来辽阳城?”
面对范文程的询问,朱媺娖页隐隐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当时,在抓住卢子义之后,我的本意就是把卢子义连同军饷一起压到登州城的,但是手上一个副将却觉得卢子义受伤还没有痊愈,不宜舟车劳顿,变得尚未定罪就死在路上……”
朱媺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猛然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