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好脸还真能救命。
在安喻身上,这点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是一个照面,便让那人家一颗心在胸腔颤颤幽幽。
形容不出的悸动,一眼看过就让他心绪凌乱,下意识地想保护。
他背着队长打算悄悄将安喻塞进后面的储藏室。
可惜,心有余,力不足。
实在是个愣头青新人,偷偷摸摸地让人一眼就看到不说,连路都不甚熟悉。
磕绊地带着安喻走了不过两个转角,一下就被场内当值的守卫逮住。
“站住!你哪个队的!干什么呢!这是带猡仔逃跑吗?”
新人队员下意识地脸色慌乱。
刚要磕绊开口找理由。
那副慌乱姿态一眼便让轮值的守卫发现不对。
警报铃声骤然响起,发出滴滴滴的急促鸣叫。
年轻队员惊慌失措,刚想要不然直接强闯,下一秒,衣摆被拉了拉。
只见那让他熟悉又陌生、心情异样的惊艳少年眉目冷静,红唇被咬出了细微的齿痕。
浓眉蹙起,蓝湛湛的眸子目含警惕,示意他朝远处望去。
那个差点带着强闯过去的走廊,不过一个拐角处,已经飞快奔来一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保镖小队。
目光如炬,向他们这里望来。
差一点,他就带着身旁的少年正正闯人家面前。
瞬间,年轻队员脸色惨白。
因为地下场“惯例活动”的特殊性,那些达官贵人的龌龊脏事,是不能公之于众的。
而像身旁少年这种被掳来的人,还有他这种卖命还钱的下等人,是绝对不可能中途出去的。
要么在这里等着被玩死,要么同流合污成为一份子,拿钱办事再也脱离不开。
所以,一旦发现有逃跑倾向,譬如通风报信,爆出去什么不该说的,惩罚会不可想象的重。
以那位场主的手段,甚至是生不如死!
“我……我不是——”年轻队员紧张结巴解释。
可对面根本无心听。
一个不甚重要的小喽啰,就算一起送去跟猡仔死了,也没什么心疼的。
反正不都是为了求钱?
随便拿钱给家里人打发下就够了!
为首的人摆了下手,示意让其他人继续,转而去接一通急匆匆响个不停的电话。
“什么?又死人了?今天什么日子!这都暴毙了几个了!等会儿上台数量还能够吗!”
“我艹!你那还不赶紧想解决办法?那角斗马上就开始了!要是中途出了岔子给金先生场子办砸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骂咧怒声从那边传来,气势汹汹的护卫队也刚刚杀向安喻这边。
年轻男生似乎是地下场的居民,和队里好几个人旧相识。
瞧见后纷纷面露惊讶,继而于心不忍向队里老大求情:
“小季?你怎么——”
“老大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小孩……挺可怜的,就一个瞎了眼的老外公,还是个肺痨的老烟枪,小小年纪就一个人养家……”
“就是,不然能不能……破例放个生路?先别——”
未说完,那边接电话的守卫突然厉声:“停下!都住手!圈场那边人不够了,不管是逮到的,还是犯事儿的,今天全部送过去!再分出一个小队,给我继续去外城拉点倒霉鬼回来!”
说着,指着即将被对脖子放枪的安喻二人厉声:
“那边那两个!先一块送过去!”
还有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