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不一定会伤人,坚守内心的道,你一直是个好人。”江希悦没有理会系统的警告,反而靠近他,眼睛有青色的晕染。
温旌的理智被前世的悔恨,今生的不甘击溃,代表人的理性的漆黑眸子被赩炽色取代。
他只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心上人,他的心告诉他亲上去,谁还能管着你呢。亲一下就去赚取彩礼——整个世界。
「咋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宿主,他想……离开。”
系统:原谅我省略了亲你,但我现在自身难保。既得保护好你,又得让你落入“天道”的陷阱。
二人的鼻尖差之毫厘,她手腕上的黑镯子催动了鬼气,无果,便找了自己的主人过来。
容墨宸如风一样,在二人震惊的目光中分离了他们。
“温旌,你找死!”
话音刚落,他便使用魔气打伤他的经脉,令他士气大跌,实力有损。
“你刚入魔,想必不是我的对手。好心奉劝你,悦悦是我的!再动她的主意,你就该体会到魂飞魄散的感觉了。”
「这打得多重啊!他经脉本就断过一次,现在还……」
江希悦越过他的身子,来到温旌面前,拿出丹药,说:“虽然不知道修士的丹药对你还管不管用,但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你收下他,好吗?”
她像一位幼师,耐心地哄着因受伤而害怕地孩子,一字一句道。
温旌凭着内心最后一丝良心,提醒:“邓清不是好人。”
下一刻,他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了,顺带着挣扎的凌乱也带走了。
“宸宸,对不起。我没有听你的话,还是给了他药。”刚才成熟知性的她仿佛是假的,现在这个无理取闹的人才是真正的她。
“嗯。回去吧。”
江希悦想与他十指相扣,他却有意地躲开了。
「生气了。怎么哄?在线等,挺急的。」
悦悦的情商好高,我还没说什么,她就知道我生气了。你会拿出什么礼物哄我呢?真是期待。
回到房间后,容墨宸单方面冷战,无论什么话题,都不接话。
江希悦急的脸颊通红,喝了一杯茶后,冷静下来。
「我看他们用音乐哄得效果好,乐器的话,选古筝。」
「弹奏的时候,仪态满分,最好再找个月光倾斜的角落。」
「竹林是个好地方。事不宜迟,赶快行动。」
“宸宸,我知道你生我气。所以,我打算给我们二人冷静的空间。这里,你先待着,我去别的地方冷静。”江希悦态度诚恳,言语间就没给他反驳的机会。
她闪身去找了亲哥。
“哥,你有没有办法弄来古筝啊?”
“小兔崽子,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很累,需要休息。赶紧走!旁边的客房可以直接住。”舒胥承捏捏紧皱的眉头,无可奈何道。
“哥哥,你不说,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愿意的时候我再走。”
“你的冰,能形成任意物体。”
江希悦瞬间眼眸灿若繁星,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说:“哥,你人真好!”
她自觉地去到了以往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安然入梦。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朱砂宗的山头,橙色的天空显得热情。
日上三竿,她才慢悠悠地从床上醒来,洗漱完开始自己的艺术创作。
「那这样的话,钢琴是不二人选,刚好我只会一首曲子。」
「当时一腔热忱,学了一首想学的曲子,之后再也没碰过。」
琴身,配套的椅子和衣服全都在一天内准备好了。
次日,她一丝不苟地制造琴键,以及发出声音的弦,难得忘了时辰。
……
凭借前世的记忆,我已经吃了好几个罪大恶极的人的修为,现在已经到了元婴初期的修为。
温旌抬眸,深邃的空旷的蓝天出现了她的身影。
“只要坚守内心的道,你一直是个好人。”
希悦,我早就不是好人了。前世,我杀了你;今生,我仍然对不起你。
邓清身上那个熟悉的气息,很像之前飞升时感受到的天道。
如果真是这样,她待在宗门还会安全吗?我不知道。
成为魔尊,给她一个安全的庇护——没错。
我还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当魔尊,成为战力天花板,让她依赖自己。
蓝色的天空只一瞬,被血色
“魔宫,好久不见了。”
温旌单枪匹马地闯进魔宫,杀了阻挡自己的所有人。
“你就是现任魔尊,刚上任吧。容墨宸不久前才让位,你的实力也不错——出窍。可我就是想当魔尊,怎么办?”
“杀了你。”
话音刚落,他拿着随意折下的树枝,与林隅东展开厮杀。
“不管你是谁,我都不可能禅位与你,这是他对我的信任,是我报答他的机会。”林隅东决绝地说。
“你和希悦有关,他肯定不敢随意杀你。我就不同了,我要你死。他们才肯服我。”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招数愈发狠辣,后来,招招致命。
他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用了一段时间才完全吸收。
巨大的进步让他有些根基不稳,温旌快速登基,处理好政务后,把自己锁到房间里。
在天的一边,已经淡淡地拖直了一条乳白色地狭带,接着一种酒醉了似的绯红渲染。
江希悦回到月白峰,熟悉的床让她下一秒进入梦境国度。
这一睡,便到了夜幕。
夜幕降临,星星挂在天上,与月亮交相辉映,和谐地洒下光辉。
「很好,月亮很配合。」
“宸宸,我错了。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亮亮的泪痕早已划落在红润的脸颊上,低声啜泣道。
容墨宸不忍心见她难受,勉为其难地整理衣袖,拿出最帅的一面,冷淡地说:“好。”
江希悦牵着他,走在布满勿忘我和绣球的道路,一步步走向竹林深处——月光直照的地方。
“宸宸,你在这等着我!”
她走进月光,冰蓝色的衣裙映射水晶般的光芒,美丽的音符从乐器中逃出,来到他身边,诉说衷肠。
一曲终了。
她站起身,行标准的结束仪式,忐忑地说:“你还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