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的要为了钱,放弃自己的爱情吗?
他想起冉秋叶温柔的笑容,想起和她在一起时的轻松自在,心里一阵刺痛。他爱的是冉秋叶,而不是娄晓娥。
“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张友仁最终还是拒绝了傻柱的提议。
离开医院后,张友仁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欢声笑语,却与他格格不入。他感觉自己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孤独,无助。
这时,他看到街边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借着昏黄的路灯,他认出那是冉秋叶。
他心里一惊,连忙跑了过去:“秋叶,你怎么了?”
冉秋叶抬起头,双眼红肿,脸上满是泪痕。看到张友仁,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友仁,我…我…呜呜呜……” 她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张友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问道:“秋叶,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
冉秋叶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她被学校开除了……而开除她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跟张友仁谈恋爱!
冉秋叶的哭声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张友仁的心。他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里的怒火和心疼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们凭什么开除你?就因为…因为我们谈恋爱?”张友仁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冉秋叶从他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哽咽着说道:“他们说…说我…我不够…不够…检点…败坏…败坏学校…风气……”
“检点?败坏风气?”张友仁怒极反笑,“我们只是正常的恋爱关系,怎么就败坏风气了?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想起那天在医院,娄父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那轻蔑的眼神,那句“只要你娶晓娥,钱不是问题”。难道就因为他穷,就因为他没权没势,就活该被这样对待吗?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张友仁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想要嘶吼,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
冉秋叶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友仁,别担心,我没事的。大不了…大不了我去别的学校…再找…找个工作……”
看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张友仁的心更痛了。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秋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一定会…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友仁,你别…别冲动……” 冉秋叶担忧地看着他。她知道张友仁的性格,虽然平时看起来温和老实,但骨子里却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张友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需要冷静,需要思考,需要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秋叶,我们先回家。” 他扶着冉秋叶站起身,两人相互依偎着,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就像他们此刻迷茫的未来。
回到四合院,贾张氏正坐在门口嗑瓜子,看到张友仁和冉秋叶一起回来,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院里的大学生吗?怎么,被学校开除了?活该!谁让你不学好,跟个穷小子谈恋爱!”
张友仁本就心情烦躁,听到贾张氏这番话,更是火冒三丈。他猛地转过身,怒视着贾张氏,一字一句地说道:“贾张氏,你给我闭嘴!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贾张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在看到张友仁那充满怒火的眼神时,吓得不敢再说话。
张友仁拉着冉秋叶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昏黄的路灯透过窗户洒进来一丝微弱的光芒。张友仁点燃了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简陋的房间。
冉秋叶坐在床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张友仁走到她身边,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
“秋叶,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自责。
冉秋叶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友仁,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的。”
张友仁紧紧地抱着她,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命运捉弄的棋子,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困境。
突然,他感觉到冉秋叶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低头一看,发现冉秋叶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上满是冷汗。
“秋叶,你怎么了?” 张友仁焦急地问道。
冉秋叶虚弱地笑了笑,说道:“友仁,我…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说完,她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张友仁的怀里。
张友仁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软绵绵地滑了下去,一股凉意从指尖传来。他慌乱地扶住冉秋叶,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看到冉秋叶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毫无血色,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秋叶!秋叶!”张友仁拼命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可是冉秋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踉跄着冲出房间,朝着院子里大声呼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寂静的四合院里,只有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陆陆续续地打开房门,探出头来。贾张氏站在门口,不耐烦地嚷嚷道:“大半夜的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看到是张友仁,她更是没好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院里的大学生吗?怎么,媳妇儿病了?活该!谁让你娶个病秧子回来!”
张友仁此刻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贾张氏的冷嘲热讽,他焦急地喊道:“三大爷,您是医生,快来看看我媳妇儿!”
三大爷阎埠贵慢吞吞地走了过来,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冉秋叶,不紧不慢地说道:“看病?看病可是要收费的。先说说,你打算出多少钱?”
张友仁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他恨不得一拳打在这个见死不救的老家伙脸上。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三大爷,您先看看,多少钱我都出!”
阎埠贵这才慢悠悠地走到床边,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冉秋叶的额头和脉搏,然后摇头晃脑地说道:“嗯,情况不太好啊。这脉象虚浮无力,怕是…怕是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张友仁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大爷,您…您再好好看看,求求您,救救她!” 张友仁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带着哭腔。
阎埠贵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也想救啊,可是…可是这病太重了,我也无能为力啊。除非…除非能找到…找到传说中的…起死回生丸……”
“起死回生丸?” 张友仁愣住了,他知道阎埠贵是在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什么起死回生丸?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傻柱突然站了出来,说道:“我知道哪儿有起死回生丸!”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傻柱身上。张友仁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激动地问道:“傻柱,你真的知道?在哪儿?快告诉我!”
傻柱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嘿嘿,想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不过嘛……”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贪婪地在冉秋叶身上扫来扫去。
一股寒意从张友仁的脚底直窜头顶。他明白了傻柱的意思。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想趁人之危!
“傻柱,你…你…你无耻!” 张友仁咬牙切齿地说道。
傻柱嘿嘿一笑,说道:“嘿嘿,我无耻?你要是想救你媳妇儿,就拿出点诚意来!让我…嘿嘿…让我好好享受享受……”
张友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张友仁感到怒火中烧,像一团烈焰在他胸膛里翻腾。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傻柱猥琐的笑容和贪婪的目光,像一根根毒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傻柱,你个畜生!”张友仁怒吼一声,猛地挥起拳头,朝着傻柱的脸上狠狠地砸了过去。
傻柱显然没料到张友仁会突然动手,他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他一声惨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鲜血从傻柱的指缝间涌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你敢打我?”傻柱抬起头,满脸的鲜血,看起来狰狞可怕,“你个小白脸,敢打我!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