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有办法!”
蛇二嘿嘿一笑,而后嗖的一下窜上房梁,倒挂在房梁上,语重心长说教道:“小子,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实力是需要一点点积累,循序渐进才行,想要一口吃成胖子,妄图一步登天,只会让你步入歧途。”
“我劝你啊,脚踏实地,比什么都好!”
言罢,蛇二一个上翻,而后重新化作蛇体,消失不见。
“喂,等会儿,你还没告诉我上哪找你呢?”
徐宁赶紧朝着蛇二消失方向喊出声,却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显然蛇二是已经不知从哪个缝隙离开了。
徐宁略显失落收回目光,本来还打算问问,蛇二认不认识那块帛书上所记载的文字。
“看来只有等下次再找机会问问看了。”
将血晶重新收回布袋里,藏好后。
趴在床上,徐宁脑海中不停回荡着蛇二走之前说过的那番话。
“步入歧途,脚踏实地。”
徐宁喃喃自语,嘴里不停重复默念,反复咀嚼着这八个字。
“看来得想别的办法了。”
想着想着,恍惚间,觉得屁股没之前那么疼了,反倒是有一丢丢痒。
昨晚疼得没怎么睡好,徐宁脑海里想着借力打力的事,没一会儿功夫,困意袭来,趴着便睡着了。
次日,徐宁起了一个大早,昨晚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再没被疼醒过。
摸了摸屁股,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
掀开纱布,痂层很是轻易便被揭开,露出下面新生的白嫩新肉。
“果然是灵丹妙药,本来要修养一个月时间的伤,这才一晚上就痊愈了。”
扭了扭屁股,在床上滚动了几圈,随即又翻身下床,快走了几步,蹦了几下。
“竟然真的全好了!”
徐宁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心中很是高兴不已。
“徐老弟,老哥带好东西来给你赔不是来啦。”
听到屋外徐大彪声音,徐宁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栽倒,赶紧逃也似的回到床上趴好。
未多时,房门被推开,徐大彪拎着好几个油纸包,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徐宁还躺在床上,徐大彪忙关心道:“徐老弟,屁股可还疼?”
“屁股又不是你的,你说疼不疼?”徐宁没好气反问道。
徐大彪老脸一红,很是不好意思笑笑,举起手里提着的油纸包:“昨晚全是老哥的错,今儿一大早,老哥特地跑到雅阁轩,买了只江阴城赫赫有名的八宝珍珠烤鸭,给徐老弟尝尝鲜。”
“不吃,没胃口,屁股疼。”徐宁把头一偏,而后将被子往脑袋上一盖。
徐大彪面露囧色,提着油纸包,凑到床榻边,苦口婆心地劝道:“徐老弟,多少吃一点,听说这八宝珍珠烤鸭,可是宫里流传出来的药膳,对你的伤势大有裨益。”
“不吃不吃,赶紧拿走,以后你也别来了,我可不想再让我的屁股遭殃一次。”徐宁闷在被子里,说话声音听着闷声闷气。
“昨晚错全部在我,都是我不好,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我给徐老弟道歉。”
“对不起,还请徐老弟能够原谅我这次鲁莽,保管没有下次,要是还敢有下次……”徐大彪单手指天发誓道,“我徐大彪愿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宁明知故问,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对事情很是感兴趣的样子,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徐大彪见到徐宁总算是有要原谅自己的迹象,开心一笑,将手里带来的油纸包,赶紧放到小桌上,逐个拆开。
取来碗筷,徐大彪亲自动手为徐宁将那八宝珍珠烤鸭拆开,里面香甜软糯的八宝珍珠如涓涓细流般倾泻而出,满满当当装了一大碗。
将之端到徐宁面前,笑容满面道:“这八宝珍珠可是精髓所在,滋补效果极佳,可是大补。赶紧趁热尝尝,凉了可就失了风味。”
徐宁看也没看那所谓的八宝珍珠一眼,而是直直盯着徐大彪。
“徐老弟吃呀。”徐大彪指了指那冒着热气的八宝珍珠,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我作甚?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又不是聋子,昨晚那么大动静。还藏着掖着,有意思吗?”徐宁面有不快之色,开口道。
“唉。”徐大彪苦笑着叹了口气,“昨晚有人偷偷潜入小姐居所,若非小姐机警,及时惊走了贼人,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徐大彪此言,徐宁心中暗骂:就颜汐月那傻女孩还机警,当时要不是多亏自己,胸前有几颗痣都被人数清楚了!
“贼人可有抓到?”心中如何骂,作为当事者之一的徐宁,表面上还得是脸不红心不跳,装出一脸凝重,颇为急切的模样,忙问道。
徐大彪脸色难看摇了摇头:“那贼人狡猾至极,轻功更是十分了得,等老子带人赶到现场时,人已经全跑了。”
“跑了?”徐宁故作惊讶,随即装出一副想明白了什么的模样,眉头紧锁,双眼眯成一条缝,直视徐大彪的眼睛,“贼人跑了,昨晚你却火冒三丈跑到我屋里,张口就质问是不是我到偷窥。狗东西,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是想要害汐月的贼人了?”
原本还面色难看的徐大彪,闻听此言,尴尬的恨不得现在就用脚指头抠出条地缝来钻进去。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
“这不担心小姐嘛。”
“你担心汐月就怀疑我?我难道看着像是那种偷窥自己女人洗澡的人?”徐宁依旧是说起谎来脸都不带红一下,气势汹汹质问徐大彪。
徐大彪本来就理亏,这次来道歉更是处于下风。
再被徐宁这一番话质问下来,心中大为惭愧,就连徐宁当他面称呼颜汐月是他女人,都没敢反驳。
这要是放在昨日,徐宁敢这么说,徐大彪不得把他屁股给撕开不成!
眼下,堂堂七尺壮汉,竟是一时之间连个话都说不出口,垂着头,就跟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立在那儿,隔着靴子数里面有几个脚指头。
见时候已经差不多,徐宁装出一副很是大度的模样,摆了摆手:“算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就让他过去好了。只要汐月平安无事,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徐大彪刹那为之一振,抬头连忙问道:“徐老弟意思是愿意原谅我?”
徐宁点头:“看在汐月的份上,这件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这件事?”徐大彪很快便听出了徐宁话中的弦外之音,恭声道,“不知我是否还有其他得罪之处?我这人蠢笨的紧,还望徐老弟能够明示一二。”
“当时你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徐宁神秘一笑,捏了捏喉咙,轻咳几声,学着徐大彪当时的语气,帮他好好回忆了一番。
“小姐在哪,老子是真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透露点消息给你。”
说完,徐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大彪:“怎么样?可曾想起些什么?”
此时,无声胜过有声。
徐大彪涨红了脸,吭哧半晌,这回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前不久他还在徐宁面前夸下海口,说他徐大彪什么时候骗过你,他的话你都不信。
可如今,这才过去多久,脸火辣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