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爷没来!
阿尘松了口气。
阿戎叔和阿乾叔望着一地的钞票,那种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他们看慕阿尘的眼神,也是怪怪。
但都没多问。
不过阿乾叔怀疑阿尘在山丘上赌了,至于本钱,那还用说吗,肯定是阿康和阿壮凑的。
很快,阿康和阿壮他们数完了钱。
阿康道:“阿尘,一共是三十四万八千五百块。”
三十四万多?
苗民们心都颤了一下。
阿尘点头,然后心里默默算了一下阿康和阿壮给他的钱,说:“按照比例,阿壮哥你拿一万,阿康哥你拿两万!公平吗?”
“多了。”
“没意见那就拿走,怎么分自己去掂量,我就不管了!”
阿尘分了十一万到自己面前,说:“我答应那帮财主的,给他们把他们需要的果子运到不堵车的那一段去,总共是二十二万个绝品果子。”
“因为靠近我们这边的路全被车堵了,今晚只能人力运过去。”
“应该有五六公里的路程吧,运送途中还不能有丁点的损坏。”
“我按照五毛钱一个的价格给你们,也就是十一万,你们谁也负责?”
闻言,大家眼睛亮了。
阿壮和阿康马上就表示他们来办。
“可以,但不要用雀东寨和黑乌寨的苗民们!”
“为什么啊阿尘?”
“阿壮哥,钱不能让我们全赚了!我们两个寨子吃肉,怎么着也要让其他支系的寨子喝口汤吧。”
阿尘说:“况且,我们这边是主场,今晚会有很多的事呢。”
闻言,阿壮虽然心疼那么多钱给其他支系的赚了,可还是点头。
“好嘛!”
阿尘拍了拍一脸萎靡的阿壮,笑着说:“实在不行阿壮哥你就别参与了,这事放给阿康哥去安排。”
“也行,我忙寨子里的事就行了,何况晚上还有很多的事。”
阿尘点头,把身前的十一万给阿康。
“阿康哥,那边刚好是你们蓝苗支系和红苗支系的交汇处,这事,要办好,对我们自己的苗乡,不能拿回扣。”
阿康重重点头,当即起誓,不拿苗民一分一毫的回扣。
“等会儿你直接跟果林这边交接,小心点,一个都不能磕着。”
“你放心阿尘,我会把这件事办好的!”
阿尘笑笑。
然后一点地上的钱,转身对唐阿戎说:“阿戎叔,今年踩鼓节的伙食是雀东寨这边来管,这里还剩下二十万八千五百块,拿去放进总账,一起用。”
“这---”
阿戎没去拿钱,因为他---不好意思再拿慕阿尘的钱了。
阿康和阿壮他们这些苗郎面面相觑。
一个阿哥问:“阿尘,你要全部拿出来,你不拿走?”
“我刚才不是拿了一些给阿芮和阿朵的吗!再说这几天我身上要是有钱,我黑乌寨族爷还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着我啊。”
阿尘弯腰将草地上的钱装进麻袋,直接扔给阿戎叔。
“拿着吧!”
“阿尘你这...”
阿康他们这边的苗民,这下可不干了。
几个苗郎将阿康叫到一边,之后阿康回来,从手中两万块抽出他之前给阿尘的一千八,其他的全部放进麻袋里。
见状,黑乌寨这边也没拿了。
可阿尘却将他们的钱拿出来,直接扔上去,“这是你们应得的,赶紧去忙,我还有事跟阿乾叔和阿戎叔说。”
“阿尘,我们不能...”
阿尘笑着说:“快走吧,记住我之前说的话,踩鼓节上,遇到对眼的姑娘,赶紧出手。”
“趁姑娘们年轻,赶紧娶回家。”
声落,阿尘叫上两位阿叔就走了。
“阿尘。”
阿康和阿壮大喊一声,阿尘头都没回,只是抬手挥了挥。
见状,苗家这两个支系的儿郎们,铁骨铮铮,眼眶却红了。
下一秒,全都手握拳头,敲在自己左肩,欠身,暗呼:
苗王!
中午,依旧是长桌宴。
慕阿尘饿得不行,坐下来就开吃,谁知---
从他出现在长桌宴这边,就被各支系的阿妹们盯上了。
这不,约起来给他整了个高山流水。
从服饰来看,灌酒的和在他面前跳舞的阿妹们,是十二支系中的短裙苗支系。
短裙苗的服饰以其独特的超短裙装而引人注目。
短裙呈现出细褶状,褶皱细密均匀,增加了裙子的层次感和立体感。
既神秘又充满魅力。
短裙苗支系的姑娘们,?腰系浅黄色织锦腰带,前系花裙帕。
一双小布鞋,刺绣手法极其精致。
在短裙苗支系的后面,是长裙苗支系,就连神秘的紫苗支系的姑娘们也过来。
渐渐地,阿尘的这个位置,除圣女之外,竟被十二支系中最漂亮的姑娘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她们这阵势,是铁了心的要灌未来苗王的酒。
阿尘虽然不惧,可这是十二个支系啊,要是这么灌下去,今天他甭想去讨花带了。
好在红苗、黑苗、蓝苗、银角苗这几个支系的姑娘们没下死手,否则他慕阿尘中午非倒在长桌宴上不可。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昏得不行。
反正他记得的,紫苗、青苗、短裙苗这三个支系的姑娘下手贼狠。
良久--
各支系的姑娘们散去,寻找另外的目标继续整高山流水,阿尘小脸红透了。
他傻傻地坐在凳子上,干噎是一个接着一个,那模样别说有多逗了。
扑哧---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糖糖高层,别提有多高兴了,不过他们对老板的酒量,是真佩服。
天幕基金的韩锋更是直接坐在阿尘面前,竖起一个大拇指。
“牛!刚才那一幕,啧啧---这日子,不知羡慕死多少我们这些汉家人。”
“滚蛋...”
慕阿尘虽然一直防着十二支系,可他防的是跟他抢圣女花带的苗郎们,却没想到这些阿姐阿妹竟然联合起来这么整他。
失算了!
蔺北和苏浅他们望着阿尘这模样,都没忍住,全都笑了。
朵朵和阿芮听到消息也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她们手中还拿着一壶醒酒的秘制水,身后跟着的,是黑乌寨族爷。
族爷那张脸,很难看!
当然,还有他们黑乌寨的阿婆。
我去,难道豪赌的事被族爷知道了?
可阿婆干嘛板着一张脸啊?
阿尘想跑,可昏昏沉沉的,怎么跑?
“阿哥你快喝水醒醒酒,芦笙场那边已经在开始登记参加讨花带的阿姐们的名字了。”
朵朵急忙给阿尘喝水。
族爷也冲到了阿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