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就为了这么一句夸赞吗？刚才见到你我就想说了，你特别可爱。”
明里说得满眼真诚，要不是孙悟空实在了解了讨厌的女人，差点就以为什么真的那么善不善良了。
“真的吗？”
狐老太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
明里看她这样，一脸失望。
“看吧，随便一句夸赞，什么都不用付出，你居然就这么高兴，看来你是一点都不喜欢自己。”
问题的根源就在这里了。
自卑会蒙蔽人的眼睛，让人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蠢事儿了。
而极端自我主义者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权衡利弊，衡量一切。
明里就是这样的一类人。
就算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又怎么样呢？至少她不会被人坑了。
糖衣炮弹也很难打动她，拿出实在的东西来，她才会有所动摇。
看着明里凉薄淡漠的眼神，狐老太一时之间有些破防了。
“谁说的？我很喜欢我自己……我给自己置办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喜欢吃什么？就叫小的们就给我找……”
“这些是需求，我说你不喜欢自己是永远都把自己放的那么低。言语中间说的都是些自己的缺点，看不到自己的优点。你要是真喜欢自己的话，你永远都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别人的赞许或者贬低对你来讲根本就不重要。”
“刚才你夸奖我也是在骗我吗？”
明里摇头，“我说的是真的，只是我这个人天生讲话就比较欠揍……所以……”
“见谅吧。”
狐老太耷拉下脑袋，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现在你还是下意识想反抗我说的这些话，心里抵触的这些真相，那不如我们亲自来试验一下吧。”
明里又到了新点子。
她伸出手指勾了勾，目光呆滞的金角和银角就走到了他面前。
她眼神一移过来，孙悟空立马就理解到了她想干什么。
他变出根绳子，将两人一捆，顺手还把俩妖怪给敲晕了。
“这是要干什么？”
明里对着狐老太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来，“当然是经典的二选一游戏了。看看你和他的徒儿们相比到底谁更重要……你现在可以自己猜一个答案。”
狐老太闭了闭眼，“这不用猜，我知道是他的徒弟们重要。”
“可他们俩也仅仅是一个烧火的童子罢了。”明里言带讽刺。
“即使是烧火的童子，他们也是神仙，哪怕是去天庭给马洗屁股的，也是有仙籍在身，神仙的待遇总比我们这些野路子妖精要好的多。”
“话糙了一点，但理不糙。”明里从来都不会全盘否定别人，虽然她看不上这天庭公务员的职位，“要不是我天生就爱搞破坏，也不喜欢管理分配别人。那我还真想建一个妖庭，和天庭分庭抗礼的妖庭。”
明里说着谁听到耳里都觉得叛逆不到的话，但她满脸的不在意，还把话题引到了孙悟空身上。
“是吧，悟空？”
“未尝不可，只是很多事情远远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
孙悟空也并不惊讶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换作五百年前的他，他会直接把玉帝踹下王位，自己坐上去。
现在的话可能在心里想想，不会说出来，等到真的有一天能做了，并且做成功了，他在大肆宣扬也不迟。
这么些年，他真的沉稳了。
“确实不简单。”
这个话题迄今为止也只有他们两个在讨论，其他人都不吭声。
明里眼见无趣，一句话就揭过了。
“行吧？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拿到的法器我们是绝对不会归还的，这属于战利品的范畴。现在的选择就很简单了，看他是要徒弟还是要你。”
往后瞟了一眼，明里快速吩咐，“悟明，去，把她也给我捆起来。”
悟明这只熊一般都是指哪儿打哪儿的，很少反驳。
但等他走出来看见胡老太，他下意识道：“不对呀！我为什么要听你这个女人的话？”
明里翻了个白眼，只见唐僧此时笑眯眯的拍了拍无悟明的胳膊，“没事儿，徒弟你就听她的吧。她是为师的至交好友，以后她的话你都可以听。”
明里走到唐僧身后，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
“说你办的好事儿，事情都是我做的，人家现在不认我了。”
“那有什么办法嘛，你现在就可以对着他们大喊说其实我才是你师父，然后把所有的实话都说了……”
“一天天净给我出馊主意，你觉得可能吗？”
现在的唐僧变得很爱笑，这么挖苦他，他也同样呲着个脸，看着明里。
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整张脸的表情是在笑，但眼里分明没有一丝暖意，有的只是客气和冷漠。
除了对明里稍稍好一些，对其他人都是如此。
他好像从道心破碎的阶段又转到了逐渐变态的阶段。
也不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现在明里有时候会问问他一些过去的事情，他也学会用话语来搪塞了，很少说实话。
得嘞，反正明里要的是乐子。
唐僧这样子闷声不吐气，但如果有一天他突然爆发，说不定会炸出一个大雷来，那到时候才有好戏看呢。
别的不说，现在队伍的人心比较齐，吩咐下去的事情他们立马就去办了。
把金角和银角绑好，同样也把老狐狸给捆了起来。
老狐狸现在有点懵逼，她想反抗，但是后面仔细思量一下，也没什么反抗的意思。
她大限将至，很快就要魂归天地了。
就算是没死在孙悟空一行人手上，之后也会天人五衰的，她索性摆烂了。
把人带出去，孙悟空和唐僧配合着好好演了一场大戏。
孙悟空据理力争，这一窝妖精都是一个德行，留在这儿也是残害人命，不如就地处决。
而唐僧诉说着自己的那一套慈悲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理论。
最终他还是争论不下，彻底泄气，并且还和孙悟空大吵了一架。
吵完以后，他就不管了。
明里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看着孙悟空自己争取来的处决权。
他兴致勃勃掏出金箍棒，并且把三个妖怪按在脚下，正准备一棒打三的时候，云头涌动。
一只大手从云里伸了出来，声音振聋发聩：“悟空，且慢！”
……
（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