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余悦一身绯色官服,手持一卷供词,目光如炬。
“启禀陛下,臣已拿到刺客影杀的亲口供认,幕后主使,正是周大人!”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
周大人脸色骤变,随即强装镇定,冷笑一声:“荒谬!影杀乃江湖亡命之徒,他的话岂能当真?分明是有人屈打成招,栽赃陷害于本官!”
余悦早料到他会抵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大人,死到临头还嘴硬!这供词上,不仅有影杀的签字画押,还有他招供的联络暗号,以及你许诺给他的好处——黄金千两,良田百亩。敢问周大人,这些可都是凭空捏造?”
“一派胡言!”周大人额头渗出冷汗,却仍强撑着,“本官为朝廷鞠躬尽瘁,岂会做出这等谋逆之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欲置本官于死地!”他说着,竟老泪纵横,捶胸顿足,一副忠良被冤枉的悲愤模样。
不少官员被他这番表演所迷惑,纷纷开始议论。
“周大人一向清廉正直,此事怕是另有隐情啊!”“是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余悦冷笑一声,“周大人,你说我陷害你,可有证据?”
周大人指着余悦,义正言辞:“你一个小小女官,骤然得势,不就是为了排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地位吗?本官为官多年,从未与你结怨,你为何要如此陷害于我?”他声泪俱下,控诉着余悦的“罪行”,不少官员被他煽动,开始质疑余悦的动机。
“好一个排除异己!”余悦丝毫不惧,与他对视,“我入宫不过数月,何来的势力?又何谈排除异己?倒是周大人,你位高权重,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谁敢动你分毫?你今日这番做派,不过是想转移视线,混淆视听罢了!”
“你……”周大人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余悦环视一周,目光落在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女身上。
“林宫女,你来说说,你最近几日,可曾见过周大人与什么可疑之人接触?”
那小宫女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了周大人一眼……
林宫女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了周大人一眼,又看了看一脸威严的帝王,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宫女,本官知道你胆小,但天子脚下,岂容你撒谎?”余悦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宫女吓得浑身一颤,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奴婢……奴婢……”她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任何人。
“林宫女,你只需将你看到的如实道来,陛下自会明察秋毫。”余悦步步紧逼,目光锐利如刀。
林宫女终于崩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奴婢该死!奴婢是被周大人收买的!他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监视余大人,并将余大人的行踪告知于他……”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原本还对周大人抱有一丝同情的大臣们,此刻也纷纷变了脸色。
周大人见势不妙,脸色惨白,指着林宫女嘶吼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本官何时收买过你?”
“周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抵赖吗?”余悦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袋银子,正是周大人贿赂林宫女的赃款。
周大人额头的冷汗如同瀑布般流下,他知道自己大败局定了。
但他并不甘心就此认输,眼珠一转,竟指着另一位官员,高喊道:“是他!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被指认的官员顿时懵了,连忙为自己辩解,朝堂上顿时乱成一锅粥,官员们互相指责,推卸责任,场面一片混乱。
余悦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肃静!”一声威严的低喝,如同惊雷般在金銮殿上炸响,所有声音瞬间消失,众人噤若寒蝉。
帝王缓缓开口,目光落在余悦身上,“余爱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余悦微微一笑,躬身行礼:“回陛下,臣还有一物要呈上。”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缓缓展开……
“这封信……”
“这封信,是臣从影杀身上搜出来的。”余悦的声音清脆有力,在寂静的金銮殿上回荡,“信上所写,正是周大人与他勾结的细节,以及……他真正的幕后主使!”
周大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余悦将信呈给帝王,帝王接过信,仔细阅读起来。
信上的内容,让帝王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
“好你个周大人,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帝王将信重重地摔在龙椅扶手上,怒喝道。
周大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却仍不肯承认:“陛下,臣冤枉啊!这封信是伪造的,是有人故意陷害臣的!”
“伪造?”余悦冷笑一声,“周大人,这信上的笔迹,可是你亲笔所写,你还要抵赖吗?”
周大人哑口无言,他颓然地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完了。
“来人,将周大人拿下!”帝王一声令下,侍卫们一拥而上,将周大人押了下去。
朝堂上的官员们,此刻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
他们没想到,周大人竟然真的与刺客勾结,而且还有更大的幕后主使。
余悦看着周大人被押下去的身影,心中并没有一丝喜悦。
她知道,周大人虽被揭露,但他在朝堂多年,党羽众多,要想彻底扳倒他,并非易事。
“余爱卿,你做得很好。”帝王的声音,将余悦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谢陛下夸奖。”余悦躬身行礼。
“朕相信,你一定能查清此事,将所有幕后黑手绳之以法。”帝王的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
“臣定不负陛下厚望。”余悦语气坚定。
“对了,”帝王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这信上所说的幕后主使,是谁?”
余悦看了一眼帝王,缓缓开口:“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朝堂上的众人,最终停留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官员身上,“礼部尚书,李大人。”
那位李大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站起身,指着余悦,颤抖着说道:“你……你血口喷人!”
余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大人,莫非你以为,没有证据,我就敢指认你吗?” 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可是从影杀身上搜出来的,你可认得?”
李大人看着那块玉佩,脸色更加难看,他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余悦将玉佩呈给帝王,“陛下,这块玉佩,是李大人之物,上面刻有他的名字。”
帝王接过玉佩,仔细查看了一番,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
他看着李大人,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李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帝王的声音,冰冷刺骨。
李大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陛下……臣……”
“来人,将李大人也拿下!”帝王一声令下,侍卫们再次上前,将李大人押了下去。
金銮殿上,再次恢复了平静。
余悦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却并没有一丝轻松。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娘娘,”小环的声音,打破了金銮殿上的寂静,“您没事吧?”
余悦转过头,看着小环,微微一笑:“没事。”
“可是……”小环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余悦打断了小环的话,“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娘娘……”小环还想说什么,却被余悦阻止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余悦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小环看着余悦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担忧。
她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影杀的背后,还有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金銮殿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