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
那么大一把剪刀给她戳下去,那她整只手也别想要了。
她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赶紧抢先一步再次抱住了燕驰野的手,并且一脸讨好道:“宁王爷,不至于的,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真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啊,再者,也不公平啊,我就是拿锉刀不小心划了您一丢丢,您也不至于拿这么大剪刀还回来啊。
您是咱大燕国最威武不凡的王爷,这点儿小划伤又岂会放在眼里?您瞧,我都已经给您包扎好了,再给您吹吹就不疼了,这件事咱们就翻篇了哈......”
伸手不打笑脸人,顾瑶对着燕驰野好是一顿拍马屁。
还真就拍好了燕驰野。
燕驰野心里原本十分抗拒她的触碰,奈何自己有想法的手却架不住再次突如其来的柔软,尤其顾瑶口中若有若无的气息喷洒到他手上时,他整个身子瞬间有些不自然,他的嘴竟也开始不听使唤了。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纠正过来:“这么会说就多说一些,没准本王一高兴就真的不和你计较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手,顾瑶都想“咔嚓”一口给他咬下来,还真是个死变态,她深吸一口气,才放开他的手,笑颜如花道:“宁王爷不仅长得帅气逼人,而且......”
然她才刚说个开场白,死变态又不乐意了:“难听死了,污耳,做午饭去!”
虽然他怒骂的是顾瑶,但眼睛却一直在望着自己落单的手。
让她说好听的话,又没让她松手。
既然她松手了,那就休想再摸到他!
顾瑶愣了一下,便真的笑颜如花道:“好嘞,我这就为您准备午膳去!”
搁谁想在这恭维他似的?
他就如那六月的天一般,说变就变,都不带有前奏的。
怀孕的老母猪都没他这般喜怒无常!
结果说什么来什么,就在她要开门离去之际,一阵寒风吹过,顾瑶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燕驰野掐着脖子抵在了门框上。
她都懵逼了,望着眼前近在咫尺近乎妖孽的俊脸,她喉咙发紧道:“唔......你......又怎么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燕驰野也并没有开口回答,他眼神冷冽如冰直勾勾盯着顾瑶,似乎要穿透她的灵魂......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顾瑶的脸色因缺氧而变得苍白,此时她已经想不了那么多,刚想凭意识拿出空间喷雾迷晕燕驰野。
谁知,燕驰野却突然松开了手,顾瑶重获空气,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
“走吧!”燕驰野此时已恢复往日的清冷,他负手而立,冷冰冰下达了命令。
顾瑶真是完全懵逼了。
她不明白燕驰野为何会突然掐向他,这会儿又要放过她。
但她也没敢过问,因为虽然这会儿燕驰野放过了她,但她依旧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杀意。
真是个疯子!
喜怒无常的疯子!
她一丝没敢耽误,连忙开门跑了出去。
狗日的爱咋疯咋疯,总归她自由了,再也不见!
门外的云州也十分不解。
他家王爷这是咋了?方才二人不还一副打情骂俏之貌吗?
咋一言不合就要致人于死地呢?
就在这时,他听他家王爷下达了命令:“派人监视顾乡君......”
云州刚想领命,又听他家王爷道:“此事由叶伍办!”
房顶上执勤的叶伍闻此,立刻飞身而下,对着云州挑眉接下了任务。
他就说嘛,顾瑶绝逼乃细作。
看吧,他家王爷这次也占他吧?
云州有些无语,他也不知道方才屋内发生了什么?
此时,屋内的燕驰野望着角落的喷雾,眸色深深。
这是叶伍昨日从小巷带回来的,乃顾瑶之物。
这女人不但阴错阳差捡到了他的寒铁匕首,还侵袭了他的脑,害他做那样羞耻的梦......
这还不止,她竟还拿这喷雾也喷过他......
燕驰野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是何时发生过的事......
但方才他余光瞥见这喷雾时,他脑袋里就是凭空出来了顾瑶手持这喷雾迷晕他的情形......
他记得似伸手正要对顾瑶说些什么,然后就蓦然被她给喷晕了......
那一幕很清晰,绝非他臆想......
难道这喷雾里面的液体乃是迷惑人心智的毒药?
所以,他昨夜才会做了那样一个羞羞的梦?
该死的顾瑶。
想到此,他心中不由一阵恼火。
什么狗东西!
一个寡妇,淫秽的很!
若真是如此,他一定会后悔让她来这世上走一遭的!
他这边好是一阵恼火,摔门而出:“去军营!”
云州暗叫一声,不好,今日又有将士们受的了......
顾瑶这边在去安齐世的路上,也在心里将燕驰野骂个狗血淋头。
什么狗东西!
喜怒无常的疯子!
这得亏他是个王爷,若换成寻常百姓,分分钟钟会被人打死的那种。
话说他从前做“沈宴”时,没打死他真是太可惜了!
给他银子花、带他治腿、还给他摸......
她呸,连狗都不如的狗东西!
若早知道他会这般无情,当初就是喂狗都不管他!
骂着骂着也就不知不觉到了安齐世,莫白看到她很是惊讶:“......弟妹,你怎么来了京城?师弟他没同你一起来吗?”
于是,顾瑶便将燕少阳和七公主诓骗她一事讲给莫白听。
莫白淡笑一声:“这俩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想到燕少阳,他不由眯了眯眸子,旋即便再次问向了沈宴。
顾瑶很是敬重莫白,所以她也没和他藏着掖着,她直接开口回道:“师兄,如今的沈宴还是从前那个‘沈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