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王看到满地的鲜血,大惊失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暗卫们连忙将吐血的男子扶起,朝他回道:“回王爷,许是在路上感染风寒,所以才会如此.......”
贺王凝神看去,随后一脸嫌弃地摆摆手道:“嗯,快下去看太医。”
由于之前太医院的药材被搬,皇宫里的太医无药可医,已是形同虚设,若是真得了什么病,还不一定能及时医治。
“是,王爷。”暗卫们连忙拖着那男子退下。
带他们一走,又有侍卫来报道:“王爷,不好了。”
贺王捏着鼻梁还未从刚才的愤怒中回神,语气不善,“又有什么事?!”
侍卫跪地道:“王爷,听下属说,河州一带有瘟疫发生。”
“瘟疫?”贺王猛地站起身,“你是说河州?”
他说完怒目圆睁地看向地上一淌血,手微微颤着,脸色微微泛白。
侍卫回道:“是的王爷,河州一带瘟疫横行,眼下其他州县也出现了病患。”
贺王想着刚才那群咳嗽不止的暗卫,脚步一晃,朝后退了数步。
他身旁的太监扶着他说道:“王爷,你别担心,河州离着这里一千多公里,要传,也传不到京城。”
侍卫也回道:“刘公公说得没错,现在路上都被大雪冰封,就算有,多半走到路上也病死了。”
然而他们的话贺王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他的一双眼睛都盯在地上的血迹上。
顷刻后,他立马抬头朝侍卫们吩咐道:“去,里面将这地上的血迹清扫。”
侍卫们忙应道:“是,王爷。”
贺王又在房里走了两圈,又朝他们吩咐道:“去告诉刚才那些暗卫,让他们老老实实待在房里等着太医去看诊,不要出来!”
侍卫们一愣,表情也逐渐凝固,“是.......是王爷!”
贺王身后的刘公公也发现了不对劲,走来小声问:“王爷,你是放心方才的暗卫在河州染上了瘟疫?!”
贺王眉头深锁,“但愿他们没有,不然我们一个也逃不掉。”
刘公公脚步一晃,双眸里瞬间也满是恐惧。
若是换作从前,宫里有大把的太医,大把的名药,他们哪里还会像现在这么着急。
天气严寒再染上瘟疫,那是阎王爷在赶着要人命。
贺王脸色逐渐惨白,带着刘公公快步离开这里。
刘公公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安慰他,“王爷,如此看来,说不定搬走溪水县别苑的贼说不定也染上了瘟疫。”
贺王脸色渐渐好了些许,恶狠狠地诅咒道:“最好是这样!”
岐南县内,林书棠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真要让贺王失望了。
林书棠这趟去河州,来回都在空间,没有接触到病患,不仅没有感染瘟疫,还及时知道瘟疫来犯,提前预防。
在大哥和言县令以及段二老爷的帮助下,他们在附近十三个村子里招募了十名年轻力壮的男子。
言县令将他们通通收作衙役,安排他们除冰,建城墙。
这些人在县衙做衙役,一个月三两银子,还能得一份粮。
粮食够他们一大家子吃上一个月。
村子里一些人还不信,所以当天来的人不多,只有十多户。
最后被这十多户人抢先,其他人就算知道也晚了。
长房和林家站在自家门口,眼巴巴地看着。
段忡后悔得直跺脚,“早知如此,当初我们就该对老二一家好些,你瞧瞧,现在做衙役都轮不到我们!”
“那可是粮啊!”
周氏恨得牙痒痒,依旧不服气,“你就是软骨头,没粮就没粮。”
说着,朝庄家逃回来的段月梅瞥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她灵机一动,看向段忡,“那位谢大将军,是不是还在县衙?”
段忡回道:“是的,还在县衙,我说你,别想着和二房过不去,今时不如往日,他们现在有谢将军撑腰,别去自找麻烦!”
周氏拉着他一拽,“你瞧我们家月梅模样如何?”
段忡白了段月梅一眼,“光有模样有什么用,就是个没脑子了,居然上赶着要嫁给村夫!”
“亏我这些年,好生教养她,就养成这么一个蠢货!”
段月梅去庄家的日子不好过,更是挨了不少打,爹娘不替她说话罢了,还在这里数落她。
她愈发难过,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周氏说着皱着眉头朝段忡一瞪,“此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我问你,这位谢将军可有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