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脑子坏掉了吧?都说了我们没有那个什么异兽之血。”王墨被叶辉云的话搞得哭笑不得。
“但是卡欧斯不相信我们没有。”叶辉云咳嗽两声,继续说道:“连我们都没看到过异兽之血,卡欧斯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
“只要找到异兽之血,那家伙自然就会打道回府吧。”
……
卡欧斯化作的冰雕依然立在光明城的广场,居民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被大河法者的余威所伤。
一个黑袍蒙面人走了过来,将手放在“冰雕”上,冰层融化,卡欧斯也渐渐恢复自由。
“呼!”
卡欧斯长吁一口气,虚弱到单膝跪地,抬头看到黑衣人的面孔,又马上低下了头:“塔主大人!我……”
黑衣人扶起卡欧斯,淡淡地说道:“你不必自责,冰封你的那个人是你绝对无法抗衡的存在,若他真的想要将你抹杀,恐怕连我也来不及将你救下。”
“塔主大人,难道说……”
“你也猜到了吧?十五年前,那个令王术和馨逸都闻风丧胆的存在。”
“但为什么他会在……”
“可能是因为这里有他重视的人吧,而能让他重视的人,也只有……”
“那个孩子?居然还活着?”
“嘘——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如果让苍白家族的那位家主知道了——恐怕天域又会掀起一场动乱,影响我的百年大计。”
“塔主大人尽管放心,十五年前的事情不可能再发生。”
……
“好了吗?”王墨紧紧盯着叶辉云手中的瓷瓶,然后鼻子凑上去闻了闻,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啊,好难闻啊!”王墨小声说道。
叶辉云摇晃几下瓶子,确定液体稠度足够后,才开口道:“当然难闻啊,混了几种野兽的血,还要加东西让血液不能凝固。卡欧斯绝对猜不出来,这不就是异兽之血吗?”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英蔓问道。
“我们逃走后,卡欧斯肯定会掘地三尺来搜刮,我们只要把这瓶“异兽之血”藏在城主府,卡欧斯找到了自然就会离开。”
“那谁去呢?”馨晴问道。
叶辉云嘴角微微上扬:“我去吧,我会破空术,很快就能逃走。”
其他人刚想反驳,但想到叶辉云的确逃脱的可能性最大,于是也不再争辩,只能寄希望于叶辉云真的能侥幸逃脱了。
……
解除冰封之后,卡欧斯果然占领了城主府,他召集的光明城的所有平民,他们有的扛着锄头,有的背着铲子,看样子真的是要掘地三尺了。
卡欧斯此刻也是心烦意乱,之前就把城主府所有的柜子都翻了个遍,但是什么都没有。
“肯定在城主府里,馨逸那个老家伙到底把东西藏哪儿了?”
突然,卡欧斯像是感知到了些什么,抬起头看向通往城主府后院的大门。
城主府后院,叶辉云正在拼命挖土,他想把假的“异兽之血”埋深一点,这样才能以假乱真。
“臭小子还敢过来!”
一声怒吼从上空传来,叶辉云身体瞬间凝固,无法动弹。
“惨了,这下子死定了。”
叶辉云冷汗瞬间浸透了上衣,甚至还来不及将异兽之血放下,他还是低估了大河法者的感知力。
“哈哈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你居然会蠢到亲自帮我找出异兽之血。”
“算了,死就死吧,至少让这家伙误认为这是异兽之血了。”死到临头,叶辉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给我把异兽之血乖乖交出来,然后给我滚!”卡欧斯恶狠狠地说道。
叶辉云抬起头,看上去有些诧异,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居然会饶自己不死。殊不知他现在在卡欧斯眼里,已经是避之不及的存在了,怎么敢痛下杀手呢?
“哦……马上就走!”叶辉云支支吾吾,把“异兽之血”放在地上之后,立刻使用破空术逃离了这里。
“可恶的臭小子!拿到异兽之血后马上就回去,这鬼地方一秒都不肯待下去了。”卡欧斯摸着流汗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上次他脑海中浮现的一句“万里冰封”令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
“怎么样?搞定了吗?”王墨见到叶辉云平安归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应……应该吧……”叶辉云吞吞吐吐,显然是还没有缓过来。
英蔓双手叉腰,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应该”呀?成功就成功,失败就是失败。”
叶辉云深呼吸一口,才缓缓说道:“那家伙上当了,但也发现我了。”
“什么!”众人齐声喊道。
“对,我们都低估了大河法者的感知力,但不知为何,他居然把我放了。”
“把你放了?是跟之前的冰天雪地有关吗?”馨晴托着下巴,似乎是在分析之前发生的这些事情。
其实这副场景,曾经在新月学院的叶辉云,王墨,馨晴都见到过。就是当初救下叶辉云的那个神秘人,他以一己之力抗衡吴嗟,风翼,莱恩洛三大强者,由此可知那人实力绝对不弱。之前救下叶辉云的神秘力量很可能就是他。
“想不到啊你,居然会认识这么强大的人。”王墨拍了拍叶辉云的肩膀。
“额……差不多吧。”
叶辉云嘴角抽了抽,要说是吧,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救他的人到底是谁。要说不是吧,他的确认识不少强者,除了那个神秘人之外,还有武坤这个货真价实的法王。
“但那些强者为什么都喜欢藏来藏去啊?直接出手不好吗?”王墨感慨一声。
“对呀,真是搞不懂。”叶辉云也双手抱头附和道。毕竟他也是一肚子的怨气,明明那个神秘人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藏着掖着。包括他的身世,他父母的消息……
馨晴见两人无缘无故发着牢骚,也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呀,不要垂头丧气的,接下来我们就等着卡欧斯打道回府吧。”
虽是这么说,但众人还是有些强颜欢笑的感觉,毕竟人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实在是太憋屈了。这份耻辱令他们所有人心中都涌起强烈的变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