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贾东旭被抬进了手术室,手术室门“砰”地关上,留下一脸焦急的贾张氏站在门外。
没过多久,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目光在众人之间扫了一圈,沉声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贾张氏连忙跑上前。
“我是!我是他妈!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上神情严肃:“病人烧伤较重,特别是面部的情况比较复杂。眼睛有一只受损严重,可能会失明,脸部也可能毁容。手术刻不容缓,您需要马上缴纳手术费用。”
“啥?!”贾张氏闻言,整个人愣住了,随即脸色剧变。
“失明?毁容?这不可能!医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医生皱了皱眉,耐心地解释道:“情况很严重,我们需要立刻进行处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您先去缴费吧,手术费至少一百块钱。”
“一百块?!”
贾张氏像被雷劈了一样站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也太贵了吧!怎么就要这么多钱呢!”
医生叹了口气:“这只是初步费用,后续治疗和恢复还需要更多费用。现在的关键是先做手术。”
贾张氏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眼里透着一股狠劲,咬牙低声骂道:“林毅!都怪那个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他,我儿子怎么会成这样!这钱凭什么让我出!”
医生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冷冷说道:“病人的情况刻不容缓,您不缴费的话,我们没办法进行手术。”
贾张氏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突然拍着大腿大哭起来:“这一百块钱哪里去找啊!我可怜的东旭啊,你命咋这么苦啊!”
一边哭,一边恶狠狠地骂着林毅。
“都怪那个小王八蛋!要不是他害我们,我儿子能遭这罪吗!”
正当贾张氏哭闹的时候,秦淮茹匆匆赶到了医院。
“妈,东旭怎么样了?”
贾张氏抓住秦淮茹的手,哭喊道:“医生说你男人眼睛可能会瞎,脸还要毁容!呜呜呜,咱家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听到这话,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扶住旁边的墙,嘴唇哆嗦着,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什么?瞎……瞎了?毁容?这……这不可能!”
医生看了一眼秦淮茹,严肃地说道:“病人确实情况危急,您赶紧商量一下,把手术费缴了吧,不然耽误治疗会更严重。”
秦淮茹嘴唇颤抖着,眼前一阵发黑,脚下再也站不稳,猛地向后倒去。
“哎哟!淮茹晕过去了!”旁边的人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她。
“快!快扶着点,别再摔着了!”几个好心人手忙脚乱地将秦淮茹扶到椅子上。
贾张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腕,开始哭天抢地:“医生,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家东旭可是个好人啊,他还年轻呢!你们医院怎么能只认钱不认人!”
医生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也冷了下来。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治疗需要费用,这是规矩!如果您真的没钱,就先筹钱吧。”
贾张氏哪肯听,直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老贾啊,你死得早,把我一个人扔下不管了,现在你看咱家东旭多可怜!”
“你快显灵啊!把这些没良心的医生都带走!我苦命的儿子啊!”
医生被她这一闹弄得满脸尴尬,身边聚集的围观者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让他更加不耐。
“您要是再这么耽误,我只能叫保卫科的同志来了!”
正当医生转身准备去找保卫科的人时,远处一个人快步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一大爷易中海,本来还在纠结怎么让林毅过来当临时工呢,结果就听到了贾东旭进了医院的消息,当即急忙赶了过来。
一大爷一进门,就看到贾张氏坐在地上撒泼的模样。
当即脸色一沉,快步上前,厉声说道:“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呢!医院是治病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贾张氏一看到易中海,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站起来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老易!东旭可是你徒弟啊!你不能不管他啊!他眼看着要瞎了,这钱你得出啊!”
一大爷被她拉得一个趔趄,连忙甩开袖子,不耐烦地说道:“贾张氏,东旭的事情我知道,可钱得你们家自己拿啊!我哪来的钱替你们管这事!”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死死抱住易中海的手臂不放:“你平时可不都是这么说的!你教东旭技术的时候,怎么不说跟咱家没关系?”
“今天他出事了,你就不能撒手不管啊!易中海,你要是连你徒弟都不帮,你还有什么脸当他师父!”
一大爷被贾张氏闹得头疼不已,抬眼看了看围观的人群,脸上有些挂不住。
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钱,咬着牙数出了一百块钱递给贾张氏:“行了行了,别耽误了,先拿去交住院费吧。”
医生见此也没再多说什么了,转身进了手术室。
一大爷看着医生走远,长长舒了口气,转头瞪着贾张氏:“贾张氏,这一百块钱是我垫的,可不是白给你们的。等东旭好了,你们得赶紧还钱!”
贾张氏一听,眼神闪烁,却满脸堆笑:“哎呀,老易啊,你真是个好人!等东旭好了,我们一定还!一定还!”
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贾张氏终于松了口气,但心里却打起了别的算盘:“还钱?哼,你可是东旭师父,你花钱不是应该的吗?”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对贾张氏说道:“手术结束了,病人情况稳定。”
“但很遗憾,病人的一只眼睛损伤过重,已经无法恢复视力了。此外,脸部烧伤严重,虽然命保住了,但面部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听到这话,贾张氏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啥?我儿子……我儿子的眼睛瞎了?还毁容了?这……这让我咋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