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一道道身影在秦淮茹脑海里划过。
易中海、刘海忠、阎埠贵、许富贵,以及跟着寡妇跑了的何大清,是其中一个,几个,还是全部呢?
“今后,在院子里,我还是泼辣的老寡妇,恶婆婆,你继续做你的好儿媳,好妈妈,受气无奈的小寡妇。”
“我在下边有人,顶在前边没人敢欺负我们家,你混个好口碑,方便有机会的时候占便宜。”
秦淮茹对贾张氏刮目相看,能把贾东旭带大的老寡妇果然不简单。
她点点头,应下了婆婆的安排。
“我也不多说了,你赶紧去做饭吧,别饿着孩子们。”
贾张氏结束谈话,拿起鞋底子一下一下纳起来。
目光不经意的看向易家紧闭的房门,低声呢喃了一句。
“易中海,怎么就太监了呢,可惜了,以后用不到喽。”
此时的易中海呆呆的躺在病床上,不言不语,眼睛里的悲伤浓的化不开。
小小的一截工件,改变了他的人生。
没了,空空荡荡的裤裆只给他留下了疼痛,再也不会有拉坠感了。
为了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他二十多年来从没有放弃过尝试,一次次的失败,又一次次的努力。
收获的只有失败和绝望,直到几个月之前,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命运终于垂青了他一次。
老伴儿怀孕了,他要有孩子了。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是不敢相信的,甚至一度怀疑谭翠兰是不是给他戴了帽子。
静下心来细想一番,他推翻了自己的猜疑。
不说他对老伴儿的了解,整日待在家里的谭翠兰本身就不具备出轨的条件。
那么,事实只剩下一个,他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
欢喜若狂之后,在寂静的夜里,他那颗不安分的心又一次蠢蠢欲动。
既然谭翠兰能怀上他的孩子,别人应该也可以吧,他忍不住想要做出尝试。
正在他风光得意,计划出去打个野的时候,天降横祸,他的小兄弟,没了。
“老易,吃点东西吧。”
谭翠兰一脸忧虑的站在床边,手里拿着饭盒,里面是傻柱专门做的饭菜。
易中海微微摇头,他没有胃口,也不想说话。
“要不,先喝口水。”
依然还是无声的摇头。
“老易,你要振作起来,医生说你的身体能恢复,不耽误工作生活。”
老伴儿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宽慰作用,他的心在流泪,不影响生活?怎么可能!
他比别的男人少了至关重要的一丢丢。
“老易,呜呜呜~~~!”
谭翠兰抓着他的手,趴到病床上,再也无法压制心底的悲伤,放声哭泣。
泪水打湿了易中海的衣袖,他转过头看着老伴儿,轻轻握住她的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老易,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还要依靠你,不为我们想,你也要想想孩子啊。”
“孩子!”
是啊,他虽然做不了男人,但是他有孩子,他的余生并不是一片黑暗。
“我要喝水,吃饭。”
“我要好起来!”
“诶,来,我喂你,慢一点。”
孩子成了易中海活下去的最大动力,支撑起他面临塌陷的世界。
就是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知道孩子是傻柱的,会不会生吃了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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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一周,田旭每个午夜之后,都会准时出动。
骑着电动摩托车,走遍四九城的大街小巷,清除蛇虫鼠害,营造干净卫生的环境。
一串串鞭炮在炸响,打碎了黑夜的宁静。
公安和安全部门心情是复杂的,欣喜于一个个敌特被揪了出来,审问时还异常配合,像挖土豆一样,一挖就是一大串。
令他们挠头的是,出手者神龙见首不见尾,仿佛藏在迷雾之中,看不见摸不着。
公安部的一间会议室里,由几位大佬牵头,整合各部门成立了一处临时指挥部。
“克公,这两天神秘人出手的频率下降了不少,估计地洞里的敌特抓的差不多了。”
市局赵局长恭敬的向为首的大佬汇报。
被称为克公的大佬微微颔首,脸上无喜无悲,只是紧蹙的眉头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赵局长脸色一红,尴尬的摇摇头。
“所有现场我们都仔细勘察了好多遍,除了几个人贩子和被拐的孩子,神秘人没有过任何出手的痕迹,除了那些鞭炮。”
“能查到鞭炮的来源吗?”
“查不到,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国内生产的,残留的纸屑与我们的产品差别很大。”
克公捏了捏鼻梁,头疼,这个神秘人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他们唯一得到的口供来自于惨不忍睹的人贩子。
听起来更像聊斋,神神鬼鬼的,又是地府,又是索命无常,对他们没有任何帮助。
经历过残酷的敌后斗争,现在负责整个华夏的隐秘战线,他不能忍受脱离掌控的未知存在。
“总会把他找出来的,虽然看起来这位神秘人是站在人民一边的,这层面纱一定要剥开。”
至于找到以后要怎么处理,大佬暂时还没有想好,或许为我所用,或许互不打扰,到时候再说。
田旭还不知道他被某位大佬盯上了,即便知道了,他也不在乎,想找到他没那么容易。
百密一疏,大年夜放飞自我浪了一次,那些烟花就是他唯一的漏洞。
这会他没心思关心其他事情,正在忙碌于手搓摩托车。
画图纸用了三天,得到老刘的认可,随后摆到杨厂长案头。
“看起来很精细,我们能做出来吗?”
老杨两眼放光,动力机械无疑是老男人的心头好。
谁还没有个机车梦,如果换成汽车或者坦克,那就更好了。
“总要试试吧,按照我的估算,应该问题不大,这需要领导的支持。”
田旭没有把话说的太满,总要给自己留点余地,突出一下领导支持的重要性。
“支持,必须支持!”
老杨挥舞着手臂,激动地无以复加,眼睛里全是憧憬。
“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