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我闻到了一股同类的味道嘛,是你啊,浮烟,躲在傀儡的身体里玩腹语,还真符合你这杂碎的一贯的操行!”
尾巴说道。
同时看了看白笙:
“不对啊,你小子能直接伤到我,怎么就让这么个杂碎寄生了?”
“本来是想让这个家伙帮忙找到出口的,但谁成想它敢数落藿藿。摸摸头哈,怪我怪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藿藿。至于浮烟,我会想办法干掉它。”
白笙轻抚藿藿的后背。
“我知道阿笙不会说我的,但……呜呜,但我就是害怕嘛,那个家伙说的这些话我无法反驳……打小我就胆子小脸皮薄,从被尾巴附身后,这辈子就像是掉到了噩梦里一样,上学时,总是有人会问我,你的尾巴怎么被点着了,走在大街上,也像聚光灯一样显眼…”
藿藿失落地说道。
“这还赖我咯?你早点让老子吃了你,不就没那么多破……诶哟!白笙!”
尾巴又挨了一暴栗。
“阿笙以前救了我,我,我还记得阿笙当时说的话,我不想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进入了十王司,大家都怪怪的,我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但十王司的工作实在太危险了!成天和各种妖孽鬼怪,不赦恶徒战斗……我就是害怕嘛……呜呜……对不起,我帮不上忙。”
藿藿把头埋进了白笙的胸膛。
“怎么会呢,藿藿你啊,可是很厉害呢,那些纸人,就是证据哦,我能找到你,多亏了那些纸人,平时藿藿对待工作也很认真,我都知道,你只是缺乏经验,你都敢去直面自己最害怕的恐怖片了,怎么能说是没用呢?”
白笙安慰道。
“那不一样嘛……”
藿藿小声嘟囔着。
“哪不一样了?你没听到白笙说什么吗?你有用,你留下的纸人也有用。”
“真是,哭哭啼啼的,要是本大爷能脱离控制,第一时间就把你这个就会否定自己的小怂包……”
“把藿藿怎么了?”
白笙举着拳头,面带微笑地看着尾巴。
“就……就……哼!”
尾巴选择钻回藿藿的尾巴里。藿藿的情况也有了好转,最起码现在不哭了。
“哟哟哟,瞧瞧,大岁阳燎原最好斗的碎片,居然被封印在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身体里当看门狗,哈哈,我说错了,连看门狗都算不上,是尾巴,尾巴尾巴尾巴!哈哈哈哈!”
这时,浮烟又钻了出来,嘲讽道。
“有你什么事?!”
白笙一拳打散浮烟刚刚凝聚的化身。
“太暴力了!改;刚凝聚的化身又被你打散了!你不好玩,我看看……就你吧!”
浮烟一瞬间钻到了一旁默默吃瓜的星身体里。
“呃……”
星感到一阵眩晕,然后就看到身上被鬼火环绕。
“我这是……怎么了?”
星好奇道。
“先别说话!”
白笙眼疾手快地把一张压制岁阳的符纸贴到了星的脑门上。
“阿星,你感觉怎么样?”
藿藿关心地问道。
“没怎么啊,尾巴尾巴尾巴!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星一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相信要是那个岁阳浮烟用自己的嘴说出什么侮辱舅妈的话,三舅会毫不犹豫地也把她一镰封喉。
“我……你这是什么眼神?”
白笙看着星一手捂嘴,一手护着自己脖子。有些无语。
“浮烟!老子早晚吃了你!”
尾巴喊道。
“哎呦呦,我好怕呀,可惜啊,尾巴大爷今非昔比了,要是咱们还有当年的力量,别说突破这鬼打墙的迷障幻阵,就连把创造它的恚炎一起一口吞了也不在话下。”
“当年的力量?”
藿藿趴在白笙怀里,疑惑道。
“哟!这个小妹妹对尾巴大爷你的来历一无所知呢,岁阳本该寻人类聚集的地方盘踞,眼下且在这荒无人烟的绥园聚首,你可知这是为何?”
浮烟的化身再次浮现,笑嘻嘻地问道。
“一起团建吗?”
藿藿一脸无辜地问道。
“呃……”
浮烟有些无语……岁阳团建什么啊!
“因为在一千多年前,这片绥园曾是大岁阳燎原和罗浮某位将军激斗的战场!烘炉破碎,岁阳出逃,曾经构成绥园的岁阳碎片们,全都是为了与将军再次交手的夙愿归来!”
浮烟越说越激动。
“说起当年那场大战,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燎原幻化无穷,水淹火灼,山崩雷劈,与那位将军难分难解,五五对开!”
听着浮烟吹嘘,藿藿问道:
“真的是五五开吗?”
众所周知,每一位将军都是实打实的[巡猎]令使,要是真有这么一位能跟令使五五开的岁阳,早就被仙舟记录在案了。但藿藿并未在案卷上读到过这件事。
“不对啊,我记得师父给我看的仙舟纪里,的确有一只叫燎原的大岁阳,可是不是被前任将军三刀劈散了吗?”
白笙疑惑道。
“胡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要不是当年燎原棋差一招,那落败的可就是那位罗浮将军了!都是诽谤!诽谤!那位代表罗浮出战岁阳的将军名叫腾骁。真是可惜,大岁阳燎原虽然吸收了无数同胞的力量,却还是低估了人类的奸诈,惜败于那位将军。自那之后,燎原就再也不能凝聚成型,散成不同的分灵碎片,被封印在造化烘炉中。”
浮烟继续说道,随后看向了尾巴,嘲讽道: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我还以为尾巴大爷你逃出生天逍遥自在去了…没想到你竟然被这个小小的狐狸姑娘给制伏了,真是笑死人了!”
“制伏个屁!老子虎落平阳,遇上了这只小狐狸,真就是倒了血霉!”
藿藿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还小的时候,在罗浮的某个角落看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一团火……我一时心软,就把它放在了我的尾巴上,可是,没想到尾巴居然想要吃掉我,得亏判官们及时出现,我才逃过一劫。”
“不过是一口塞不满牙缝的小点心而已,说吃掉也太用力过猛了吧?”
尾巴在一旁说道。
“唔……我这些年流下的眼泪,就是当年脑子里进的水!”
藿藿抱怨道。
白笙也只是摸了摸藿藿的头,没办法,看在尾巴尽力让藿藿不在去否定自己的份上这次就不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