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途中没有任何人或兽干扰,不知是红桃身上散发的威压太过强大,还是苏思远布置的阵法过于巧妙,在两天之后,几人被传送出了秘境。
秘境之外,张慧和邹韵二人静静地等待着几人的到来。
一道光芒闪过,几人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师父!”张七鄞朝着张慧走去,神情激动,“师父我突破金丹期啦!”
张慧面露赞许之色,然后似是想到什么,她脸色微变,开口道,“你们的修为可是全都有所突破?”
“当然啦师父!”
“是的师父。”
“没错师父。”
“嗯。”
“那好,为师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们告知。”张慧神情严肃。
“是关于我们的身世吗?大师兄已经同我们说过了。”张七鄞答道。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先回宗门。”张慧祭出飞行法器,纵身一跃,站在了上面。
“那凌宇宗?”苏思远问道,“我们不需要跟凌宇宗说些什么吗?”
“不必,为师已经给他们打好了招呼。”
听到这话,师兄弟几人也没有多作废话,直接飞身上了飞行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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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思远已经同你们讲过了,”张慧坐在宗门议事厅上方的椅子上,看着站成一排的几人说道。
“思远,你的家族在我们夏国的京城,当时你的家族发生了严重的内斗,你的父母为了保护你,将你送到了我的手上,现如今你的修为不俗,是时候回到家族,去看望你的父母了。”
“好的师父。”
“星月,星楼,你们的家族在我历练的途中惨遭灭门,不过当时我在贼人走后找到了他们遗落的物件——一个断了半截的剑,可能是当时觉得断剑无用便抛掷到了你们府邸后门的墙外。”
张慧掏出一把有些锈迹地断剑,剑柄处刻着一个有些隐晦的“姜”字,令霍家姐弟的瞳孔一缩。
“轰!”
一股滔天的恨意如火山般喷涌而出,直冲向头顶,让霍星月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和愤怒,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霍星楼的双拳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息。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张慧手中的断剑,恨不得将它生生捏碎,似乎这样才能发泄出内心的愤恨与不甘。
而跟着几人一同到来的邬半弦却是震惊的愣在原地,又是姜!
“师父,我定将仇人亲手了结,以告我父母族人在天之灵!”
“舒悦的父母将她遗弃,她没有想要复仇的情绪,所以待在宗门继续修炼。”
“七鄞...”张慧的神色有些复杂,“你的玉佩是你父母唯一赠与你的物品,当时我在破庙之外,隐约看到盘踞在破庙上空的真龙之气,想必你是——”
“皇室之人!”
张七鄞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满脸震惊,“我跟皇家有关系?”
“自是这样,当今敢在玉佩上刻龙的,只有那位。”张慧神色凝重,“你被丢弃在破庙之中,想来是宫中发生了变故,依我看,在确定你父母身份和现在处境之前,你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好的师父,我一定会注意的。”张七鄞语气也十分的认真,谁也无法想到,这个年仅16岁的少年,身上到底背负了怎样的命运。
“看来,我们要一起行动了。”苏思远语气凝重。
几人共同的目的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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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心中焦急,脚下的步伐也逐渐加快,仅用了半月的时间,就跨越了小半个国家,来到了京城。
京城外的庄稼地里,一个老汉正悠闲地坐在田边吃午饭,正值深秋,天高气爽,风和日丽,老汉闭个眼的功夫,几个身影便迅速来到他的身前,给他下了一跳,手里的半个窝窝头差点掉地上,被张七鄞一把接住,递到了他的跟前。
“你们...你们是谁?”老汉惊恐地往后倒退几步。
“老伯,你别怕,我们是来京城寻亲的。”苏思远的笑容如沐春风。
“寻亲?寻什么亲?老头子我就是一个种地的,什么都不知道。”老汉结接过窝窝头,语气强硬。
“大伯,你这手...保养的挺好啊,种了这么久的地,手上茧子倒是没有多少。”霍星月冷着脸道,“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京城发生的事,你最好乖乖交代清楚。”
几人到京城外的时候大老远就见这个老头不对劲了,周围其他农人都在种地,而他却坐在一边休息,身上的衣服看着破旧,但是实则料子很好,只是故意做旧做脏,想要掩人耳目。
当然这只是几人的猜测,当他们靠近时,看到他手上并无很多茧子,显然不是常年耕作,而他却在假装农人,身份着实可疑。
“我...我......”老汉神情挣扎,他眼神朝着四周乱飘,突然大叫起来,“啊啊啊,来人啊,有人要欺负老人啦!哎呦!哎呦快来救救我啊!”
周遭朴实的农人们见这么多人围着老汉,于是赶忙丢下手里的农活,提着手里的农具就朝着几人靠近过来,“喂!你们想对阿伯做什么!”
“你们这些外乡人,不许欺负阿伯,不然我们报官了!”
“就是就是!你们快滚开!俺的锄头可不是吃素的!”
张七鄞几人见势不妙,只好瞪了老汉一眼,愤愤离开。
但是他们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在远处观察着老汉的一举一动,一直等到傍晚,老汉准备回家,几人连忙悄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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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落下,老汉回到了有些破败的房屋中,点上了灯。
“吱呀——”破旧的木门发出惨叫,昭示着闯入了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老汉披着衣服走到门口,只见一排黑衣人站在门口,腰间的佩剑闪烁着危险的寒光,一个戴着老虎面具的黑衣男人中间走出,两旁的黑衣人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钟老,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