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琉璃运转了身体里的灵气之后,这才缓缓的看向木阮阮两人。
“是你?”他声音冷淡,完全听不出来是见到故人的欢喜。
“是我。”木阮阮对琉璃点头略带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落到此处,还被如此对待?”
实在是他现在这副形象和他印象中完全不一样。
而且就以琉璃这种完全不会吃亏的性子,是怎么把自己落到这种田地的?
她不提还好,一提琉璃的脸色明显黑了几层。
他没有回答木阮阮的问题,而是打量着周围的情况,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花非花门派的密室。”木阮阮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我们也是因为今天是封圣大典,所以就过来看了个热闹。”
琉璃意味深长的看了木阮阮一眼。
谁看热闹看到别人家密室来了?别以为他没有看到那堆放在旁边的东西,明眼就知道是要带走的。
不过他对于这两人,会不会把别人家的宝贝扫空,这件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
“花非花……”琉璃咀嚼了一下,反问道:“这是个什么门派?”
木阮阮挑眉,她没想到琉璃都被关到这个门派里面了,居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门派。
“是个普通人的门派,不过在北大陆还是挺出名的,据说这个门派里的姑娘们学习的是媚术,和北大陆其他修真门派关系意识比较交好。”
琉璃愣了下,木阮阮画里面的信息量太大,倒是让他琢磨了一会儿。
“你身上被扎了十二道金针,所以整个人的灵气被封闭。”木阮阮又将之前琉璃的情况告知,“虽然我不知道是何人害你,但是我觉得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被关在这里。”
“也不知道今天的封圣大典和你有没有关系。”
最后一句话完全是木阮阮个人猜测。
主要还是琉璃,这个琉璃长得绝对是俊俏的,而且和师尊的那种貌美不同,是一种公子如玉的清冷之感。
若是说花非花门派的宗主为了琉璃举办封圣大典也不是说不过去。
不过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木阮阮的随意猜测,是不是真是如此她并不确定。
“你刚刚一直在说的封圣大典到底是什么?”
“啊?我没告诉你吗?”木阮阮唇角带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其实就是成亲仪式,只不过这个门派的宗主对这门亲是非常看重,所以特意针对北大陆的人举办了这次封圣大典。”
琉璃不清不淡的看了木阮阮一眼,“你又怎知,你猜测的是真的?”
他现在还被关在密室里,至于那个丰盛大典怎么可能是一个被关在密室的人?
“你只不过是胡乱猜测而已,若不是真的也没有什么关系。”木阮阮随意说道。
她转头看向左秋阳,“东西找到了没?”
“找到了几个瓷瓶,里面确实有丹药,就是不知道这丹药是不是咱们要的那种。”左秋阳开口,也有些拿不准主意。
“先带着吧,是不是我们还需要出去找人分辨一下才行。”木阮阮说完猛地又拍了一下脑袋,她忘记了,眼前坐着的这个琉璃也是个药师。
“琉璃公子,不知你可知道神魂丹长什么样子?”木阮阮看向琉璃,见他已经能够下床,倒也没有直接上前。
凭借琉璃的修为,只要金针拔除,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只是像他这样的行为,到底是谁把金枝插入他身体的?
不过琉璃明显没有想说的意思,木阮阮也就识相的没有再问。
“拿来。”琉璃声音冷淡,左秋阳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木阮阮,木阮阮对他点了下头,他这才把瓷瓶拿了出来。
琉璃将瓷瓶里的丹药倒出来放在掌心。
一股淡淡的药香散开,明显这瓶子里的药是好药。
“确实是神魂丹。”琉璃将丹药重新放回瓶子,狐疑的目光在木阮阮身上扫视了一下,“这种丹药只是针对神魂受损的人,但是我观你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木阮阮简短的将事情和琉璃说了一下。
“我在此地见你,一开始以为你和他们一样,是被收了魂魄,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
“今年见过那些没了魂魄的人,基本上就是呆呆傻傻的,没有任何的反应,可是却能走能行。”
木阮阮歪着头看着琉璃,“不过你倒是还好,身体里的金针拔掉之后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神魂却是没有问题的。”
“哼,想抽我魂魄,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琉璃冷哼一声。
修为越是高深的人魂魄就越稳固,能被抽走魂魄的人,本身自己的实力就很一般,所以才会被轻易的着了道。
“所以你的意思,因为你的境界足够高,所以魂魄没有被抽走,采用金针封印了你体内的灵力。”木阮阮若有所思,“可是能把金针封印到你身体里,这个人的本领也是比较大的。”
不然按照琉璃的这个境界,怎么会让人轻易的把金针扎入体内呢?
琉璃面色一滞,觉得木阮阮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人来了。”左秋阳忽然开口提醒。
几人对视一眼,木阮阮一挥袖子,将所有东西恢复成原样。
刚才琉璃身上的手链还没解开,所以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木阮阮和左秋阳隐身躲了起来,如果不注意,还真的看不见他俩人在什么地方。
有脚步从上而下,带着叮铃的响动,一个略带柔美的声音响起,“郎君,咱们的仪式就要开始了,我现在接你上去。”
躲在暗处的木阮阮忍不住勾起唇角,看来她胡乱猜测的倒也是准确。
今天这个所谓的封圣大典,还真的是那个宗主和琉璃的成亲仪式。
紧接着,木阮阮听到惊呼一声,又听到琉璃冷淡略带恼怒的声音,“出来!”
“看来我刚才所猜的不错。”木阮阮和左秋阳从暗处出来,看着被琉璃抓住脖子的女人。
那女人穿的雍容华贵,一张脸只有巴掌那么大,看上去楚楚可怜,此刻又被琉璃抓住脖子,又带了几分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