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说:“会的。”
“他会和我们一起。”
沈青竹定定的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没再问‘你为什么知道?’这样的话,点点头只说:“那挺好。”
这时,胖胖朝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你先去吧,我去等梨子。”
沈青竹不疑有他,起身去胖胖那边,林七夜看一眼笑容灿烂的胖胖,顺手拿过长桌上的香烟,夹在指尖朝宴会厅外而去。
…
楼顶,热风吹过,盛夏翻涌。
谢槐安抓了把热风,晒着太阳,偏头看向站身旁的少年:“梨子,嫉妒不,爸爸一跃成超级富二代他义父了。”
谢黎手上拿着个梨子,咔嚓咔嚓的咬,对于老谢同志的话,他悄悄地翻个白眼:“这有啥好羡慕的,有钱没钱,你都是我那贫穷的老爸。”
谢槐安用手捏了下梨子的脸颊,捏了捏,忽然笑了起来:“好了好了,爸爸懂你的小心思,爸爸最爱的崽就是你,不论是一个胖胖还是两个胖胖,爸爸最爱的崽就是你。”
硬汉的中年男人笑的相当骄傲:“比小熊猫还喜欢。”
谢黎战术性后仰,试图离他爸爸远那么一丢丢:“爸,你忽然好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下子老谢同志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他指指点点:“你居然说爸爸肉麻,爸爸不爱你了,爸爸都为了你出来打工,你居然不体谅爸爸一点!”
谢黎:“…………”
他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香梨递给谢槐安:“爸,吃水果。”
老谢同志高傲的拿过儿子递来的水果,咔嚓一口,咬出个大牙印:“算你小子识相,知道心疼老爸,今天这场戏满意不?”
谢黎点点头,满意是满意,至少胖子现在是快乐的。
而不是被当弃子公然舍弃。
他有些担忧的开口:“对你有影响吗?”
老谢同志高傲的一抬下巴:“当然没有啦,像爸爸这样的人,除了对你可不会对别人牺牲自己照亮别人,我和胖子可没有父子情深。”
谢黎眼角微抽。
他就说吧,他的性格是真有几分老谢同志的真传。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小声问:“爸,你之前不是说当年沧南大劫时我出现了比死还恐怖的事情,是不是…”
谢黎摸着自己下巴,有些火热的猜测:“我切大号了?”
老谢同志看他,眼神微妙。
谢黎觉得自己猜的方向没有错!他,肯定也是个有隐藏身份的崽!
大夏自带黑锅的神,或者自带鼎的神…
因为这黑锅倒过来就像一口鼎了。
谢黎又想了想,鼎好像也不大符合,毕竟这黑锅一看就是为砍树而生的,万一黑锅只是拟态呢?
专门砍树的是什么,是斧子耶?
“梨子小朋友…”老谢同志很惋惜的开口,还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是太威风了,而是…
你太拉了!”
谢槐安说着说就有点幸灾乐祸起来,还在兜里掏啊掏,掏出一个…10年前的老式手机,打开屏幕,点到相册,最后跳出一张照片。
是一个一两岁的小朋友,小小的一个站在地上,双手抱胸,唇红齿白,五官精致,大眼睛里还包着水汪汪的泪水,肉嘟嘟的脸颊惹得的人蠢蠢欲动的想捏。
他唏嘘,怀念,满目慈爱:“你看你曾经多可爱,爸爸从心尖上喜欢你…”
然后,老谢同志看一眼谢黎,眼神更慈爱了,简直就是已读乱回:“爸爸现在依旧是个慈祥的老父亲。”
谢黎面无表情扯了扯嘴角,老谢同志一胡扯就知道他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成吧,慈祥的老父亲你回去当老太爷吧,多享受享受富二代爸爸的快乐。”
“成,不要过于想爸爸。”谢槐安走了,转身挥挥手离开了天台。
谢黎倒没有走,反倒是身手敏捷地爬上了天台的边沿,然后稳稳当当地坐下来。他微微仰起头,目光悠然地望向远方,眺望蓝天白云,以及广深这座繁华的城市。
大夏神明都进入轮回了吗?
或许是吧。
那林七夜是谁?
应该是有身份的吧。
谢黎想,七天同学和他应该关系匪浅吧。
咔嚓咔嚓——
谢黎刚把手里的梨子啃完,就听见脚步声,其实不用回头,光听频率就知道是林七夜。
这是一点都不出谢黎的意料,没了老谢同志的‘群聊加秘’,林七夜凭借【凡尘神域】的感知想找到他太容易了。
“过来坐。”谢黎拍拍旁边的位置,弯着眼睛让林七夜过来。
太阳很大,林七夜眯了眯眼,才继续走到谢黎身边,坐下,不吭声。
周身气场冷冷淡淡,像是生气了。
谢黎看着他笑了起来,像是看见高兴的事情越看越乐呵,直到他勾住林七夜的肩膀,声音还带着笑意:“七天同学,生气了?”
林七夜看他,嘴唇抿成一条线,凝视谢黎几秒,四目相对,有些挫败的把头撇开,继续沉默不语。
谢黎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尖在肩上一点一点的:“生气就不爱说话,闷葫芦一个…”
林七夜没推开谢黎,而是沉默片刻,才说:“我能理解。”
“七天,这只是一件顺手而为的事情,顺得还是我爸的手。”谢黎笑眯眯的凑到林七夜眼前,黑黢黢的眼里带着笑意:“没想瞒着你,只是觉得,这事也不用特意拿出来说。”
这是真的,谢黎觉得这件事属于胖胖的隐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再看胖胖那因为“父亲”而激动的场景就会,不是很好面对。
这是一种负面的情绪,他不想给林七夜带去。
谢黎哄发小:“你要想知道,我会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你。”
林七夜看他,看了两秒:“那你说。”
谢黎:“…………”
行吧。
少男心,海底针。
哄哄他这个心里拧巴,还时不时有些脆弱的发小。
谢黎清了下嗓子,开着【断】字诀,开始和林七夜小声蛐蛐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的禁墟不是心想事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