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一片光影落在了趴在桌上睡着的一只的眼睛上,她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一只感觉还有点迷糊,她拿出了一个水壶,壶里装着爽口的果汁,几口果汁下肚,她清醒了不少。
一只看向边喝边聊的无悔和得安:“师父和师姐去哪了?”
无悔打了一个酒嗝:“他们俩约会去了。”
一只一听立马清醒了,她站起身紧张道:“你确定是约会去了吗?”
无悔:“不然还能是去干什么?”
一只:“不行,我要去找他们,我怕他们打起来了。”她把水壶斜跨在肩上,拿出胖琪坐到了胖琪身上,她问向得安:“师父和师姐在哪个方向?”
得安指着景池和叹春雪所在的方向,温柔的说道:“宝贝,顺着这个方向直走,就能找到他们。”
一只驾驶着胖琪朝着得安指的方向快速飞去,无悔放下酒杯,错愕的问向得安:“他们俩真的打起来了?”
得安犹豫道:“这个...不知道算不算打起来了,只能说不像是在约会。”
无悔拿起酒杯伸向得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得安拿起酒杯碰了碰无悔的酒杯:“我们一直在喝酒。”
一只在一个被群山环绕的湖泊边找到了景池和叹春雪,景池躺在草坪上,叹春雪坐在他的腰上。一只从两人的背影并未发现异常,她松了一口气,调转了胖琪的方向准备离开。
“宝宝,要一起玩吗?”
叹春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只心想这种事喊她一起玩有点不合适,就算叹春雪热情邀请,她也不太想参加。一只回头看去,张开嘴却说不出话了,叹春雪的胸前、脸上溅满了鲜血,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带着血珠的匕首。一只惊呆了,她歪着身子视线越过叹春雪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景池,景池的上衣被血染红了,他的神情却一脸享受。
一只看的目瞪口呆,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跑,她后悔找来了。
叹春雪期待的看着一只:“宝宝,快过来,我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一只抬头看向天空中飘着的白云:“我就不看了吧!”
叹春雪撒娇的摇晃着身体:“宝宝,快来嘛!”
“嘶!”景池猛地吸了一口长气。
“噗嗤!”叹春雪手中的匕首插在了景池的胸口上。
叹春雪转动着手中的匕首,慢悠悠的说道:“师父不老实。”
一只心情有些复杂了,她的五官皱到了一起,她默默地转过身,一道华光缠着她,把她带到了叹春雪身旁。一只仰头看着天,苦着脸说道:“师姐,我不想跟你们一起玩。”她其实想说变态和变态的约会都这么变态,但是她怕说到叹春雪心坎上了,叹春雪一激动兴奋,就拉着她让她也给景池扎几刀。
叹春雪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宝宝,我只是想给你看师父的身体。”
一只:“......我怕长针眼。”
叹春雪:“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快凑过来看看。”
一只半信半疑的把目光落在了景池身上:“都是血我看不清。”
叹春雪:“看匕首这边。”
一只蹲下身体凑到了匕首旁,她仔细看了看:“没什么特殊的啊!”
叹春雪眼里闪过诧异:“宝宝,你看不见?”
一只:“看见什么?”
叹春雪用匕首撬开景池的伤口,一只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师姐,我想吐了。”
叹春雪:“宝宝,再忍忍,我把口子弄大一点,你再试试看能不能看见。”
一只憋住气盯着伤口看,伤口处似乎有光亮一闪而过,她拿出一条红色围巾,红色围巾变成了床单大小,她把围巾盖在了叹春雪的手臂上,遮住了匕首和伤口。一只把头伸进了红色围巾里,红色围巾挡住了太阳光,一只眨了眨眼睛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她眯着眼睛盯着伤口,那里果然有淡淡光亮在往外渗。
叹春雪铆足了劲在撬伤口,一只也只是看到了有光从景池的血肉里渗出,一只双手握住匕首,和叹春雪一起撬景池胸口上的伤口。景池的治愈能力太强,伤口一边被撬开一边快速愈合,在两人不懈的努力下,伤口处渗出的光亮更多了。伤口下一闪而过的景象让一只僵在了原地,她愣愣道:“师姐,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你说的有趣的东西了。”
叹春雪笑着道:“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有趣?”
一只:“师父,你疼吗?”
景池含笑道:“为师说疼你就会不看了吗?”
一只:“我刚刚没看清,再让我看一眼。”
景池把手伸进了围巾里,他用手撕开了伤口,一个拳头大的伤口出现在了一只眼前,伤口内是魔界璀璨的星球。
一只惊叹道:“好美啊!太神奇了!”
叹春雪也钻进了围巾里,她贴着一只的脸轻声道:“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地方,我很喜欢。”
一只:“从这个地方看魔界,这种视觉冲击太震撼了。”
叹春雪:“这样静静地看着,就让我觉得好安心。”
一只尽量无视散发着血腥味的血肉,但是景池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的血迹太显眼了,她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她起身跑到一旁的树下弯腰吐了起来。
“呕!!!”
一只吐得稀里哗啦,叹春雪拿着毛巾和水瓶站在一只的身旁:“慢慢吐,不着急。”
一只吐的只剩下酸水了,她缓了缓,接过叹春雪手里的水漱了口,她看到叹春雪身上都是血:“师姐,你要不要洗一洗?”
叹春雪:“好啊!我们一起去湖里玩水吧!”
一只看了一眼已经起身的景池:“师父,你也要洗一洗,你身上的味道太冲了。”
景池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他笑着道:“湖水还算清澈,为师也去湖里洗洗吧!”
一只脱掉鞋袜,一个助跑跳进了湖里,漂浮在景池身旁的红色围巾缩小体形,变成了一根红色发绳,红色发绳缠起了一只披在肩上的长发。一只飘在水面上,招了招手:“师姐,快来啊!”
叹春雪边走边脱衣服:“宝宝,你怎么不脱衣服啊?”
一只看着地上散落的衣服,又看了一眼眼睛都看直了的景池,她淡淡的说道:“我在扮演一具尸体,你们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