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昊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笑着解释道。
“秦公子误会了,在下只是想包下这间茶楼,与几位朋友小聚一番。不想惊扰了其他客人,实在是抱歉。”
“哦?是吗?”
秦贺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文昊。
“李公子还真是好雅兴,竟然要包下整间茶楼来招待朋友。只是不知李公子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竟然如此尊贵,需要将其他客人全部赶走?”
李文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依旧强装镇定地说道。
“秦公子说笑了,在下的朋友都是一些寻常的生意伙伴,并没有什么尊贵不尊贵之说。只是在下不喜欢被打扰,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秦公子见谅。”
“李公子不必多言,在下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秦贺语气淡漠地说道。
“只是在下也有些好奇,李公子的生意伙伴都是些什么人?能否介绍给在下认识一下?”
李文昊脸色微沉,眼中闪过寒芒,说道。
“秦公子,这是在下的私事,恐怕不便告知。”
“既然李公子不愿相告,那在下也不便多问。”
秦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只是在下有一言,还请李公子听取。这天子脚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撒野的。李公子若是行事太过张狂,恐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文昊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
“秦公子,你这是在威胁在下吗?”
秦贺轻笑一声,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说道。
“威胁?李公子言重了,在下只是好心提醒罢了。李公子若是不听,在下也无能为力。”
说罢,他真的转身欲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李文昊见秦贺要走,心中怒火更盛,厉声喝道。
“秦贺,你给我站住!”
秦贺停下脚步,缓缓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文昊,挑了挑眉,说道。
“李公子还有何指教?”
他语气轻松。
李文昊强压着怒火,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说道。
“秦贺,你休要仗着先前助我搞垮李文轩的事儿,便在此猖狂,以为我不想动你?”
秦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李公子此言差矣,在下并非多管闲事,只是看不惯李公子如此嚣张跋扈罢了。此地也是我大乾境内,可不是李公子为所欲为的地方!”
李文昊脸色铁青,怒道。
“秦贺,你莫要欺人太甚!”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秦贺冷笑道:“欺人太甚?李公子今日包下这间茶楼,将其他客人全部赶走,难道不是欺人太甚吗?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语气犀利,直戳李文昊的痛处。
李文昊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原本以为凭借李家的权势可以压倒秦贺,没想到秦贺却丝毫不惧。
反而将他怼得哑口无言。
秦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继续说道。
“李公子,在下劝你还是好自为之,莫要再做些仗势欺人的事情,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他不再理会李文昊,带着凝香和柳絮扬长而去。
留下李文昊一人在原地怒火中烧。
李文昊看着秦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他心中暗道:“秦贺,你今日羞辱于我,来日我定要让你百倍奉还!”
……
出了茶楼,凝香担忧地问道。
“公子,我们就这样走了?李文昊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秦贺淡淡一笑,说道。
“不必担心,他暂时还不敢对我怎么样。不过,我们也要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柳絮也说道。
“公子,李文昊仗着李家的势力,在蜀都横行霸道,我们不得不防。”
秦贺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我们先回客栈,从长计议。”
三人并肩走在返回客栈的路上。
凝香和柳絮一左一右簇拥着秦贺。
行至一处僻静街巷,柳絮忽然扯了扯秦贺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
“秦公子,事情有蹊跷,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秦贺闻言,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
果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若有似无,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可是那李文昊的人?”
秦贺低声问道,目光扫过街道两旁的店铺和行人。
柳絮秀眉微蹙,轻声道。
“不好说,跟踪之人十分谨慎,而且身手敏捷,奴家一时也难以确定其身份。不过,我们与那李文昊方才起了冲突,他派人跟踪我们也在情理之中。”
秦贺沉吟片刻,计上心来,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说罢,他加快了脚步。
故意拐进一条更加偏僻的小巷。
凝香和柳絮心领神会,紧随其后。
三人拐过几个弯,两侧高墙耸立,几乎遮蔽了所有阳光。
跟踪之人见秦贺三人拐入暗巷。
自知行踪已经暴露,便不再隐藏,几个纵跃,身形矫健地落在秦贺面前。
挡住了去路。
此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身材魁梧,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剑。
秦贺见此人身形矫健,步伐稳健,举手投足间隐隐透出一股杀气,心中暗道。
“此人身手不凡,来者不善。”
他定了定神,抱拳道。
“阁下是何人?为何跟踪我等?”
黑衣人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李家狗,莫要与我吠叫!你坏我好事,今日我便要你好看!”
“李家狗?”
秦贺听到这三个字,心中一动,想起前日在茶楼里刺杀李家家主的那帮黑衣人。
当时他出手阻止,那帮黑衣人首领模样的人逃走前曾说他助纣为虐。
“且慢!”
秦贺连忙说道。
“阁下既然跟踪我,想必也见了我与那李家少爷起了争执。你该明白我非是李家之人。”
黑衣人闻言,仰天大笑几声,语气轻蔑地说道。
“那又怎样?前日你助那李家的家主脱困,便是助恶。我这也是除恶务尽!”
秦贺眉头微皱,沉声道。
“阁下此言差矣!我与李家并无瓜葛,当日出手相助,不过是看不惯尔等行刺手段卑劣。”
黑衣人冷哼一声,抽剑刺向秦贺。
“哼,冠冕堂皇!不要胡搅蛮缠,今日我便除了你这作恶之人”
秦贺冷笑。
“那日尔等人手众多,都未能把我怎么样,今日只你一人,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