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气氛凝重,蒙恬铁青着脸,来回踱步,口中没完没了的念叨:
“声东击西……声东击西……”他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这群匈奴蛮子,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伎俩!”
他顾不上多想,立刻召集众将领商讨对策。众将领鱼贯而入,个个面色凝重,营帐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诸位,”蒙恬沉声道,“匈奴人声东击西,绕过王贲大军,直取雁门关。如今雁门关危在旦夕,我等该如何应对?”
“将军,末将认为应该立刻增兵雁门关,与匈奴蛮子决一死战!”一位主张强攻的将领再次提议。
沈括冷笑一声,“增兵?匈奴人摆明了是想引我们上钩,你这是去送死,还是去喂狼?”
“将军,我认为应该退守长城,等待援兵,不能贸然增援。”另一个将领小心翼翼地建议。
“退守长城?”沈括斜睨了他一眼,“等你们退回长城,黄花菜都凉了!雁门关一破,匈奴铁骑便可长驱直入,到那时,你拿什么向陛下交代?”
蒙恬眉头紧锁,目光落在沈括身上:“少府令有何高见?”
沈括沉思片刻,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金属块,轻轻放在桌案上。
金属块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紧接着,一幅逼真的3d影像地图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甚至连行军路线都清晰可见。
众将领顿时鸦雀无声,惊愕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神迹”。他们虽然久经沙场,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物。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目瞪口呆,也有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沈括。
“这是...什么情况,这上面竟然画着雁门关!”
“不知道啊,难道沈大人,真的会妖术?”
“别乱说,沈大人可是在帮助我们商讨退敌之策!”
沈括对这些目光视而不见,他手指轻点地图,放大雁门关及周边地形,冷静地分析道:
“雁门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匈奴人选择强攻,必然有所依仗。我怀疑……”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他们可能掌握了一种我们不知道的攻城利器。”
“攻城利器?”一个将领嗤之以鼻,“匈奴人能有什么攻城利器?不过是些粗鄙的蛮夷之物罢了!”
沈括没有理会他,指着地图上的一条蜿蜒小路说道:
“既然匈奴人跟咱们玩声东击西,那咱们也可以。”
“蒙将军,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由蒙将军率领主力部队佯装增援雁门关,吸引匈奴主力。”
“另一路由我带领精锐士兵,轻装简行,抄近路直插匈奴后方,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沈大人,此计虽妙,但风险极大。”一个老将担忧地说道,“那条小路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万一中了匈奴人的埋伏……”
“老将军多虑了,”沈括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我自有安排。”他转头看向蒙恬。
“蒙将军,此计能否成功,全看你的了。”
蒙恬凝视着地图,眉头紧锁。沈括的计划大胆而冒险,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破局之法,他思索片刻,沉声道:
“好!就依沈大人之计!我这就去点兵!”
沈括微微侧身,用眼角余光瞟了下帐外,随即对着侯宇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色。
侯宇立刻心领神会,嘴角扬起一抹冷硬的弧度,转身隐入帐外。
片刻之后,军营的一角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五百精兵依次列队而入。
沈括为了这些士兵,将现代军事作战理念拼凑改良,剔除不合时宜的部分,结合大秦的实际情况进行强化训练。
而眼下,这五百精锐,名曰“飞虎队”。
凌冽的寒风吹过,却无人因为冷意瑟缩半分。沈括缓步走到队伍前端,声音嘹亮的说
“今日一战,成败之责,我一力承担。但我要告诉你们,‘飞虎’之名,绝不仅仅是为了赋予你们威武的称号!它代表你们是大秦战场上的利刃,破敌于无形之中!”
......
傍晚时分,雁门关上旌旗猎猎,杀声震天。蒙恬身披战甲,骑着高头战马,指挥着秦军进攻关口。
关内,匈奴单于呼延毒正与几个将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酒过三巡,呼延毒抹了抹油腻的嘴,哈哈大笑:
“这秦人,真是不堪一击,这么容易就丢了雁门关!待我明日活捉了那蒙恬老儿,定要将他剥皮抽筋,祭奠我匈奴勇士!”
话音未落,关外便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呼延毒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放在一旁的弯刀,怒吼道:
“怎么回事?秦军怎么现在开始进攻了?!”
一个匈奴将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倒在地:“单于!不好了!秦军大举进攻,来势汹汹!”
“废物!”呼延毒一脚踹翻那将领,提着弯刀便冲上了城墙指挥战斗。
在蒙恬的指挥下,秦军攻势如潮,箭如雨下。匈奴士兵虽然勇猛,但在秦军精良的装备和训练有素的战术面前,渐渐落了下风。
呼延毒站在城楼上,看着不断倒下的匈奴士兵,脸色铁青。他没想到秦军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攻,更没想到秦军的攻势会如此猛烈。
“传令下去,调集所有守军,务必将秦军击退!”呼延毒声嘶力竭地吼道。
“是!”
得到命令的匈奴士兵,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反扑。一时间,雁门关上,喊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另一边,沈括正带领着五百飞虎队,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悄无声息地朝着匈奴后方前进。
匈奴人对雁门关地形不熟,还没有来得及在小路上设伏。
这条小路地形复杂,崎岖难行,但对于经过特殊训练的飞虎队来说,却如履平地。
沈括带领飞虎队,猫着身子隐匿在夜色之中,寒风贴着刀割般的山石呼啸而过。小路尽头,雁门关城墙静静伫立。
沈括一个抬手,队伍便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寂静得连呼吸声都被刻意压到最低。
他眯起眼睛,扫向周围,确认没有任何巡逻的匈奴兵后,缓缓挥了挥手。
队员们立刻会意,从背上解下绳索,绑上爪钩。其中一名队员试着甩出绳索,爪钩精准地扣上了城墙的裂隙。
沈括没有急着行动,他背后靠着岩壁,静静等着其他人完成绳索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