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叼着雪茄,他一言不发的缓缓踱步到两人面前,眯起眼睛看两人:
“两位将军笑够了么?若是笑够了,不妨试试看,能否在限定时间内,找到这些‘土拨鼠’。”
王离和李信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这有何难?
“沈大人,这可是你说的!”王离傲然道,“若是我们找到了,你又当如何?”
“若是两位将军能在半个时辰内找到一半的人,我便任凭两位处置。”沈括吐出一口烟圈,一脸的淡定。
“好!一言为定!”
王离和李信兴奋地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捉土拨鼠”的游戏。
他们立刻召集自己的士兵,简单说明了规则之后,士兵们便立刻分散开来,开始在训练场中搜索起来。
这片红松林地形复杂,沟壑纵横,树木茂密,遮天蔽日,确实易于藏匿。
但王离和李信对自己士兵的侦察能力充满信心,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这点小伎俩岂能难得住他们?
起初,士兵们还兴致勃勃,自信满满,觉得这不过是小菜一碟。
一个时辰过去了,太阳已经偏西,林中光线愈发昏暗。士兵们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他们搜遍了整个训练场,却连一个“土拨鼠”的影子都没找到。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还能遁地不成?”
王离气急败坏地吼道。
“会不会是沈括耍了什么花招?”
李信也有些怀疑。
“不可能!这片林子就这么大,他们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王离不信邪,继续催促士兵们加大搜索力度。
然而,又过了半个时辰,结果依旧令人沮丧。不仅沈括训练的“土拨鼠”们一个都没找到,就连他们自己的士兵,也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都不见踪影!
“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离和李信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慢慢暗了下来,红松林中阴风阵阵,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王离和李信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们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沈括,你到底搞了什么鬼?”王离强作镇定,冲着沈括喊道。
沈括缓缓走到两人面前,将手中的雪茄扔在地上,用脚碾灭,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两位将军,现在可还觉得我的训练是儿戏?”
王离和李信脸上的傲慢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他们环顾四周,空旷的训练场中,除了他们三人,再无他人。自己的士兵,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沈…沈大人,”王离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
“我们…我们认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一向飞扬跋扈的他,此刻却像个受惊的兔子,说话都带着颤音。李信也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引以为傲的精锐士兵,竟然连一个“土拨鼠”都找不到,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括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他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口哨声在寂静的林中回荡,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中,突然冒出一个个身影,他们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身上的迷彩服装和脸上的泥巴,已经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在夕阳的余辉下,他们就像是从地狱回到人间索命的恶灵。
这些“土拨鼠”们,每个人身边都拉着一个或两个士兵。这些士兵垂头丧气,身上画着醒目的大大的“x”符号,显然代表着已经“阵亡”。
王离和李信看着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土拨鼠”竟然如此神出鬼没,和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将他们的士兵全部“杀光”。
“这…这怎么可能…他们...可都是随我征战多年的...老兵啊......”
王离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
李信更是脸色惨白,他现在才看清楚,沈括的训练,根本就不是什么花架子,而是真正的杀人技!
沈括走到两人面前,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两位将军,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离和李信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彻底被沈括的训练成果震慑住了,心中满是敬畏。
沈括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对着“土拨鼠”们说道: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结束,大家回去休息吧。”
“土拨鼠”们齐声应道:“是!”然后,他们便押着俘虏,消失在夜幕之中。
.......
军帐中,气氛凝重。李信和王离坐在中央,脸色铁青,就像是刚刚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周围的将领们则是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这不可能!沈括的那些‘土拨鼠’怎么可能如此神出鬼没?”
一位将领拍着桌子,满脸不信。
“是啊,咱们的士兵可都是百战精兵,怎么可能被那些小子们耍得团团转?”
另一位将领附和道,语气中满是怀疑。
李信和王离对视一眼,心中满是无奈,他们也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无法否认,他们亲眼见识了这些“土拨鼠”的恐怖。
“我看,明天我们亲自去会会沈括的那些士兵,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
一位年轻的将领站起身。
“对,明天我们一起去!”
其他将领纷纷响应,似乎不亲眼见证,便无法心安。
“诸位!”
王离站起身,声音沙哑的说:
“还好今天的情况,只是演习而已。”
“如果这是真正的战场,现在我们哥俩,已经在奈何桥上喝孟婆汤了!”
“所以我奉劝诸位,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去招惹沈括!”
“那个家伙,真的可以做到让人有头睡觉,无头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