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几位都极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潘迪生‘切’了一声,虽然输了一把大的,但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想他潘少泡一个女明星就花几亿收购德宝跟邵氏,区区几百万还没放在眼里,直接扔掉手上的老K,让荷官重新洗牌。
李坏笑嘻嘻地收下台面上的注码,留下三枚一万的筹码,一枚打赏荷官,一枚留下当底注,一枚塞进身后兔女郎的手心里。
至此,李坏带上船的一百万已经变成了七百万出头。
接下来十几把牌,李坏凭借过目不忘躲过了多次深坑,其中一把8俘虏都直接弃掉了,因为那把牌林建岳运气爆棚拿到了四条老K。
李坏台面上的筹码兜兜转转,少了十多万底注。
“小子,你赢了一把之后就把把都不跟,搞什么名堂?”潘迪生扔掉手里的三张9,收下台面上几十万注码,心里略微有些不爽,又不好找其他四位熟人的过错,只好把矛头对准了李坏这个陌生人。
“不巧,小弟在港岛有个外号叫做神仙航,确实能掐会算,没有好牌自然不去咯。”李坏笑了笑,也没在意潘老板的针对,反倒是自报了家门。
“哦?你是港岛大学那个学霸?”林建岳仔细打量了李坏一眼。
“老岳,你认识他?”潘迪生转头看向林建岳,利、罗、周三人探寻的目光也集中到了两人身上。
“这小鬼叫李一航,港大的学生,听说他是教会收养的孤儿,从小就爱学习,小学就开始从学校领奖学金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落下过。
学习成绩堪称港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门门功课都是A+。
进大学半个月,他就联合港岛各大院校的学生们一起搞了一个联谊社,打得港岛各大社团不敢走进校门。
听说还开了一家拳馆,进门的徒弟率先收到的都是几本关于港岛刑法、民事诉讼法一类的书籍。
我家老头子最近经常拿他调侃林建明。”
“咁威?是不是真的啊?”利荣昌满脸好奇的盯着李坏上下打量了一番。
“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何况我还没爹没妈,想要往上爬,自然要费一番功夫,林少抬举了。”
李坏自来熟地向众人抱拳致意,突出一个自信。
“咁巴闭?”见李坏这般荣辱不惊,潘迪生也来了兴趣,“小朋友,看你有我几分帅气,有没有想过当电影明星啊?”
“当导演,扣美女我就有兴趣,听说潘生收了洪宝?他是不是真的能打啊?”李坏看了一眼台面上的牌,扔下10万筹码跟注,一边接着众人的话头。
李坏的励志经历成功打动了林建岳、潘迪生几位阔少,他们这类有钱人就喜欢收这种即聪明又努力的人当小弟、亲信,在其他阔少嘴里这类人是他们的狗腿子,不过用港岛社团黑话来说,就是阔少的头马。
这些二代从家里出来,自己开公司创业一般都是让这些小弟跟着自己办事,功成名就以后,这类小弟一般都能成为公司元老,拿股份分红的那种。
“我跟。”周定邦望着李坏问道:“小兄弟有没有兴趣来隆发地产给我当个总经理助理?”
利荣昌看了自己底牌跟明牌,红心同花A、K,心道:A、K同花不赌是棒槌。直接加注50万。
“多谢周少好意,我对地产行业没什么兴趣。”李坏摇了摇头,继续跟注。
“你小子电影行业不干,地产也不做,难道还想把你的拳馆搞上市?”林建岳这边跟着潘迪生一起弃牌。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李坏想了想,要是能把红星拳馆搞成后世跆拳道馆那种连锁模式,再弄个什么mmA、UFc之类的拳赛出来,拳馆上市也挺简单的,毕竟正规的mmA也要90年代后才在美国出现,他至少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去筹备。
“是不是真的啊?”利荣昌又拿到一张红心q,心情大好,继续加注一百万。
“听说美国一些拳击比赛挺赚钱的,你难道想把这类比赛搬到港岛来?”潘迪生真的很有见识,拳馆收徒才赚几个钱,他一眼就看出拳馆的出路是格斗比赛。
“港岛社团有很多地下拳赛,这些人操控赌盘也赚了不少。”林建岳表示认可,不过这种生意他们这些富家子可不想粘,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至于李坏能不能从港岛社团嘴里抢到肉吃,那还得看他自己的能力如何。
“事在人为嘛!”李坏看了一眼利荣昌台面上剩余的筹码,继续跟注。
“多个朋友多条路,如果你要办拳赛,我们隆发在牛头角(观塘)有块地,可以搞成拳馆收租嘛。”
也不知道周定邦到底是想帮李坏一把,还是单纯的想收他的租金。
“有需要的话,肯定要拜托周少帮帮忙咯。”虽然李坏心里不太愿意跟祖上搞鸦片祸害同胞发家的人一起合作,但表面功夫仍然要做到位,举起香槟敬了他一杯。
如果是潘迪生或者林建岳的话,李坏还真想跟他们合作一把,因为他们一个电影大亨可以帮忙搞宣传,一个丽新集团可以为拳赛提供服装赞助。
不过两人没接话头,李坏不动声色的用心理学观察了两人一番,两人似乎真的没兴趣掺和这事。
李坏想了想,林建岳这边的话,可能是因为他最近才刚把他大哥林建明踢出丽新集团,没空搞事,毕竟他家老头子还坐在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上呢。
至于潘迪生就更简单了,他去年才拿下顺福的壳上市,又收购邵氏院线,明年还会买下法国都彭集团,估计现在已经在开始筹备明年收购资金了。
如果两人插手拳赛只是搞宣传跟赞助,那么好处都让李坏得了,他们肯定也不愿意,他们至少也要在股份上掺一脚,才有可能下场。
而且李坏这边就一个项目创意,一家拳馆,ppt都还没做呢,他们两个掌控实权的二代怎么可能听风就是雨。
李坏摇了摇头甩开思绪,专注于眼前的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