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晋的花机关再次射向一个倒霉蛋儿的时候,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一个中年老兵果断扔下了手中的枪,双手举过头顶。
秦晋赶紧喊道:
“投降的今晚吃肉!”
周围的自己人也跟着立刻喊道:
“投降,吃肉!投降,吃肉……”
原本还犹豫的125团士兵顿时纷纷扔掉了手里的枪,人都是利己主义者,你团长待我们再好,可你给我们吃过肉吗?
投降吃肉,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他当官的一个人喊我不信,几个人喊我犹豫,所有人都喊,那特么的假的也得成真的!
见局势控制住了,一边吩咐突击队员赶紧收拢俘虏,一边带着乌兰巴托等人就往阵地后方突进。
想想近在眼前的大炮和炮弹,想想125团的高级军官可能就在后方的某处准备撤离,秦晋的心就不受控制的剧烈猛跳。
一边观察前方敌情,一边不断的奔跑,维儿维尔扛着半箱手榴弹硬是没有落下半步!
秦晋跑到一处高地后,这才发对面几百米处的炮兵阵地,二十多个炮兵正在急促的转移大炮,秦晋也不管打不打得着,二话不说对着那边就是一梭子,吓得炮兵们连炮都不敢要了,纷纷撒丫子就是没命的狂奔。
秦晋看了不由松了一口气,这可是炮啊,自己想的不就是这些吗。
挥一挥衣袖,向跟上来的众人指了指炮兵阵地,接着便是狂奔。
下了陡坡刚翻上一座小梁,一声声震天响就让秦晋傻了眼。
只见对面一股小部队护着几个军官就往后面的山坡上跑,而炮兵阵地上的滚滚浓烟早已掩盖了大炮。
秦晋一口气提不上来,气得连连咳嗽不止。
身旁的维儿维尔赶紧放下手榴弹箱给他拍背抚胸。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指着对面逃跑的军官就是一顿大骂。
待后续的人跟上后,这才喊道:
“雷大大,给老子滚出来,打两炮,把对面那群王八蛋给老子通通轰死!”
喊了半天见没人搭话,乌兰巴托才赶紧道:
“主人,雷大大是炮兵,这次你不让炮兵跟着来的。”
秦晋气得不由捶胸顿足,正准备试着追一下时,一个弱弱的声音道:
“主人,我,我给雷军士递过炮弹,我好像,大概知道怎么用……”
众人顿时看向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半大小子。
秦晋一眼看过去兴奋道:
“田娃子,你说你会?”
不待田娃子回话,就已经比划两下取出了一门75毫米野炮出来。
田娃子胆怯的来到夜炮旁边不自信道:
“田军士有几回闲来没事教过我几回,但是我一回炮也没打过,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会还是不会。”
秦晋豪气的拍拍他瘦弱的肩膀道:
“管特娘的会不会,先来给我放几炮听听响!老子炮弹有的是!
田娃子,你特娘的要是能给我把对面的留下一个半个,老子让你来给我当勤务兵好好培养培养你!”
田娃子兴奋道:
“主人,真的?”
秦晋没好气道:
“你再不打,让对面那几个跑了,真的也成假的了!”
田娃子悍然醒悟,不再说话,麻溜的半跪下身体举起了大拇指不断测算距离和角度。
一番估摸后,有些笨拙的还是摇起了手轮,待自信的再三确认后麻溜的抱起一颗炮弹上膛拉弦一气呵成。
看来他对这套动作已经很是熟练。
轰!
一发炮弹十分遗憾的落在了对面那群人的下方百十米处。
田娃子有些惭愧,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但不等别人说话,又赶紧调试起方向和角度来,一边用手测距,一边调整炮管。
很快就又抱了一枚炮弹轰了出去。
这次虽然没打中,但是大家都看到了希望,炮弹落点距离那群人不过区区几十米。
而且对面的那群人很明显已经慌乱,纷纷四面跑路散开以防还有炮弹落下来。
秦晋也不言语,只是给田娃子抱起一颗炮弹珠示鼓励。
田娃子仿佛吃了糖似的,脸色不由控制的露出了笑容,瞬间便眼里有活儿,手里有劲儿。
只是简单的几个微调,接过秦晋手里的炮弹就是直接上膛拉弦。
轰!
众人的目光随着炮弹的轨迹追去,只见炮弹在哪群人中炸开了花。
秦晋顾不上夸奖,兴奋的喊道:
“田娃子,给我继续轰!其余人跟我走,大鱼中弹,跑不了的!”
说完就换了一柄莫辛纳甘边走边射击以图留下更多的人。
乌兰巴托见二人奋勇当先,震声一喊道:
“弟兄们,主人已经当先,我等岂可落后,和我冲!”
乌央乌央的七八十号人就跟漫山的群狼一般就冲了出去。
只留下两三人带着枪保护和配合田娃子打炮。
追上山坡已经是二十多分钟后了,这特么的望山跑死马,看着不过区区几百米,这一下一上累的个人不说,这时间耽搁得真特么的冤。
气喘吁吁的来到炮击区域,除了好些尸体和几个半死不活的士兵军官外,其余的连根毛都看不到了。
不管是军官的手枪还是士兵的花机关,都已经自觉的被扔在了一起,显然是告诉追上来的部队我们不会反抗。
一边疯狂喘气,一边一字一字道:
“都,都特么,给,给我放下武器,投,投降不杀!”
维儿维尔放下手榴弹箱指着压根没拿武器的几人道:
“噫吁乌吁嚱乌!”
秦晋顺着他手指着的几人,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道:
“你是说他们就没想反抗就不会反抗了?”
维儿维尔兴奋的狠狠连连点头道:
“芜湖~!”
秦晋没好气的笑骂道:
“你特娘的,还特么是个段子手,你这脑子和身子完全是个怪才!
我特娘的都累得要死,你除了速度慢了些,居然连特么气都不带喘的,以前你特娘的还骑马!
你不知道你比马都还能跑吗?”
维儿维尔兴奋得根本停不下来,不断的指着伤员,又指着秦晋和自己不断比划道:
“嘻呼咦哟哇呀……”
秦晋听得头大,赶紧挥挥手制止他,接着指着他的胸膛认真道:
“维儿维尔,我懂你的心!做兄弟,在心中,我懂!你也懂!
把你的激动放心里,我能懂!实在不行,一会儿乌托木儿来了,我们好好聊聊!
我懂!我会懂!”
地上躺着的几人,见二人并没有立即处死自己等人,而是一个鸟语比划一个胡乱瞎猜的比划起来,紧张的心情也不由放松了几分。
二人将枪支都收了,每个伤员都摸了一遍后,乌兰巴托等人这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