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辰赶紧倒着身子,手脚慌乱地朝着家的方向倒退。苏晓悦急忙上前,踮起脚尖拽住沈奕辰的后脖颈,帮他调整方向。
找对回家方向的沈奕辰慌里慌张地撒腿朝家里奔去。在门口遇见正在和泥巴的苏晓强,他瞧着沈奕辰通红的脸色,赶忙上前关切。许是苏晓强个子太矮,又或许是沈奕辰跑得太急,苏晓强伸出的手恰好碰到了沈奕辰微微隆起的部位,沈奕辰又羞又急差点哭出来,赶忙抬腿往家里走。苏晓强也不罢休,跟在沈奕辰身后不停地追问:“姐夫,姐夫,你裤兜里藏了啥好吃的,给我尝尝呗。”
“姐夫,姐夫,你可不能藏私。”
“姐夫,姐夫………”
一声声姐夫犹如催命符咒一般,臊得沈奕辰的脸色犹如要滴血一般。苏晓悦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沈奕辰将脸埋在被子里,苏晓强围着叫姐夫的场景。她趁四周无人,向空间里的悦悦要了杯冰雪碧喝下,此刻脸色已不像起初那般红润,她赶忙寻了个借口将苏晓强叫到院子外面,还贴心地将屋门为沈奕辰关上。
忽又想到沈奕辰的床铺占用了自家唯一的餐桌,眼下已被邹氏收起,他方才躲避的,似乎是她苏晓悦的被窝,想到自己的床铺或许不干净了,赶忙又冲进屋内。四目相对,苏晓悦面色泛红,再次从屋里冲了出来。
苏晓强瞧着瞬间满脸通红的姐姐,嘴里嘟囔着:“咋一个两个的都这般奇怪。”听到院子门口苏晓果的呼喊,瞬间将方才的念头抛诸脑后。
苏晓悦本欲离开,可想到方才所见的一幕,万一邹氏不慎进了屋子,那……,她从院子里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嗑起瓜子,这还是她头一回如此。心中不禁感慨,生活不易。
半个时辰后,沈奕辰拿着裤子,鬼鬼祟祟地从屋里出来时,苏晓悦忍不住调侃:“这么快?”
沈奕辰想到自己方才在屋里做那事时,娘子竟贴心地在门口为自己把风,心中感动,想着还是她沈奕辰的娘子贴心,赶忙解释:“我也可以不用这么快的。”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啥,他的脸色再次涨红,拿起院子里的大木盆朝院外跑去。
村子里有条小溪,溪水清澈透明,贯穿整个村落。村里的妇人们总喜欢在村中的溪水边洗衣。沈奕辰端着裤子鬼祟地在小溪边徘徊,他想找个无人之处,悄悄将裤子洗净。正巧碰上蹲在河边洗衣的胖婶和孙婶。
胖婶赶忙热情地伸手招呼:“晓悦家的,这边。”
沈奕辰抵挡不住胖婶的热情,只得硬着头皮朝胖婶的方向走去:“一个大男人,洗个衣服罢了,有啥扭捏的。你叔平日也没少帮我洗衣,放心吧,婶不会笑话你。”
沈奕辰别别扭扭地趁众人不备,将自己的裤子扔入溪水中,慢慢揉搓。一旁的孙婶起初并未多想,搭话道:“晓悦家的洗裤子呢?”
“嗯,方才回家时晓强玩泥巴,给我抹上了,我就洗洗。”说着赶忙拿出苏晓悦平日给她们用的肥皂,准备往裤子上涂抹。都晓得人撒谎时会显得格外忙碌,沈奕辰也不例外。手中的肥皂一滑,直接落入溪水中,沈奕辰只得伸手去抓肥皂。谁知一旁的裤子也顺着溪水缓缓漂走,他只得舍弃肥皂去追裤子。逗得一旁洗衣的妇人哈哈大笑,笑声在溪边回荡。
傍晚,沈奕辰端着一个空盆往家走去,背影甚是落寞。在他不知晓的角落,阿诚犹如落汤鸡一般,正沿着河道摸索着找寻他主子的裤子。
一家人吃过晚饭,准备睡觉,苏晓悦掀过自己的被子,猛的想到白日里闯进屋子看到的一幕,耳尖微红,伸出手微微按压在自己的心口,感受着那里不一样的悸动。
隔壁的沈奕辰同样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今天居然被娘子看光了,娘子非但没嫌弃他,还帮他把风,娘子一定心里有他。想着想着一股熟悉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沈奕辰烦躁的用脚踢开被子,打开门坐在月下。
忽然,一个浑身绿的发光的人出现在了院子里,那绿人鬼鬼祟祟的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正往院子里的晾衣杆上搭去。
沈奕辰看着熟悉的身影,一阵头皮发麻,这阿诚的审美这么奇葩的嘛,他假装低咳一声,绿色的人影这才注意到他,赶忙跪下行礼:“主子,小的把您的裤子找回来了,您都不知道,您的裤子……”
“滚。”
“什么?主子,您能再说一遍吗?我刚才好似听错了。”阿诚心想,自己在水里泡了一下午,才把主人的裤子找到,主人一定是想夸他。”
沈奕辰对着绿色的阿诚说道:“带着你的绿皮滚!”
“好嘞,主子,您的裤子我给您晾好了。”
“滚!”
“是。”阿诚边走边想,主子一定是婚前焦虑,以前别的府里小姐出嫁,应该也有一阵如此阴晴不定的,他一定想不到,迫使他主人生气的,除了那条被找回的裤子,还有他那身绿的发光的衣服。
第二日,苏晓悦又让沈奕辰将养鸡的消息传递给了庄子上的庄户,收鸡价格跟村子里一样,让庄户们自行决定。
本来庄子上的人都是她的死契工人,不用给工钱的,可总得给人家的生活留些盼头,苏晓悦还是决定按村民的价格收这些庄户的鸡。
苏晓悦在早会上跟一家人商量,想把家里宅子附近的那块地都买下来盖作坊,剩下的地可以开垦成小菜地,家里的的酱香饼,炸鸡生意都可以在那里加工,虽说现在在空房子里,可看起来不太安全,也不卫生。
一向抠抠搜搜的苏晓强,这次居然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姐的决定:“好啊,姐姐,我支持你,这样以后我就有吃不完的薯条了。”
“工厂里的东西可都是要花钱买的,你有那么多钱天天吃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