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被杀掉的消息传回了五条家。
大长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不信。
“是谁!!!”大长老怒急攻心,他感觉自己的嘴里涌上一股铁锈味。、
“是……禅院家的天与咒缚,禅院甚尔。”
闻言,大长老胸口发闷,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大长老!!!!”
众人连忙将大长老扶着坐在椅子上。
大长老缓过劲,他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五条悟和夏至,这时候五条家的家仆又传来了外面的消息。
“大长老!悟少爷和夏油杰一起去大闹盘星教,还砸了盘星教的大门!!”
大长老:“!!!什么?!”
“悟少爷砸了盘星教,现在盘星教给我们发了一份账单……”
大长老顿时眉开眼笑,“太好了!我就知道,那可是【六眼】加上【无下限】术式的咒术界的最强!怎么可能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杀死的?禅院家净往自己脸上贴金,哼,我看禅院家最近太闲了,该给他们找点事情做。”他看着家仆手中盘星教的账单,冷笑一声:“我五条家的神子别说砸一个盘星教,就算是砸了总监部那也是他们的荣幸。不必理会那群东西。”
“是。”
大长老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五条家都不能失去神子,即使他无法顺利学会反战术式,那也要用夏至的【云裳心经】吊着他的性命。
想到反转术式,他的心情也很沉重,要是在成年之前无法习得反转术式,神子的身体能承受那样的负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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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走在五条悟的身后,他的心里有些纠结。
他看着五条悟在盘星教里又打又砸,明明应该劝阻悟,毕竟那都是普通人,但是看到那些家伙屁滚尿流的到处乱爬他的心里又有一种暗爽的感觉。
夏油啊夏油,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
太堕落了。
夏油杰见五条悟还抱着‘天内理子’,他忍不住问:“你要带着这个尸体去哪?总不能一直抱着吧。”
五条悟回过头,他看了看怀里的尸体,说:“夏至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埋葬尸体的地方,这里不是很方便。”
夏油杰点头:“也对。”
五条悟带夏油杰来到了咒术师的墓地。
墓地很简陋,只有一间破旧的小木屋,五条悟来到这里,敲了敲了门:“守墓人在吗?”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嘎吱声,木屋的门缓缓打开。只见从屋里走出一个高挑的少女,她穿着黑色长裙,头戴黑纱,夏油杰能看到这位少女的黑色头纱下有一头银色的长发。
守墓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五条悟,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要的墓地已经准备好了,牌子上有位置,办完事情请自行离开,不要打扰我。”说着,她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一块刻有字迹的木牌递给了他。
五条悟点头:“谢啦,守墓人小姐。”
对方点点头,像一抹幽灵,再次走进了那小木屋。
夏油杰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守墓人】,守墓人会将自己的敌人永远的留在墓穴里,凡是咒力低于【守墓人】的家伙,必不可能挣脱。据说能觉醒这个术式的人都经历过非常痛苦的过往。
他有些好奇这个姑娘有着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觉醒这样的术式。不过他好奇归好奇却也不会去揭开别人的伤疤。
五条悟和夏油杰来到牌子上的位置。
这里只有一块石板,石板上刻着繁杂的纹路。
五条悟将尸体放在石板上,尸体身上【千面】的效果消失,纤细的少女变成了一个长相丑陋五大三粗的诅咒师。石板下沉,周围的土将尸体包裹。
五条悟:“便宜这家伙了。”
夏油杰:“……【千面】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五条悟给与肯定:“是啊,持续效果很长的,没有什么破绽,连我的眼睛都骗过去了,看来八谷无相不只是靠着面灵气的帮助,他的咒力增长了不少啊。”
夏油杰问:“夏至我们要回学校吗?”
五条悟看了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说:“先不回学校,杰,我们去东京找夏至。”
——
夏至到达东京别墅的时候,秋月婆婆已经准备好热水还有衣物在等他了。
秋月婆婆说:“夏至少爷,请这边来洗一下吧,换身干净的衣服在去见孩子们吧。”
夏至点头,他也觉得应该先洗一下,然后在好好想想要怎么跟小惠解释他爹带着他妈离开了日本,完全没想起他。
直到现在泡在池子里,都觉得有点头痛。
夏至闭着眼,趴在水池边,热气腾腾的水,泡的他昏昏欲睡。
水荡起一道道水纹。
夏至睁开眼睛,五条悟已经将腰间的浴巾摘下来坐在他的身边。
“哟,夏至。”五条悟拍了拍夏至的头,“想我了吗?”
“我想你了。”夏至转过身,靠在五条悟的肩头,“真好,你回来了,真好。”
五条悟将夏至搂在怀里,将头靠在夏至的脖颈旁,说:“真坏啊,夏至,你瞒着我那么多的事情,真的太坏了。”
夏至叹气:“抱歉,有些事情,我并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倒是有件事情,我觉得你必须知道。”
夏至说着,他打开背包,将天逆鉾掏出来。这把天逆鉾曾浸透五条悟的鲜血……
五条悟一眼就认出了这件咒具:“禅院甚尔的?他就是拿着它穿透了我的无下限。”
夏至说:“这是天逆鉾,具有强制解除发动中的术式的能力。”五条悟瞬间就明白了这东西是他的克星。
五条悟还想试一试,当时被中断术式的感觉:“夏至,你用它刺向我。”
夏至很警惕的问:“你要做什么?”
五条悟:“我想试一试,夏至只要控制好力度就好了,我不会有事情的。”
“这样吗?”夏至将天逆鉾反转然后刺向五条悟的大腿。
五条悟使用了术式,他这一次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术式好像一层薄膜一样被它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