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庚特地抄小道避开来人,只是怀里的那人因为药效所致,越发的不安分。
不仅原本揽着他的双手四处乱摸,小脸还不时蹭来蹭去。
他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哪里受得了心仪之人的撩拨,他努力克制紧绷着心弦,缓声道:“瑶儿,你坚持住,我带你回去找大夫。”
锦绣知道自己已经安全,而抱着自己的男子是贺年庚,
松懈之后,反倒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她微微眯起潋艳水眸,即便大雨浇灌依旧熄不了身体里火气。
“贺大哥,我……我好难受。”粉嫩的唇瓣吐气如兰。
说着,她忽然双手捧住贺年庚的脸颊,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柔软的触碰如同过电般击入贺年庚的心尖,酥麻感直通他的四肢百骸,他震惊地敛起眸色,顿住脚步,垂眸望着近在咫尺的脸蛋。
在此之前,贺年庚从未自诩是个正人君子,却不是随便一个女人便能将他挑拔,当下面对锦绣柔情摇曳的挑战,无不重重击溃他的意志力。
他清楚锦绣当下只是受到药物所控,所做一切并非出自本心,不得不稍稍后仰,离开那张不停啃着他的唇瓣。
然而,他的动作倒是令锦绣不满地皱起秀眉,贺年庚缓声道:“瑶儿你清醒一点,药效很快就过去。”
锦绣哪里听得进去许多,甚至觉得贺年庚比这大雨还要吵,好想堵住他的嘴。
在她再次凑上来的同时,贺年庚赶紧别开脸。
锦绣的吻没能如愿落到他唇上,倒是顺势亲在他下颚,一路到脖颈。
男子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可见事情的发展完全不能控制。
贺年庚心思一顿,轻轻晃了晃怀里的人,望着她粉面桃腮的小脸,柔声道:“瑶儿,你醒醒。”
啪~!
回应他的是,锦绣抬起的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他嘴上。
只见小姑娘不满地嘟起红唇,嘟囔道:“不许吵~”
贺年庚:……
由此可见,这种时候,根本没法与她讲道理!
他记得附近有一条河,现如今大雨初落,河水还没来得及涨,自从年幼落水那次,贺年庚逐渐克服心里恐惧熟练水性。
贺年庚抱紧怀里的人慢慢浮进河里,他双手扶稳锦绣的腰肢,两人面对面的让河水没过脖颈。
冰冷刺骨的河水止不住让锦绣打了个寒颤,也仅是一瞬。身体里的炽热就好像注入了一口溶岩,怎么样也消褪不去。
锦绣的意识有一瞬的清醒,但看清眼前人的时候,再次陷入迷离。
仿佛贺年庚比那致命的媚药还要勾人心魂,她面色桃红地冲贺年庚失笑,歪着小脑袋大胆的亲上去。
贺年庚紧了紧眉头,再次侧过脸,让她的下巴枕在自己的肩膀,轻声安抚道:“瑶儿,待你好些了我就带你上岸。”
锦绣不悦地嘟起唇,挣出他的怀抱,抬起脸看着他,幼稚的控诉道:“你不喜欢我了?”
贺年庚眸色凝重地打量她的神情,好似在试探开口:“你可认得我是谁?”
锦绣没好气的嗔道:“当然,我又不瞎。”
贺年庚缓了缓,抬手轻抚她的手背,淡声道:“我怕你后悔。”
他们虽私有往来,但事情没摆到明面,锦绣随时有反悔的余地,他不想她这么快就断了自己的后路。
锦绣潋艳的水眸雾蒙蒙的,状似迷离地看着他,语气却认真道:“贺年庚我喜欢你,这一世换我一直陪你,不后悔!”
【这一世】三个字,重重坠入贺年庚的心潮。
这三个字,承载了太多,意味深重。
他不知道锦绣知道多少,目光失神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状似痴笑的姑娘。
锦绣抬起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脖子,药壮怂人胆的凑上前,二人间近到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在贺年庚眼里,眼前姑娘大胆而又明媚,如骄阳烈日;自信而又大方,如皎月般完美。
他想一直握住,不再松手!
锦绣主动亲了亲他的唇,任由河水没过他们的脖颈,这一刻,在锦绣的眼里只有他!
“这一世我们不在天各一方。”锦绣目光深深的看着他:“我徐锦绣心悦贺年庚,上穷碧落下黄泉,此情绝不悔。”
贺年庚平静的面色下,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不迭,他眸色深邃难掩柔和,许多事情或许无需对方解惑,仅仅一个眼神,便能读懂所有。
他揽紧了锦绣的腰肢,把人紧紧的锁在怀里,“我贺年庚心悦徐锦绣,愿生生世世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锦绣潋艳的眼角微微泛红,她来不及扬起嘴角,便被他炽热的吻堵住小嘴。
下一瞬,两人相拥没入河中,却没有松开拥抱彼此的那双手。
与此同时,徐锦贵领着梁管事和王家舅兄等人找到了附近,恰好停在了河边。
落下的大雨在河面打起水花,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一直未能找到妹子踪影,徐锦贵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毫无头绪。
这时,贺年北闻讯从山上赶来:“锦贵兄弟,咱们的人找到了贺年生,快,我们去看看。”
“好!”徐锦贵和大伙闻言,顿时燃起希望,匆忙随贺年北的脚步离开。
河面下,锦绣好几次憋不住,全靠贺年庚几番渡气,随着河边脚步声的远离。
再次浮出河面的二人,久久分开缠绵的热吻。
贺年庚眸色柔和的望着怀里微喘息气的姑娘,见她脸色比之先前还要绯红,嘴角不觉微微弯起。
锦绣双手攀扶他的肩头,粉唇微启,额间抵着贺年庚的额头,水眸迷离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刚刚,贺大哥不是挺正人君子,怎的,不装了!”
贺年庚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再度亲了下去。
纠缠了好一会,贺年庚松开她,淡声道:“除了我,没有第二个男人能看见你这副样子。”
哪怕是锦绣的兄长,也不行!
锦绣听着他话里裹挟着宠溺的霸道,双手揽紧他的脖子:“答应我,这一世,不许松手。”
贺年庚闻言垂眸一笑,再抬眼,亲了亲她秀挺的鼻尖:“好。”
他眸色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姑娘,抬起一只手轻轻撩开她额间的刘海,指腹停顿在伤口周边:“还疼吗?”
锦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很疼。”
回想之前与贺年生周旋的惊魂场面,全赖身体上的痛疼,让她的意志坚持下去。
贺年庚心疼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眼中皆是星灿:“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