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见林毅说报警,顿时急了:“林毅,你真要咬住不放是吧?你个没良心的,咱们院里这些年谁不帮你一把?就你个白眼狼!”
林毅面无表情,直视贾张氏:“是非曲直,大家心里都清楚。贾张氏,你真要闹,我奉陪到底。咱们就看谁先撑不住!”
贾张氏被林毅这态度怼得一时说不出话,倒是贾东旭气得咬牙切齿:“林毅,你真当自己是院里的一把手了?”
“别以为你有个主任的头衔就能压住我们贾家!”
林毅冷笑:“贾东旭,你没搞清楚一件事。我是主任,干的是厂里的事;在院子里,我只是个普通居民,但普通居民也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贾东旭咬牙,拳头攥得死紧,目光闪烁,不知道是气恼还是心虚。
贾张氏拉了拉他的胳膊,低声道:“算了,东旭,别和他一般见识,咱们慢慢收拾他!”
院子里的人看着这一场口角,虽然没人站出来帮林毅,但心里大多觉得贾家有些过分。
几个邻居低声议论着:“贾家这一回真是碰到硬茬了,林毅可不是好惹的。”
林毅见贾家母子服了软,也没再继续追究。他转身回了屋,丁秋楠迎上来问:“怎么样了?”
林毅笑笑:“没事,他们不敢再闹了。”
丁秋楠点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希望这次真的能消停吧。”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就此平息,贾张氏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狠意:“咱们走着瞧,林毅!”
此后几天,贾张氏果然没有再在院子里大声嚷嚷,但却暗地里不断找机会煽动其他居民对林毅不满。
她趁邻里闲聊时插话,酸溜溜地说道:“林毅家过得是比咱们好啊,有鱼有肉,还住上新屋子,哪像咱们家,天天棒子面都快见底了。”
几位邻居听得烦了,有人忍不住回她:“贾张氏,林毅家过得好那是他们挣来的,你家有力气吵,怎么不想想干点正经事?”
贾张氏听了这话,眼神一沉,随即转移话题,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低声抱怨:“哎,谁让咱家命苦呢。林毅那样的人,仗势欺人,谁能跟得上啊……”
虽说贾张氏没明着闹事,但她这一套挑拨离间的小动作,渐渐让院里一些人心生不满。
许大茂本来就看林毅不顺眼,这回更是添油加醋地散播:“林毅就这德行,仗着自己是主任,瞧不起我们这些普通人。大家都别被他的表面装得好骗了!”
不过,也有明事理的人不为所动。
三大爷和几个看热闹的邻居私下议论:“贾张氏这样一天到晚嚼舌根,真把咱们院搞得乌烟瘴气。”
“林毅再怎么说,也是靠本事过日子,倒是她家,连个正经活都没有。”
一来二去,院子里议论声不断,贾张氏却从未正面出头,只在暗中煽风点火。
林毅察觉到这点后,并没有立刻反击。
他对丁秋楠说:“别理他们。咱们按自己的日子过。越理这种人,越给他们机会闹。”
丁秋楠点点头:“可我总觉得,贾张氏不会就这么算了。”
林毅嘴角一扬,目光沉着:“她要闹,就让她闹个够,咱们不是没后手。”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毅家依然过得平静,日复一日忙着厂里的事情。
林毅清楚,贾张氏那点小动作翻不起什么大浪,只是心里也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接下来,贾张氏见院里直接支持她的人并不多,索性找来秦淮茹开了个小会。
秦淮茹本就头疼婆婆这些挑事的行为,但又不敢公然顶撞,只好装作认真听。
“淮茹啊,”贾张氏靠在破旧的长凳上,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劲儿,“林毅那人,分明就是欺人太甚。咱们家现在什么日子?他却在院子里吃香喝辣。你就没点想法?”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低声说道:“妈,这话您跟我说了不少次了,可咱们现在拿他也没办法啊。”
“什么叫没办法?”贾张氏一拍大腿,声音拔高了几分,“不会想点办法去找傻柱要点钱?你现在天天跟傻柱来往,总得让他给咱家一点好处吧?”
秦淮茹脸色微微发白,她赶紧压低声音说道:“妈,您别这么大声,传出去还了得!我……我这已经够难了,您别再逼我了好不好?”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难?谁让你不争气!咱家要是再这么下去,连棒子面都吃不上了,你让棒梗和槐花怎么办?”
“你就是去求傻柱,哪怕跪下,也得给咱家弄点好东西回来!”
秦淮茹听到“跪下”二字,眼圈顿时红了,但还是没吭声,只是紧紧攥着手里的破布巾,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贾张氏见她不反驳,又趁热打铁:“淮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心思!”
“你不就是还惦记着傻柱对你好吗?行,那就更简单了”
“赶紧让他把林毅那家伙整一整,反正傻柱也不是吃素的!”
秦淮茹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委屈与慌乱。
她抬起头,苦笑着说道:“妈,林毅可是有头有脸的人,我哪有办法让傻柱去招惹他?”
“再说了,傻柱那边也没那么听我的话呀。”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摆摆手说道:“你呀,就是没用!我告诉你,要么咱家断顿,要么你就去给我把这事办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过几天我要看到结果!”
秦淮茹叹了口气,低声应了一句:“我尽量吧。”
贾张氏的计划虽然简单粗暴,但她却自以为得计。
出了门的秦淮茹站在院里,脚下是冰冷的石板地,她环顾四周,心头的寒意却比冬天的寒风更刺骨。
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摊烂事。
眼看着家里快揭不开锅,贾张氏的逼迫又步步紧逼,而傻柱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原本的一丝希望,现在像是被硬生生掐灭了一样。
这时,棒梗从屋里出来,小声问:“妈,咱们今天晚上还有吃的吗?”
秦淮茹望着儿子瘦小的身影,心一揪,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柔声说:“有的,等会儿妈去想办法。”说完,她转过身,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就在此时,院子的大门忽然“砰”地被踹开,一个瘦高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他披着破旧的大衣,脸上带着慌乱的神情,嘴里嘟囔着:“坏了,坏了……这下惹了大祸了!”
院里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着这个闯进来的陌生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谁?怎么闯进我们院子!”贾张氏叉着腰,愤怒地质问。
那男人顾不上回答,只是连连后退,好像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他。他的眼神四处乱扫,最后落在了秦淮茹身上。
“是你!就是你!你得帮帮我!我……我没地方可去了!”男人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发颤,仿佛随时要崩溃一般。
秦淮茹被他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她想后退,却不知为何脚像是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你是谁?你在胡说什么?”秦淮茹的声音也变得急促。
“别装了!”那男人猛地挥起手,指着她的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你跟那边的人有联系,你得帮我!不然,我就把事情全说出来!”
秦淮茹瞬间愣住了,院里的人也全都哗然起来。
“什么?联系?秦淮茹,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们的?”贾张氏气得直跺脚。
“不是……我不认识他!”秦淮茹拼命摇头,但那男人根本不听。
“别装了!”男人的眼神越发凶狠,声音也越发急躁,“再不帮我,我就……我就把你们全给拉下水!”
说完,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冲着秦淮茹晃了晃。秦淮茹看不清那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院子里顿时一片混乱,贾张氏尖叫着,棒梗吓得躲到母亲身后。其他邻居也都出来围观,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秦淮茹惹了什么麻烦?”
“那男人看起来不像善茬,该不会是外头的什么事牵扯进来了吧?”
“她平时就鬼鬼祟祟的,现在可好,事情闹大了!”
院子里乱作一团,而秦淮茹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推进了一口深井,怎么挣扎也爬不上来。
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
就在这时,易中海从院子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他原本打算去厂里处理一些事,却被眼前的混乱吸引了目光。
“怎么回事?”易中海冷着脸问道,目光扫过秦淮茹和那个男人。
“是……是他,他非说我跟什么人有联系,我……我根本不认识他!”秦淮茹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易中海皱起眉头,直视那男人:“你胡说什么呢?这里是我管的院子,不是你撒泼的地方。要么清楚说出来,要么赶紧滚!”
那男人看了一眼林毅,咬了咬牙,似乎有些犹豫。
手里的那张纸被捏得更紧了。
易中海冷哼了一声,刚要开口,那男人忽然哈哈大笑,像是疯了一样。
举起那张纸,高喊道:“你们都是……”
院子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场大戏。”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带着疯狂,“而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大兴轧钢厂的厂房里,焊花四溅,机器轰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浪和铁锈的气息。
工人们的身影在忙碌的生产线上穿梭,不断把一根根铁条推入轧机,再由轧机吐出滚烫的钢材。
整条流水线运转得流畅无比,每一个工人都铆足了劲头,赶在年关之前把最后一批订单交付出去。
林毅站在车间二楼的走廊上,双手叉腰,目光沉稳地注视着下方的场景。
他的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但眼角的微微弯曲暴露了心中的满足。
“林主任,您看这个温度还需要调高吗?”车间主任老张快步跑上来,手里拿着温度记录表,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林毅低头瞥了一眼表格,轻轻摆手:“不用了,保持现在的温度,别再冒险。质量第一,效率第二。我们不需要再赶多出一吨废品。”
老张连连点头,转身跑下去传达指令。
林毅又抬起头,目光落到工人们挥汗如雨的身影上。
默默地思索着接下来的安排。
虽然现在的进展不错,但他心里明白,大兴轧钢厂要走得更远,仅仅依靠眼前的努力是不够的,还需要继续改造设备,引进新技术,甚至扩大销售渠道。
这时,一名年轻的技术员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份技术报告,气喘吁吁地喊道:“林主任,这是您要的高压锅最新试产数据,您看一下。”
林毅接过来翻了翻,点点头,目光中透着满意:“很好,继续优化,注意安全操作。告诉试验室的同志,这种工艺我们要尽快定型,一定要在春节前拿出能投产的版本。”
“是!”技术员敬了个礼,迅速跑下楼去。
远处,几名工人正推着刚轧好的钢板往堆场转运。阳光透过车间高高的窗户洒下来,在钢板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林毅站在工厂的检验车间里,目光紧盯着新型钢材的检测报告。
他眉头微蹙,细致翻阅每一页数据。
即便数据看起来正常,他也想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懈可击。
“主任,检测结果显示符合标准,可以投入批量生产了。”旁边的质检员小李轻声说。
林毅合上报告,抬头问:“检测的样品是多少?”
小李犹豫了一下:“一百件。”
“只有一百件?”林毅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满,“批量生产之前至少要再增加三倍样本,确保所有数据的稳定性。大兴轧钢厂不能有任何纰漏。”
小李忙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林毅看着小李转身跑开,转身看向窗外。
窗外是忙碌的车间,工人们挥舞着工具,吊车缓缓移动,机器的轰鸣声在空气中回荡。
这一切让他感到骄傲,也让他感到压力。
他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检验车间,步伐坚定地走向技术组办公室。
路上他遇到技术工老杨。
“老杨,咱们上次试验的那台高压锅生产线,现在运行得怎么样?”林毅问。
老杨脸色有些复杂:“生产线运行正常,设备稳定,但是——”
林毅停下脚步,盯着老杨:“但是什么?”
“我们预计的效率比实际低了一点,而且有个关键部件的耐磨性不如预期。”老杨低声道,“如果长时间运转,可能会增加维修频率。”
林毅听完,神情一沉,但很快他点点头:“好,立刻召集技术组开个会,分析问题,提出改进方案。我们不能让生产线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老杨连忙答应,转身跑去安排。
林毅继续往前走,他知道这件事不能拖。
走进厂长办公室时,张启明正在翻阅一份厚厚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