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陈升搓着手,嘿嘿一笑,“温言,你在谢松寒面前,可得多替我说几句好话!”
温言一愣,随即露出疑惑的神情:“你是学医的,在谢松寒面前表现好有什么用吗?”
陈升的脸微微涨红,眼神却坚定起来:“谁说学医的就一定要当医生?我的志愿,是想像谢松寒一样,当一名军人保家卫国。”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但在他那里留个印象分,总归是好的。”
温言看着陈升,她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生,似乎比她想象的要更加成熟,更加有担当。
“有梦想就去追,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刻意表现。”温言的声音很轻,“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只要你足够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
说完,温言转身离开。
陈升站在原地,默默地咀嚼着温言的话。
回到家,温言就回房学习去了。
她不自觉的哼着歌。
“温言,上次那个比赛,什么时候能出结果?”谢松寒进来问道。
温言直起身子:“我今天也问过老师了,他说这次参加的学校比较多,阅卷、评分都需要时间,怎么着也得一个月之后才能有结果。”
“其实我也挺想快点知道结果的,不过好事多磨嘛,急也急不来。”
谢松寒顿了顿,没把话说完,转而问道,“我还以为你今天这么高兴,是因为比赛的事情。”
温言摇了摇头,走到谢松寒身边,主动说起了学校的事情:“不是比赛,是学校要准备迎新晚会了,我们班排了个舞蹈。”
她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俏皮:“到时候肯定很热闹,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来学校看看。”
谢松寒看着温言,她比刚到谢家的时候鲜活。
“好,只要我有时间,一定去。”谢松寒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会好好看着你,看你在舞台上绽放出什么样的光彩。”
……
排练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服装的问题了。
“咱们最好统一服装,穿牛仔服配白t恤,这样看起来整齐划一,也比较符合歌曲的风格。”温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她觉得简单大方的服装,反而更能凸显舞蹈本身的魅力。
“不行。”谢舒画立刻反对,“我觉得大家应该定制那种带亮片的演出服才够炫。牛仔服?太土了吧,一点都不亮眼。”
温言皱了皱眉。
“定制演出服当然可以,但是班费肯定不够。”她平静地看着谢舒画,“如果你坚持要定制,又想追求最好的效果,不如你来出这个钱?”
温言这话一出,周围的同学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对啊,谢舒画,你要是真想让咱们班出彩,就别光说不练!”
“就是,又想十全十美,又不想出钱,哪有这么好的事?”
谢舒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温言会这么直接地把问题抛给她。
她当然不想出这个钱,可又不想在同学们面前失了面子。
她平时在学校里,总是名牌傍身,刻意营造出一种富家千金的形象。现在如果退缩,岂不是让人看穿了她的虚荣?
“怎么不说话了?”陈升凑上来,故意大声问,“你平时出手那么大方,怎么到了定制演出服这里就舍不得了?”
谢舒画咬紧牙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恨不得把温言撕碎。
她转头瞪着温言,尖声质问:“你是班长,你怎么不出钱?就知道让我出钱,你安的什么心?”
温言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你搞清楚,是我提议要定制演出服的吗?我从一开始就说,大家穿牛仔服配白t恤,简单大方,又省钱。是你自己非要定制什么亮片演出服,现在又来怪我?”
“谁提议,谁负责,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你要是出不起这个钱就直说,别在这里阴阳怪气。不想出钱也可以,那咱们就按照我说的,大家从家里拿自己的牛仔服,这样最省事。”
“谁说我出不起?”谢舒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什么?我只是不想让你占便宜。”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自己大小姐形象:“行,不就是定制演出服吗?我出钱。明天我就带大家去裁缝铺,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高定。”
第二天,谢舒画果然带着班里要参加演出的同学去了裁缝铺。
她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都拿了出来,交给裁缝,让他按照每个人的尺寸,精心制作演出服。
温言站在一旁,看着谢舒画趾高气扬地指挥着裁缝,嘴角露出冷笑。
轮到温言时,陈升挤眉弄眼地凑到裁缝跟前。
“师傅,您可得好好做温言这身衣服。”陈升指着温言,“她可是咱们的c位,站在中间,最吸引眼球。这衣服要是做得好,咱们班的节目肯定能拿第一。”
裁缝抬眼看了看陈升,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温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为陈升的话而有任何改变。
温言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知道,谢舒画肯定跟裁缝说了什么。
“行了,陈升。”温言打断了陈升的话,“你量完了就赶紧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陈升愣了一下,悻悻地走开了。
演出服很快就送到了班级,一时间,教室里热闹非凡。
“谢舒画,你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这衣服做得真好,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
“你家真有钱,这得花不少钱吧?”
同学们围着谢舒画,七嘴八舌地夸赞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羡慕。
谢舒画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下巴微微抬起,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那是当然。”谢舒画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我和某些人可不一样,我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让大家受委屈的。”
温言站在人群外,手里拿着自己的演出服,轻轻地摩挲着。
布料光滑细腻,做工精致,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她又走到陈升身边,趁他不注意,摸了摸他的演出服。
两件衣服的手感,明显不同。
“温言,”谢舒画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到温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的这件衣服,可是我特别定制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