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会议室,开了半个小时的会。
会议结束后,温言和林书豪一起来到了实验室。
“我们两个负责的是临床部分,所以除了正常的学习之外,还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来进行实验。”
林书豪一边走,一边对温言说道。
温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进了实验室之后,林书豪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都散发着认真的光芒。
“下一堂医学实验课,会有很多化学用品,你到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马虎。”林书豪一边帮温言预习功课,一边叮嘱道,“我会作为助教,和教授一起去给你们班级上课。”
林书豪所说的小心谨慎,自然是字面意思。
随着课程的不断深入,他们需要研究更多化学用品对人体的影响。
温言作为班长,在实验课开始前,得先去教授那里领取这次实验所需的全部化学用品。
医生本就是科研与临床两手抓的职业,学业繁重。
要不然,林书豪也不会主动提出帮温言补习。
毕竟大一很关键,项目组也很关键,需要平衡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陈升正愁着没什么机会和温言套近乎,这下可逮着机会了,死皮赖脸地跟着温言一起去。
到了地方,温言把那些比较重的实验器材一股脑塞给陈升,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些化学试剂。
谁知,刚走到教室门口,谢舒画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直直地朝温言撞了过来。
温言眼疾手快,身子一侧,险险避开。
饶是如此,手里的试剂瓶还是晃荡了几下,里面的液体差点洒出来。
“谢舒画,你干什么?”温言厉声呵斥,声音拔高了几度,“没长眼睛吗?在班级里推推搡搡,打打闹闹。”
“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上的实验课有多重要?这些化学用品要是打碎了,出了事你负责?”
谢舒画眼瞧着化学用品没摔碎,气焰顿时嚣张起来,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她双手叉腰,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温言,你少在这儿给我摆班长的架子。这还没开始上课呢,我在班级里怎么走,关你什么事?你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我拉屎放屁?!”
“都给我好好看看。”温言举起手中的瓶子,瓶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里面的液体微微晃动,仿佛蛰伏的猛兽,“这是硫酸!高浓度的硫酸!刚才要是不小心摔了,溅到人身上,你们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她凌厉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谢舒画身上,语气冰冷,字字如刀:“谢舒画,你最好好好想想昨天周教授在课堂上是怎么强调的,实验安全重于泰山。你不想活了,别拉着全班同学给你陪葬。”
谢舒画被温言的气势震慑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当然知道高浓度硫酸的厉害,真要泼在身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温言处处压她一头?
“我不知道你手里拿的是这么危险的东西.”谢舒画强装镇定,声音却有些发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温言,“再说了,你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大家?一声不吭地就走进来了,万一真出了事,难道不是你的责任更大?”
“你该不会是想借机害人吧?!”
她故意把害人两个字咬得很重,试图把脏水泼回温言身上。
温言冷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可真会倒打一耙,从昨天周教授布置实验任务,到今天上课前,我强调了多少遍实验安全?强调了多少遍今天要用到的化学用品有危险性?”
“你耳朵是聋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听不懂人话吗?”
“我跟你之间的那些破事,怎么闹都行!但是今天,这是实验课,这么重要的实验课,不能有任何闪失。你刚刚的行为,明显就是故意的。”
她上前一步,逼近谢舒画,声音压低,却更具压迫感:“如果不是我反应快,你是不是就打算让这些化学用品全都洒在我身上?这才是你的目的,对吧?”
陈升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心烦意乱,他抱着一堆实验器材,胳膊酸得快要抬不起来。
现在又看到谢舒画和温言在门口僵持不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把实验器材哐当一声放在讲台上。
“谢舒画,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陈升瞪着谢舒画,毫不客气地说,“班长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让你滚远点,这下总听懂了吧?”
“陈升,你敢推我?”谢舒画气得跳脚,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你竟然帮着温言?”
“给我闭嘴。”陈升不耐烦地打断她,“吵死了,还嫌不够乱吗?”
温言也皱着眉头:“行了,都消停点!周教授马上就来了,你们想让他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吗?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赶紧回座位。”
一提到教授,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几分钟后,周教授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正襟危坐,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周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环视一圈后,目光落在温言身上:“温言,你来把这些化学用品分发下去,每人一份,注意安全。”
温言点点头,走到讲台前,戴上防护手套,拿起那瓶装着硫酸的试剂瓶。
她小心翼翼地倒出少量液体,分装到一支支试管中,然后依次递给每一位同学。
走到谢舒画面前时,温言特意停顿了一下,将试管递过去的时候,身体微微后仰,与谢舒画保持了一段距离。
就在温言将试管递过去的瞬间,谢舒画明明伸出了手,却在即将触碰到试管的时候,猛地往后一缩。
“啪嗒。”
试管直直地坠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
里面的液体溅了出来,几滴落在了谢舒画的腿上。
“啊。”
谢舒画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