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交锋,两名哨兵激烈地对战,敖提亚手上浮现一把红色光剑,他用余光瞥向舱口,旁边的红衣援兵立即明白,接过了沉睡的女孩,往舱口退去。
“该死!!”潘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他只想把他撕碎,“敖提亚!!你还想娶她为妻?!她同意了吗?”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可以去监狱里关心。”
红黑光剑对撞,敖提亚忍不住侧头去看时念是否已经安全撤离,被哨兵找准机会反击。
“你以为她会接受你?!你和我本质上有什么区别?!至少我还不会让她受伤难受!!”潘挥舞着黑色光剑,另一只手瞬间拔出能量铳,射向抱着时念往舱口上走的红衣哨兵。
红衣哨兵吃痛一声,时念从他怀中坠落,倒在了舱口的金属梯前,眉心紧皱,发白的唇微微张合,难受地呜咽着。
敖提亚感到心脏被紧紧揪住,他的精神力爆发到了顶点,红色光剑击得潘节节败退。
“你和小玫瑰根本就不合适!!她这么难受你看不出来吗?”潘吼道。
哨兵的服帖的黑发生出几缕上挑的红焰,他没有说话,挥舞着最后一剑,仿佛要与敌人同归于尽。
两位顶级哨兵的对决,让周围的哨兵们变得难以行动,在这不算大的空间里,他们的战斗形成了一种特殊场域。
“潘神!我来和你买货!你阴我啊?联邦军舰怎么在这里?”潘后腰的对讲机传来声音打破格局。
“我被夺船了,tIE战斗机能解决吧?帮个忙。”潘勾起唇角,终于让他等到机会了。
“啧,看在我的货还在你那的份上,这个人情记得还。”
敖提亚猛然清醒,他们必须马上撤离,他挡住哨兵的持续进攻,一步步退到舱口。
飞船忽然开始剧烈颠簸。
“提亚王!!是助能弹!!快撤!!”
“带王妃先走!!”
“是!”
红衣哨兵迅速往舱口退去,拉起金属梯上的时念,往上递。
“还做你的美梦呢?”潘猛地将敖提亚抵在金属梯上,黑色光剑马上要触到他的脖颈,潘抬起头,时念已经进入顶部的飞船中。
“潘神!!突围了!!助推三十秒跳超空间。”蕾舔了舔唇,看向顶部的舱口,加入了战斗,它的利爪抵住了哨兵的另一只手。
“提亚王!!”
“别管我直接走!先带着王妃回去!!”
光剑已经将哨兵的胸膛烫出印记,舱口忽然响起声音。
“是谁开启的自动闭舱?!关了!”潘喊道,闭舱了他还怎么把他的小玫瑰抢回来?!!
“潘神你是不是忘了?进入超空间的时候必须全封闭状态。”蕾说。
缓缓关闭的舱口,红衣哨兵们不敢使用武器,怕击中他们的王。
这时一根藤蔓飞速而出,缠住了敖提亚的腰,马上又分化出了两根刺进潘和蕾的肌肤中。
只是短暂地一瞬,潘和蕾泄力,藤蔓拉住哨兵,超速通过最后的可容空间,舱门关闭。
“立即脱离飞船!!提亚王上来了!!”红衣哨兵立即通知驾驶员。
“是!”
时念深吸了口气,她转头看向座位旁边正方形的可视窗,只见那艘飞船摇晃两下,随后瞬间往前突进,就这么消失在了漆黑的宇宙中,好像从未出现过。
她忽然想起来阿鲤和孩子们,她猛地贴近可视窗上,想看清有没有逃生舱的身影,她眯着眼,这里离乱石带有一阵距离了,周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她不禁又担心起了她的哨兵们,她想看看副脑,忽然被抓住了手臂。
哨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面前,他额前的黑发被血和汗浸湿几缕,那双厉冷的黑眸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让时念身体僵了几分,她又想起了他说的那两个字,她很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她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份很高,而且精神体又那么特殊,估计是什么王公贵族吧,那些红衣哨兵也管他叫提亚王来着。
她暂时还不想扯进这些麻烦,不安感让她忍不住抽回手,摸了摸膝盖,精神力不自觉防备了起来。
“你现在很虚弱,不要再调动精神力了。”哨兵的声音很哑,带着些力竭后的虚浮。
“嗯……谢谢你们来营救我,谢谢你,提亚王。”她点点头,礼貌地笑了一下,注视着他。
时念看不出他的情绪。
敖提亚看着她清亮的眼眸,他此时已经完全忘却了胸口发烫的伤口,他的心酸胀无比,他想起潘说的话,他确实不该单方面地认她作妻子,她还很稚嫩,龙焰的焦灼让她无法消受。他感受到的那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对于她来说却是艰难的挑战。
“.....真的很谢谢你们。”她又低下了头,受不了这么灼热的目光,她忽然觉得还是龙比较可爱。
笨笨的,也不会忽然叫她妻子。
“不必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敖提亚敛下眼,他感受到了她的不适。
她是出于善意替他深度净化,与他结合,她并不知晓龙契,她不知道那颗心今后如何为她跳动。
她需要时间接受。
“你受伤了。”他的眼眸只是瞥了一眼,旁边已经提着金属箱等候多时的穿着白衣作战服的男人立马上前。
“王妃!请允许我为您进行治疗。”
“..那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好像和你们的王才认识吧?”时念真的很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军舰,她瞟向窗外,看到远处的白点开始移动,他们应该正在往回走了。
“以后不要这么称呼向导小姐。”敖提亚冷声说,那双黑眸瞬间冷了下去,喉结微微颤动。
“是....”白衣男人低下了头,简直摸不着头脑。
“别在意。”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他忽然以一种很庄重地姿势半跪在她面前,布满青筋的手轻轻按住她的小腿肚,时念下意识往后缩,被他扯回来按在了他坚实的大腿处。
他从金属箱中拿过药剂一点点抹在她小腿侧边那几道刺眼的血痕上,连边缘的细小擦伤都不放过。
时念舔舔唇,心中生出奇异的感受。
她看到哨兵胸口那片血肉模糊的伤口溢出鲜红,一点点顺着红鳞作战服的边缘滑落,有一滴坠在了她的小腿,被他顺手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