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忽然失重,乔以棠下意识喊了一声:“放我下来!”
“不放。”
谢承砚抱着她往卧室走,边走边问:“不带我,是想找机会躲我,对不对?”
乔以棠确实有这样的心思,但怎么敢说出来。
“不是,我和宋栀说好,我们两个自驾游。”
“宋栀也去?”
“对,她要去给卫则求平安符,我们刚好一起。”
乔以棠环住谢承砚脖子,以免自己掉下来。
说话间两人来到卧室,谢承砚坐到床边,让乔以棠跨坐在他身上。
“不是去旅游吗?”
乔以棠叹气:“工作室接连两次被砸,我和宋栀都觉得不吉利,所以想在年前去庙里拜拜。”
谢承砚略一沉思:“倒是听说过津北的净觉山有座庙挺灵验。”
“对,就是去那里!”乔以棠故作乖巧:“年底你公司肯定很忙,这次就不带你啦。”
谢承砚原本想跟去,但听乔以棠说只有她和宋栀,便觉得跟去是给她们小姐妹扫兴。
津北不远,去旅游没什么危险。
但他脸色依旧很沉:“宋栀那个小男朋友有平安符,我没有?”
“额……”乔以棠一愣,仰头在谢承砚嘴角亲了一下:“给你求,求个大大的平安符!”
“这还差不多……”
谢承砚按着乔以棠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他边亲边问:“去几天?”
“三天吧。”
“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早上。”
“嗯。”谢承砚托着乔以棠的腰把人按到床上:“这两天把后面三天的都补上。”
……
第二天,乔以棠没下来床。
第三天,她与宋栀约好九点出发,晚了半个小时才下楼。
去津北开车要五个小时,她们开的是宋栀的车,商量好一人开一半。
宋栀开了两个多小时,找了个服务区停下。
她下车先伸了个懒腰:“刚好是饭点,我们吃完饭再走。”
“好,进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两人在服务区简单吃了一顿,快一点的时候准备出发。
这次换乔以棠开车,谁知她坐上去车子怎么都启动不了。
“这辆车才买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坏了?”宋栀坐上驾驶位摆弄了半天:“这可怎么办?”
乔以棠道:“还好不是坏在路上,是不是哪里有故障。”
她们检查了半天,没检查出个所以然。
宋栀给4S店打电话,对方也说不明白,只说派人过来将车拖回4S店检修。
工作人员就近找了救援车,但他们得把车拖回京市,如果乔以棠和宋栀跟车走只能回京市。
两人觉得走了一半,现在回去时间都浪费了。
最后决定让救援车把车子拖走,她们打车继续去津北。
可她们没料到这地方实在不好打车。
宋栀摆弄着手机,忍不住叹气:“这服务区太偏了,没人愿意接单。”
乔以棠去路边看了看,在高速上更不可能打到出租车。
服务区里倒是有人想捎她们一程,但乔以棠和宋栀觉得不安全,没敢上。
乔以棠道:“外面太冷,我们先进去坐坐,一定会有人接单。”
她话音刚落,宋栀的手机正好叮咚一声。
“哎!有人接单了……”
宋栀兴奋地喊了一嗓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又低落地说:“又被取消了……”
乔以棠叹气:“先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从路边往服务区里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正从主路驶过来拐进服务区。
车子越过两人,往前几米后又倒回来停下。
乔以棠疑惑地看着车窗,只见玻璃缓缓下落,露出了顾时舟的脸。
“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乔以棠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不想搭理他,淡淡地说:“我们出来玩。”
宋栀挽着她快步往服务区里走:“咱们进去。”
刚才顾时舟的车刚拐进来,她就认出了车牌号。
现在看见顾时舟那张脸,她本就因为打不到车而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
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顾时舟。
宋栀有种处于落魄境地,被最恨的人看了笑话的感觉。
身后车门声一响,顾时舟下车几步追过来。
“你们俩刚才站在路边是想打车?怎么回事?”
两人都没搭理他,顾时舟觉出不对劲,耐着性子问:“你们的车不会坏了吧?”
还是没人回答,但他从宋栀脸上的细微表情里看出个大概。
“还真是车坏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太背了吧!”
他刚说完,只见前面两人又加快了脚步。
顾时舟紧紧跟过去,像狗皮膏药一样追在后面:“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
“我是看你们两个小姑娘可怜,也是为了卖承砚一个面子,你们别想太多。”
今天温度很低,还是在这样偏僻的服务区,顾时舟既然遇见,就不能不管。
“从京市到这个服务区,你们是想去靖海市?”
宋栀还是不说话,顾时舟就追在后面继续问:“不是靖海,那是江城?”
他顺着路线推断,依次把可能的地点说了一遍。
在说到“津北”时,宋栀终于忍不住:“你烦不烦?我们想去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时舟了然地点头:“哦,你们要去津北。真是巧了,没骗你们,咱们刚好顺路,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
宋栀拉着乔以棠找地方坐下,换了个手机软件继续打车。
顾时舟瞥了一眼:“这里不好打车,你们要是不坐我的车,今天得在服务区过夜。”
宋栀猛地一声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恶狠狠地瞪他:“要你管,你能不能别跟在后面烦人!”
顾时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前宋栀生气的样子与以前重合。
一瞬间他脑子里浮现出许多曾经的画面。
顾时舟默默叹了口气,坐到宋栀和乔以棠对面。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顺路捎你们一程。”
宋栀没理他,默默低下头看手机,乔以棠摇着头道:“我们不坐你的车,你还是该忙什么就去忙吧。”
顾时舟没应话,依旧直愣愣地坐着。
他摆明就是不想走。
坐了没一会儿,宋栀拉着乔以棠换了位子,谁知顾时舟还是跟了过去。
又过一会儿,顾时舟的司机从外面进来,小声在他耳边说:“顾总,时间不早了,津北的戚总和您约的时间是五点。”
顾时舟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快三点。
从这里到津北至少要两个小时,再不出发便来不及。
他沉思片刻,对司机道:“推了,把时间改到明天。”
一直被忽视,他脾气也上来了。
宋栀越是不理他,他就越倔。
今天就算什么都不干,他也非把宋栀送去津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