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的办公室和他这个人一样严肃整洁。
屋内的装修多是冷色系的实木材料,汪月鼻子嗅嗅就能闻出这屋里的木材全都是同一批的缅甸柚木。
柚木被称为万木之王,还是少有的能抗水浸和暴晒的木材。
张启山用缅甸柚木做装修,可以从中窥视出几分他这个人的性格。
坚毅、强硬、手段大开大阔,心怀天下胸有丘壑。
可惜他这个人实在是敏锐,因此汪月和汪麝山两人只能远远的趴在对面的屋顶上,用望远镜监视这间屋子的动静。
汪月拿这望远镜架在鼻梁上往对面看。
一整个上午,都没见到张启山拿出陨铜看过一下。
“唉,这张启山咋这么能干,他都处理了一上午公务了,不带累的吗?”
汪月翻过身子往地上一摊,把望远镜递给了汪麝山。
汪麝山接过,继续监视对面。
“这说明他这个布防官当得还算合格 你是没见到其他地方的官员……那些地方的百姓简直是民不聊生。”
汪月叹了一口气:“可惜,要是人人都有这样的觉悟就好了。”
汪麝山语气沉重,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大丈夫就应该战场杀敌,驱除鞑虏。”
他口中喃喃出神:“却偏偏深陷荒诞阴谋,不得破障……”
汪月耳朵动了动,这汪麝山看起来对汪家并不怎么死心塌地啊。
她翻起身,正想想套着对方多说两句。
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
“来了!”
汪麝山趴直了身子,架着望远镜一眨不眨的向对面看去。
汪月连忙坐起身,以手握圈盖在眼眶上也观看起对面屋里的情况。
只见陆建勋带着人面色不善的走进了张启山的办公室。
这个陆建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本神套话的时候来!
陆建勋,果然不是好货!
陆建勋直接押上来一个人,说是此人奉了张启山的命令大肆搜查,搞得一片街区的人都不堪其扰,告到了他这。
张启山目光冷凝,看着面前地上畏畏缩缩的男人讽刺一笑。
开口就是直接让人军法处置。
可陆建勋却不依不饶,非要让张启山找出这人背后的同伙严明军纪。
张启山皱眉,思考着陆建勋今日来找他的目的。
他目光犀利的看着陆建勋,仿佛要穿透他这层皮肉看破后面的阴谋诡计。
张启山很快做了决定,他盖好手中的钢笔,放下手中的文件后走出办公桌,同意了陆建勋的“建议。”
陆建勋见目的达成,唇角上扬,带着伪装的和善,状似亲近的和张启山并排向外走去。
两个士兵将地上灰扑扑的男人又拖了出去。
等张启山的办公室一空,汪月两人快速的跳过房顶翻了进来。
随后就是一阵小心翼翼的翻箱倒柜。
有了上次潜入张启山书房的经验,这次汪麝山快速准确的就找到了藏在办公桌下方的保险柜。
机关锁这种东西对张家人来说就和大学生做小学数学题一样简单。
汪麝山手指握上旋盘,转动时凝神听着里面机关转动的细微动静。
很快,保险柜就被他给打开了。
汪月看着这一幕只想说。
保险柜这种鸡肋的东西发明的意义何在?明明只要是个小偷想想办法都能打开的东西。
⊙(?◇?)?真的不是很理解呢。
两人期待的打开保险柜,却只见里面摆放的是一些摆放整齐的金条和大额银票,以及一些红色蓝色的秘密文件。
这些文件很多可能都是军方的绝密资料,但两人对于这些东西丝毫不感兴趣。
于是忙活了半天,又原封不动的把保险箱锁上,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看来东西很大可能是被张启山随身携带了。”
汪月蹲在屋顶上无奈的对着汪麝山说。
汪麝山抱着胳膊立在一旁,低着头心情也很不虞。
“诶诶诶,快看,张启山被惹恼了!”
汪月头也不回的紧盯着下面的人群,只一双手挥舞着招呼后面的汪麝山。
汪麝山往前走了几步,视线投射到下方的人群。
只见张启山一身挺拔军装,掏出了腰间的配枪,直直的对上了面前痛哭流涕跪着的男人。
随后“砰”的一枪就解决了地上的男人。
“我张启山座下,有违军法者,仗势欺人者,一律枪毙!”
说完,他眼神扫视全场,最后定格在陆建勋的身上。
“陆长官,这个解决方案你认为怎么样?
汪月看的捂着胸口心脏狂跳。
那腰,那腿,那斗篷,那军装!
嘶哈嘶哈,帅,如果是一种感觉,那军装的张启山绝对能在帅这个领域统治一席之地。
张启山这是在警告谁呢!
陆建勋皮笑肉不笑的鼓鼓掌,声音温和的说:“张长官治下公正严明,陆某自是佩服。”
随后他有些欲言又止:“不过,若是军法太过苛责,恐怕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周围神色紧绷的士兵。
只可惜,长沙城内的驻兵大部分都是张启山从军时自带的族人。
他们听的不是上峰文件的话,而是张启山一个人的话。
也正是因此,长沙才被称为张大佛爷的长沙。
可以说,今日陆建勋逮到的这个士兵根本不算张启山手下的人。
这种角色就算死一百个一千个,也损害不了张启山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