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便抱着陆瑶大踏步往房间而去。
索幸之前已经观察过屋子,知道房间在哪里。
此刻不仅小姑娘浑身湿漉漉的,他也是。
身上都是水,不能就这么躺床上,裴胜便用一只手紧紧抱着怀里的姑娘,另一只手打开衣柜的门,想从里面找可以擦水的东西。
因为是单手抱,为了防止陆瑶从怀里掉下去,他的胳膊?得很紧,手也不可避免的触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
那触感一入手,裴胜便忍不住心猿意马。
他用了极大的毅力,努力将那些旖旎的念头从脑海里赶走,终于从衣柜里找出了一条折起来的床单。
他挥舞手臂,把床单抖开扔在床上,便把怀里的姑娘放了上去,胡乱的裹起来。
不过短短时间,便感觉浑身燥热无比,口干舌燥。
他害怕再这么下去,鼻血又要流出来。
许是知道裹着床单不舒服,小姑娘蠕动了几下,那床单隐隐有散开的架势。
不得已,裴胜连床单带人,把小姑娘打横抱,重新在床上放好,并盖上了被子。
可不能再看了,他可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已经不可避免的起了生理反应,再这么下去,他怕要控制不住了。
而且衣服也湿了,紧紧贴在身上,有些难受,他便打算赶紧离开,以免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
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姑娘,他转身就走。
“哥哥,讲故事。”
软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让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他懊恼的拍拍头,刚刚就不应该有所犹豫,而是坚定的抬步就走,装着没听到,不然也不会像此刻一样,被这声音一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又躁动起来。
“好,讲故事,你等等啊。”
他认命的叹口气,抬步出了卧房,快速进入卫生间。
衣服湿哒哒的,粘在身上很难受。
他也没放水,就着浴缸里还温热的水,他快速脱了衣服,跨坐进去清洗自己。
本来他也没多想,只是想快速打理自己,只是等他洗完出来,站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光溜溜的身体,他才恍惚想起,这里不是自己家,他也没有换洗的衣物。
偏刚刚脱下来的内衣也被他扔在地上,沾到了浴室地上的水,已经彻底不能穿了。
不能就这么光着出去,他便在浴室里翻找起来,可惜,除了陆瑶之前拿进来的东西,浴室里没有任何跟布有关的。
他只好把目光放在那团紫色的东西上,鬼使神差的伸手抖开。
那是一条半透明的吊带睡衣,又软又滑,宽宽大大,摸在手里很舒服,可他却觉得这感觉没有妹妹的肌肤摸在手里的感觉舒服。
“混蛋!”
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迫使自己别在胡思乱想。
可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越阻止,那些念头越会拼命的往外冒。
“唉~”
他长叹一声,站在镜子前喃喃自语:妹妹这么信任我,可我却不那么信任我自己。
多想无益,他又不能一直在浴室不出去,便将目光再次移到了那件睡衣上。
内心挣扎、天人交战了好一会,他闭了闭眼,将睡衣套在了身上,转身关上灯走出了浴室。
刚到客厅,便又听见卧室里传来小姑娘的声音,“哥哥,哥哥。”
就这么两个字,像魔咒一样,在裴胜的脑海中不断回响,让他险些失了理智。
“等等,就来。”
裴胜走到大门口,确定已经关好,又在屋子走了一圈,确定没有安全隐患,便关掉所有的灯,大步进了卧室。
一进屋,就看到令他血脉喷张的场景。
小姑娘不知是嫌热还是嫌难受,此刻已经掀开了被子,连裹着她的床单也被掀开扔在地上。
而她此刻没有丝毫遮盖的躺在床上,胡乱的挥舞着手臂。
在灯光的照耀下,她浑身白的发光。
裴胜感觉热血上头,鼻腔里又有什么流出来,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还好,只是他的错觉,并没有真的再流鼻血。
“勾人的小妖精。”
他快步走上前,将被子重新盖在小姑娘身上。
“热,不要盖。”
明明闭着眼睛,她却能精准的把被子掀开。
“盖好,盖好,哥哥给你讲故事。”
“故事?”
“对,讲故事。”
“好。”
陆瑶乖乖点头,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裴胜长吁口气,转身走到床的另一边,快速钻进被子,把自己紧紧裹好,才开始讲述,“从前有个小姑娘,”
“我不要听这个。”
才说了几个字就被打断,裴胜无奈叹气,“那…那我换一个,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怎么样?”
“不要听。”
他好不容易想起一个又被拒绝了。
裴胜感觉他有些麻爪了,作为男孩子,很少听童话故事,知道的也就这么两个,让他说什么?
“哥哥不知道该说什么,妹妹你要听什么?”
“听哥哥说说是怎么学计算机的。”
裴胜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这妹妹确定是睡着了吗?不是故意装的,就为了折磨他?
只是小姑娘确实是闭着眼睛,仿佛只是在无意识的呢喃。
“行,哥哥就给你讲讲是怎么想到去学计算机的。”
他清了清喉咙,“其实哥哥当初并不是非要学计算机,只是跟母亲赌气。
她太强势、太霸道,这不让干,那不让干,管的特别严,可小孩子吗,都是有叛逆心理的,越不让干的事越想干。
在别人家,孩子除了学习,还有玩的时间,特别是男孩子,打篮球、玩游戏、滑板之类的各种娱乐活动,可我的母亲却让我学习。
除了在学校上学的时间,其余时侯,我就是被关在家里学习,各种作业,各种补习。
她哪也不让我去,就好像我是坐牢的犯人。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是被抛弃的,甚至脑海里产生了一种活着没有意思,不如死了的好。
我的母亲一直想让我学医,当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可我偏不,就是要跟她对着来,她越不让我玩电脑,玩游戏,我就越要学。
为了逃离她,我偷改了志愿,通知书下来时,眼看一切尘埃落定,没法办法改变,她发了好大的脾气,后来还是我爷爷出面,她才不情不愿的妥协。”
裴胜语气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陆瑶突然睁开眼,反身一把抱住裴胜,“哥哥的童年好可怜。”
“我…”
姑娘家特有的馨香沁入鼻腔,让裴胜大脑一片空白,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