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我们这么倒霉吗?”
唐纳德几乎失态的出声大喊道。
而除了握住门把外唐纳德,夏尔几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退去,生怕慢一步就被吸进狂欢酒馆之中。
“喂喂,要不要退的那么快。”
看着自己的队友离开自己的身边,同样想离开却被门把手牢牢吸住的唐纳德不满的喊道。
“嗯……”
沉重的声音在灯火通明的狂欢酒馆内响起,在酒馆吧台前的椅子上,一个头颅缓缓转了过来。
那沉重的声音从那头颅的脖子与椅面的摩擦中产生。
缓缓将脸扭向了已经打开的门的方向,唐纳德脸色苍白的想要抽出自己被吸住的手掌,但终归无济于事。
头颅的转向门口,附近的夏尔几人远远看去。
发现头颅面色发白,头发稀疏,眼袋下垂还有厚重的黑眼圈,看得出来在死之前十分的疲惫。
“这什么模样?默林你上次来这里也遇到这东西了吗?”
相对近距离观看头颅疲惫姿态的唐纳德朝着身后问道。
远远看着酒馆内的默林回应:“我上次进入狂欢酒馆桌上摆的都是美食,现在里面的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靠,我开的门我还不知道桌子上有什么吗?”眼看着椅子上的头颅有了睁眼的趋势,唐纳德焦急的说道。
“说说你怎么出来的呀!?”
几人的目光同时看向躲在阴影中的默林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默林犹豫一阵开口说:“我当时刚被侦探互助会踢出去,进去一看是个酒馆我就光喝酒了,等醉晕过去在醒来就已经在大街上了。”
“我靠,你还真是个幸运儿呀!”
唐纳德感叹着默林的幸运,同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只纸鹤。
他要在那颗头颅还没有睁开眼睛前,先下手为强!
看着椅子上的头颅眼皮微动,唐纳德立刻将纸鹤扔出,同时狂欢酒馆外夏尔等人也开始做起了准备。
“又有神秘学家进来了吗?”
“那么……”
“狂欢开始!”
唐纳德扔出的纸鹤刚刚飞出,椅子上的头颅便突然睁开了眼睛张大了嘴,宣布狂欢酒馆的狂欢的到来!
砰的一声,狂欢酒馆的门自动关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片疑问声响彻整个酒馆,为狂欢酒馆的深夜狂欢献上开幕式!
“什么……!”
原本远离狂欢酒馆门口的夏尔几人在门关上的瞬间,竟然与唐纳德一同出现在了酒馆之内。
突然的场景变幻,引发了侦探们的自我保护机制。
夏尔的双臂同时生长出墨绿的荆棘,右臂深处又有神秘符号闪烁;芬格尔手中一枚代表火焰的黄金符咒已经捏碎;劳瑞斯拐杖触地,升起一道橙色屏障隔离内外;默林更是在进入酒馆的瞬间便坠入自己的影子之中,只在原处留下一潭墨色。
“嗯?你们怎么全都进来了?!”
依旧在门附近的唐纳德惊喜的喊出声来。
他都已经准备写遗书了,现在竟然多出了不少生机。
“一会再说。”
夏尔双臂的墨绿荆棘飞来弹出,将座椅上保持狂欢开始模样的头颅捆住拽了下来。
“没有反应?”
看着在地上滚动的头颅,仿佛只是一个普通标本的头颅,夏尔不解的说道。
“可能是狂欢酒馆的主人撤去了它身上的神秘术……”安稳待在独自一人的橙色屏障内的劳瑞斯猜测着说道。
“那酒馆主人现在在哪?它把我们都拽进来,还不出现吗?”全身开始冒出火焰的芬格尔愤怒说道。
黄金符咒的加持是有时限的,如果酒馆主人始终不出现芬格尔的黄金符咒就白白浪费掉了。
“小心吧,看它的空间神秘学上的造诣,它随时可能出现在酒馆的任何地方。”劳瑞斯担忧的提醒道。
夏尔便各自警惕着,而靠近门口的唐纳德也趁机走到了几人附近,可以相互帮助的位置。
嘭的一声一大团被绿色荆棘藤蔓捆绑的东西出现在了狂欢酒馆之内。
“那个盗走婴儿的神秘学家?!”
荆棘藤蔓的主人夏尔顿时发现了被酒馆主人运进来的东西。
“你们一个个无拘无束有说有笑的……他却被藤蔓绑的死死的,你们是敌人吧,没错吧。”
声音从滚落在地的头颅中传出,不知何时它挣脱了夏尔藤蔓的束缚重新回到了椅子上。
“都是神秘学家你在这装什么鬼神!”
唐纳德随手操纵自己先前释放的纸鹤将椅子上的头颅炸飞,冲着四周喊道。
“哈哈,装神弄鬼不就是神秘学家最擅长的东西吗?”
被炸翻在地的头颅开口笑道,它的脸颊皮肤被炸烂,在地上一笑便露出了焦黄的牙齿。
“你觉得的我用这个头颅是在戏弄你们?”
“不,只是因为其他的部位都做成平常时间的美食了,只有这个头颅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人看出来吃的是人来,才一直留到现在充当话筒的。”
“如果我剩下一个屁股,我也能用屁股和你们说话。”
“到时候你还会觉的我装神弄鬼吗?”
“那你怎么不敢本体出来呀?!”唐纳德再次质问道。
“神秘学家的他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就算变成有实体的诡异这么久过去也早就和这座酒馆融为一体了吧。”
橙光屏障之中,劳瑞斯为唐纳德解释道。
“那我们想要出去,是不是只能把这个酒馆拆了呀。”夏尔说着目光看向一直忍耐火焰的芬格尔。
“这当然是个办法,不过打到它自愿赶我们出去的机会更大。”劳瑞斯同样看向芬格尔说。
而在他们的注视下,芬格尔也不再忍耐,立刻飞身而出将头颅与吧台一同砸了粉碎。
“带上犯人离远点,我要拆了这个酒馆!”
说完芬格尔双手成拳用力向下砸去,顿时整个酒馆的桌椅震起,而后同时燃烧了起来。
“好好,这么敢在我面前这么拆酒馆的你是第一个!”
这次传来的不再是酒馆主人的声音,而是一段段在酒馆墙上出现又被焚烧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