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怒视着袁术,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他大声说道:“我曹操一心为了讨伐董卓,为百姓除害,为汉室尽忠。此次追击虽败,但我无愧于天地,也无愧于自己的良心。而你,袁术,整日只知在这营帐中搬弄是非,毫无作为,有何资格来指责我?” 说罢,他扫视了一圈营帐中的诸侯。
诸侯们面面相觑,营帐中一时安静得有些压抑。曹操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本以为,联军一心,可共图大业。但如今看来,人心各异,各有算计。先是为了是否追击董卓之事产生分歧,而后又因孙坚得玉玺之事闹得不可开交。如此联军,如何能成大事?”
这时,有士兵来报,告知孙坚已离开联军。曹操听闻,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他摇了摇头:“孙坚,本也是有勇有谋之人,如今却因玉玺之事与联军离心。看来,这联军已名存实亡。”
袁绍见状,上前一步说道:“孟德,你先莫要冲动。此次之事虽乱,但我们尚可重新整顿。你刚经历一场大战,还是先休息,待日后再从长计议。”
曹操看向袁绍,苦笑道:“袁公,你我都知,联军已非昔日之联军。如今内部矛盾重重,董卓未除,我们却已自乱阵脚。我意已决,我要回兖州,休养生息,再图后计。”
孔融急忙劝道:“曹操将军,你若此时离去,联军之势更弱,董卓岂不更加猖獗?还望将军三思啊。”
曹操微微皱眉:“孔融公,我已尽力。但如今局势,非我一人之力可挽回。我在兖州亦有百姓需要守护,我不能让他们因联军之混乱而遭受董卓之害。”
韩馥也劝道:“孟德,你这一走,恐让其他诸侯效仿,联军将彻底瓦解啊。”
曹操冷笑一声:“联军如今这样,与瓦解又有何异?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做些实际之事。” 说罢,他不再理会诸侯们的劝解,转身走出营帐,大声对自己的士兵喊道:“将士们,我们回兖州!”
曹操带着满心的失望与愤怒离去后,联军营帐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诸侯们心中各有思量,原本看似强大的联军,如今却在内部矛盾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没过多久,其他诸侯也陆续向袁绍辞行。乔瑁面色凝重地对袁绍说道:“袁公,如今这联军已乱成一团,再留在此处,恐难有作为。我决定返回东郡,整顿兵马,再做打算。” 袁绍眉头一皱:“乔兄,你此时离去,岂不是让董卓看我们的笑话?” 乔瑁摇头叹道:“笑话?如今这局面,难道还不够可笑吗?联军已失其心,各自为战,留下又有何用?” 说罢,他便带着自己的部众离开了营帐。
接着,韩馥也上前对袁绍说道:“袁公,我在冀州也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不能再在此耽搁了。这联军…… 唉,只能期待日后还有机会重新聚合了。” 袁绍气得脸色铁青:“韩馥,你怎能如此短视?如今董卓未除,我们怎能就此散去?” 韩馥苦笑道:“袁公,非我不想除董,只是这联军已散,强行留下,也无济于事啊。” 说完,也匆匆离去。
随后,孔融等人也纷纷向袁绍辞行,理由各异,但都表明了要离开联军的决心。袁绍望着一个个离去的诸侯,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萧逸也来到袁绍面前,抱拳行礼道:“袁公,事已至此,我也决定返回幽州了。此次联军讨伐董卓,本是正义之举,却因诸多变故而分崩离析,实非我等所愿。但如今局势已无法挽回,我在幽州还有牵挂,需回去稳定局势。” 袁绍瞪大了眼睛,怒道:“萧逸,你也要走?你也认为这联军就此完了吗?”
萧逸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袁公,我等虽有除董之心,但如今内部矛盾重重,人心不齐。曹操兵败,孙坚因玉玺之事离去,其他诸侯也各有打算。即便强留,也难再恢复联军之威。我回幽州,亦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待日后时机成熟,再与董卓决一死战。”
袁绍怒不可遏地在营帐中踱步:“你们都走,都走!这联军是我等心血,难道就这样轻易放弃?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董卓继续为祸人间?” 萧逸叹了口气:“袁公,冲动无用。我们需从长计议,待他日再举义旗,共讨董卓。告辞!” 说罢,萧逸也转身离开了营帐,只留下袁绍独自在营帐中,满腔的愤怒与无奈无处发泄。
随着诸侯们的纷纷离去,曾经声势浩大的联军营地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袁绍和他的少数亲信。
董卓在长安的宫殿中,周围是金碧辉煌却又透着奢靡之气的装饰,殿内歌舞升平,侍女们战战兢兢地伺候着。董卓斜倚在榻上,听着李儒的禀报,脸上露出了得意又狰狞的笑容。
“哈哈哈哈,那些所谓的联军,果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董卓大笑着,随手拿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嚼了几下后,将皮吐在地上,旁边的侍女赶忙俯身清理。
李儒在一旁谄媚地笑着:“太师英明,早料到他们成不了气候。这联军内部矛盾重重,不攻自破。”
董卓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就凭他们还想与本太师作对?曹操那小子,自不量力地来追击,被打得落花流水吧。还有孙坚,妄图私藏传国玉玺,他们这群人,各怀鬼胎,怎配与我争雄。”
牛辅在一旁附和道:“义父,如今他们散去,我们可以继续扩充势力,再无人能阻挡我们了。”
董卓站起身来,走到殿中央,大声说道:“没错,传我命令,让各地官员加紧搜刮钱财粮草,招募更多的士兵。本太师要让天下都知道,与我董卓作对,没有好下场。”
李儒微微皱眉:“太师,虽然联军已散,但不可掉以轻心,需提防他们卷土重来。”
董卓不屑地一挥手:“怕什么?他们已经自乱阵脚,就算再来,也不过是一群蝼蚁。本太师要让他们知道,这天下,是我董卓的天下,谁也别想从本太师手中夺走。”
说罢,董卓又重新坐回榻上,继续欣赏歌舞,仿佛整个天下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丝毫不在意百姓在他的暴虐统治下所遭受的苦难,而那曾经给董卓带来些许威胁的联军,在他眼中已如过眼云烟,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