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舒画突然插了一句:“温言,你身为班长,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班费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必须通知到每一个人!要是影响了班费的收缴,老师那边也不好交代。”
她的声音很大,故意说给周围的同学听。
温言转头看向谢舒画,知道她是故意找茬。
前世的时候,她就听说过这个叫陈升的男生。
陈升家境不错,听说后来成了市里为数不多的医学博士,还出国留过学,上过电视。
温言还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当时觉得这是个有为青年,没想到刚进学校,他就成了谢舒画的帮凶。
温言的眼神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强硬:“陈升同学,既然你昨天没来,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明天必须把班费带来。如果你明天还不带,那就别怪我没通知到位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陈升和谢舒画,转身走到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重重地写下,明天收缴班费,务必带齐!
“不过就是个第一而已,装什么装?还不知道这个第一里面有没有水分呢,真拿鸡毛当令箭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阴阳怪气地嘀咕了一句。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教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温言正准备写字的动作一顿,她转过身,将黑板擦重重地摔在了讲桌上。
木质的讲桌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震得人心头一颤。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我再说一遍,明天,把班费带齐。”温言的声音冷得像冰,一字一顿,掷地有声,“至于其他的废话,我可以当作没听见。但是,下一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脾气了。”
那些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人,在温言强大的气场下,都乖乖地闭上了嘴。
温言冷哼一声。
这些人不过是看她好欺负,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不是来这里跟这些人钩心斗角的,她是来学习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负。
谢舒画想玩,她奉陪到底!
医学院刚开始的课程都是些基础的理论知识,对于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温言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温言站起身,去了洗手间。
等她要出来的时候,门却打不开了。
她又用力推了几下,还是打不开。
“奇怪,怎么回事?”
温言皱着眉头,又试着用力拉了几下门把手,门依然紧闭着。
她开始觉得不对劲,这门明显是被从外面锁上了。
“外面有人吗?”温言大声地喊道,“帮我开一下门,门打不开了。”
可是,外面却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她隐约听到了一阵细碎的笑声,是从门外传来的。
那笑声很轻,很得意,是谢舒画!
“谢舒画,你给我把门打开。”温言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门外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谢舒画的声音尖锐刺耳。
“温言,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不开门,你能怎么样?这里可没人会来救你!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全市第一吗?那你自己把门打开!”
“我告诉你,这医学院晚上可吓人得很。”谢舒画的声音里带着幸灾乐祸,“听说以前这里是停尸房,经常闹鬼!”
“你今天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这可是你在医学院的第一个夜晚,你一定会终身难忘的。”
说完,谢舒画得意离开。
……
晚上,谢家。
谢松寒坐在轮椅上,眉头紧锁,他时不时地看向门口。
“奇怪,温言怎么还没回来?”
“哥,你等温言呢?”谢舒画穿着一身漂亮的连衣裙,从楼上走了下来,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谢松寒点了点头:“嗯,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回来?你不是跟她一个学校吗?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谢舒画眨了眨眼睛,故作惊讶地说:“我不知道啊,哥。温言可是全市第一考进去的,厉害着呢!”
“老师们、学长们都喜欢她,说不定是跟谁讨论学术问题去了吧。毕竟,人家可是学霸,跟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
谢松寒虽然觉得谢舒画的话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毕竟,温言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被老师或者学长留下讨论问题也是有可能的。
“嗯,那再等等吧。”谢松寒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谢松寒再也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学校看看。”他穿上外套,推动轮椅出门。
……
医学院的洗手间里,温言蜷缩在角落里。
夜晚的凉意透过门缝,一阵阵的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里阴冷潮湿,连个可以坐的地方都没有。
她只能靠着冰冷的墙壁,双腿早已麻木,动弹不得。
温言倒是不怕黑,也不怕什么鬼怪传说。
前世更可怕的事情她都经历过,这些算什么?
只是,身体上的不适让她越来越难受。
谢舒画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早就想好了退路。就算自己失踪一晚上,谢家人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就在温言快要绝望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轮椅声由远及近。
“温言你在里面吗?”
是谢松寒!
温言猛地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温言,你是不是在里面?回答我。”谢松寒的声音再次传来。
真的是谢松寒,他来找自己了。
温言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我在这儿,松寒,我被锁在里面了。”
谢松寒推动着轮椅,在空旷的走廊里快速穿行,终于,他在女厕所门口停了下来。
“温言!”谢松寒再次大喊。
“我在这儿!”温言的回应从门内传来,虽然微弱,但却清晰可辨。
谢松寒立刻看向厕所门,只见门外横着一把拖把,死死地顶住了门。
这是谁干的?
谢松寒的眼中瞬间闪过怒火,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把温言锁在里面的。
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谢松寒伸出手,一把将拖把狠狠地拽开,扔到一边。
他进了厕所,在隔间找到了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