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咱们也算校友吧。”
“你少给我打感情牌，今天不按系统发工资谁也不好使！”
城市，一个美好的名词，随着经济、文化、法律的逐步发展，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越来越淡漠，校友这种词已经不能拉近双方之间的感情了，至少不会有多大的波动。
“我不是在打感情牌，至少不是在给你打感情牌，而是我不忍心。”
“那你就快点儿发工资。”
李墨曜拿出手机，连通研发室的大屏幕，调出hRmS系统，然后再把秦雅德的工资表投放到墙上。面对他莫名其妙的举动，秦雅德也懵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11.15万，公司不是付不起，而是不能付，hRmS系统是公司参考标准，而不是劳动合格约定标准，故公司有权对其计算出的数额进行重新计算，上个月大家干的不错，公司可以考虑支付相应的奖励，但绝不是这个数字，岳扬你带人力重新计算出合理的工资额度。”
岳扬领命，带着从沪上来的人一同进了小办公室，众人面面相觑，看着李墨曜冷下来的脸，有些人开始打退堂鼓了。
秦雅德坐立不安，踱着了两步，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转而怒道：“好啊，开发系统的时候你们是一套，等计算出结果了又是另一套，不干了！都不干了！”
李墨曜冷冷地看着秦雅德，也扫视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以写辞职报告！”
“辞职？哈哈，你当我傻呀，辞职了我一分钱也拿不到，别做梦了！”
“老秦，你现在的行为是扰乱公司的正常工作秩序，我不希望闹到派出所，如果你还希望有缓和余地那请你带人回到工位上去。”
快刀斩乱麻，这是李墨曜盘算好的，果然有一些人感受到了压力，已经回到工位上去了，渐渐的围在秦雅德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只有先锋组的几个人了。
不一会儿岳扬带人回来了。
“结果计算出来了，工资最高的是秦雅德，本月可以拿到35K，其余也按比例支付。”
35K的月薪已经越过市场平均线很多，如果秦雅德接受，可以算是一个相对不错的结果。
面对先锋组留下的人，李墨曜说道：“近来我们的业务量增加，本来我也考虑到给先锋组涨工资，只是还没来得及计算，但我敢保证下个月的工资额度会有相应的提升，一定对得起大家的劳动，我们引起先进技术，提高工作效率绝不是为了取代大家，事实上也取代不了，我们要取代的是那些重复性且不太有价值的任务，大家想想AI时代的到来只会越来越多的需要计算机专家和程序员，怎么可能把大家取代了呢？”
有些人开始动容，但秦雅德却冷哼一声，说道：“李墨曜，你把自己想得太高尚了，大道理讲得真溜，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
秦雅德丢下这句话，一声不吭地走了。岳扬刚想去拦，却被李墨曜挡下了。
“回去工作吧，今天我和你们一起……”
多年前以，李墨曜就是这样爆肝的，直到重新坐回到这个位置才发现，如今的工作量与几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他几乎没有时间看手机，没有时间喝水，甚至连上厕所都急匆匆的，完成当天任务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岳扬也没走，比起李墨曜，这小子最幸福的地方就是煲了一顿电话粥。李墨曜没粥可煲，他没有时间谈情说爱，也许还没遇到有缘人吧。
“披星戴月啊。”
下了班，岳扬望着天上的星星大发感慨。
“工作强度太大了，我们得招人了。”
“哪有那么好招啊，像老秦这样的成手是不轻易跳槽的。”
李墨曜没发表言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岳扬，一直到把他看毛了。
“你盯着我干什么？是不是码字码多了出幻觉了？我可不是大美女。”
“你也知道他那样的是不轻易跳槽，那他为什么要来这一出？”
“咦？的确哦，有古怪。”
“如果我们按系统发了，下个月后再去改进系统会出现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后果就是补偿金增加了。”
“你的意思是给了钱后他们一样会走？”
“而且走的更多，所以不如壮士断腕。”
岳扬盯着李墨曜的表情，渐渐的想明白了：“你是说有人在挖他？”
“是的。”
“好家伙，吃里扒外呀。”
“这不是正常嘛，谁给的多就跟谁走。”
“那他也应该跟我们说一声啊，另谋高就，咱们也不是不通融。”
岳扬挑着眼望天，看他那样子是想抽支烟，可李墨曜记得他已经戒烟好久了，久而，岳扬喃喃说：“我知道这里面有事儿，可他能行吗？”
“这就是他自己的事了，老秦从来多年，经验丰富……”
“算了吧，在我们这儿他是码神，到了别的单位这样的人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李墨曜拍了拍岳扬的肩膀：“是的，所以我有理由，有一只背后的手在针对我们。”
“谁？”
“不知道。”
“不知道你说什么？”岳扬情愿不相信这个推理。
“不知道不妨碍说一说，我们得做两手准备，要尽快，明天一早我就去临港，他们管委会的主任说想找我谈一谈。”
岳扬指了指手机说道：“什么明天呀，是今天！话说你们谈什么？”
李墨曜干笑：“不知道，碰碰运气吧，有的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两人无言散去。
第二天，岳扬没走，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他走不了，可怜兮兮的对着小女友又是一顿诉苦，李墨曜明知道他的女朋友夏夏昨晚来无锡了，还等了他大半宿，恋爱的人真的必须这么缠绵吗？
李墨曜不懂，也不敢想……安排完工作后，他刚想离开，抬头就看见了“码神”站在门口。
“我们谈谈吧。”李墨曜知道有些事该面对的只能去面对。
三年来，这个团队一直是充满朝气的，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他这么想，但队伍带久了就像家庭，总能培养出一些感情，也只有一些罢了，该走的时候总要走。
“我要涨工资。”秦雅德开门见山，并且列出了一长串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