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府衙,所有人都已经散去。
在府衙紧闭的大门后,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的大堂里,只剩下寥寥几人。
赖知府跟个下人似的,躬着身,守在徐宁身旁,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周胖子和陈胖子都倒在地上。
只不过周胖子是被官差给摁在地上,陈胖子是自己装死躺在地上,当然也有四肢被打断,站不起来的缘故。
砰的一声,惊堂木拍下,血肉飞溅,周胖子的惨叫声再次响彻大堂。
声音之大,都有些让人担心,会不会把这年久失修的府衙给震塌了。
陈胖子全身肥肉一颤,用屁股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叫声实在是太渗人,得离远些才行,免得到时候殃及池鱼。
陈胖子的小动作徐宁自然是看见。
眼下他要好好照顾周胖子,也就无视了陈胖子的那些小动作。
“上仙,他昏死过去了。”赖知府很是贴心的递来一杯茶水。
徐宁扫了他一眼,这老小子有眼力见。
接过茶水,朝着周胖子脸泼了过去。
周胖子没反应。
不等徐宁吩咐,赖知府先一步撸起袖子,跑到刑房,为徐宁端来一盆井水,泼周胖子脸上。
周胖子惊醒,大口喘息:“徐贤侄,求你,真的不要再问了,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能说啊。”
徐宁先是为周胖子止住血。
这倒不是他心软了,主要还是怕周胖子没交代就挂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让人拿来香炉,点了一炷香。
“你还剩下七根手指,接下来每点完一炷香,要是得不到我想知道的消息,我就拍碎你一根手指。”
“要是七炷香时间过后,你还不说,我就一点点打断你的骨头,直到你肯说为止。”
徐宁声音冷得像是一把冰刃,直刺人心,没有丝毫温度的将人心脏刺穿。
周胖子颤抖如筛糠,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双唇哆嗦着,始终紧闭不言。
一炷香时间后,惊堂木响,惨叫声再起。
“徐贤侄,我可是你周叔,我与你舅可是至交好友啊,你如此待我,难道就不怕你舅在天之灵感到寒心!”
徐宁无动于衷。
两炷香时间后,惊堂木响,又是一声惨叫。
“徐宁,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徐宁依旧无动于衷。
三炷香……
两个时辰后,徐宁如愿得到了想知道的一切。
周胖子整个人奄奄一息,十根手指包括一只手掌,全都被拍碎。
“不是我说你,早说不就完事了,撑不下去干嘛要死撑?这到头来不还是说了,你这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是觉得手痒,想要帮你松松骨?”
徐宁大为不解的摇头一叹,扔了一颗有强身健体之效的丹药赏给赖知府。
赖知府大喜,连忙谢过仙人赐药。
等到徐宁走后,赖知府这才缓缓收起脸上的谄媚,重新又恢复成往日那个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
“大人,这两人该怎么处理?”差役凑上前问道。
“随意。”
赖知府一摆手,拿着丹药走了。
心中却是暗自冷笑:得罪了凌云派的上仙,他区区一个国舅而已,算个屁啊!
……
国舅府,周家。
八年多时间没来,徐宁也算是重游故地了。
恍惚间,徐宁回想起些许往事。
“来人止步!”
守门护卫提着梢棒大喝。
徐宁没理会,自顾自往周府大门走去。
“听到没,让你止步!这里是国舅府,你若是再敢往前一步,我等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见到这边有情况,其余护卫纷纷围了过来。
“滚开!”徐宁冷喝。
“哪来的狂徒!竟敢来我国舅府门口闹事!看我。”
一道略显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徐宁听着有些耳熟,抓着梢棒一抽,那护卫都还没反应过来,梢棒就已经离手。
“好快!”
脑子里只来得及想出这两个字,梢棒朝他腹部就是一顶。
好端端一八尺大汉,就一下,便被轻飘飘顶飞了出去。
空出个口子,徐宁这才看清说话之人。
“哟,这不是被我拍飞了的那个周家护卫第一人吗?”
来人正是在庆余堂用那什么碎喉锁,想要猴子偷桃,然后被徐宁一巴掌拍飞出人群的那小子。
来人也是一眼就认出徐宁来,腿肚子一哆嗦,吓得他扭头就跑。
之前那一巴掌可是打得他现在脸还肿着,侧牙更是一个都没剩下,全被打掉了。
“快拦住他!我现在就去叫人,你别嚣张!”
护卫一拥而上,徐宁哨棍挥舞破风,一棍一个虾兵蟹将,打得这些守门的护卫,不是躺地上哀嚎,便是扔下梢棒跑回府里。
“呵,该不会以为靠这么一扇门,就觉得能够拦得住我?”
徐宁运转灵力于手掌,握成拳,一拳轰出。
砰的一声,周家的门就跟纸糊的一样,被一拳打出一个大洞。
门后面堵门的几个周家护卫,瞬间就被吓尿了,胯下黄汤流了一地。
“好大胆的贼人,这里可是国舅府,你竟敢如此放肆,难道不怕巡城官兵前来捉拿你!”
听到动静,又有周家护卫赶来。
由于不知道徐宁厉害,这些人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上来就是一喝。
徐宁没理会这些人,手在门后摸索着,寻找门栓。
忽然,他眼睛一瞪:“真当我泥捏的不成!”
门后的人,见到徐宁把手伸进来,抄起梢棒就是劈头盖脸打。
徐宁体内灵力一震,抽回手一脚踹在门框上。
将大门给一脚踹倒,凶神恶煞的冲进周府,只要是见到手里拿着梢棒,一个都不放过。
“说,你家老爷在哪?”
徐宁抓住一个想要逃跑的护卫,只一个眼神,对方就什么都说了。
“老……老爷在后花园。”
“前面带路!”
后花园,周康面色微醺,把玩着舞姬小手,春心荡漾,丝毫不曾察觉一尊煞神正往他这边走来。
“小美人,快来让我亲一个。”周康嘟着嘴巴,发出“嗯嗯嗯”的声,吧唧一口,亲在女子白皙的精致锁骨上。
女子咯咯直笑,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嘴里一个劲说着“讨厌”,手却是端起银质酒壶,将里面装着的琼浆玉液沿着她锁骨往下倾倒。
琼浆玉液沿着锁骨汇聚成汪,溢出的部分则是沿着肌肤往下流淌,穿过高山,淌过沟壑。
周康淫笑一声,沿着锁骨往下,舌头灵活如蛇,一舔一舔,逗弄得舞姬面色潮红。
玩的兴起,裤子都已经脱一半了,一只手极为扫兴的搭在周康后领。
“娘的,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