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兴宗瘫坐在书桌前,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丹方。
“果然,长生丹的秘密哪有这么容易让别人知道呢……”顾兴宗为自己开解起来。
“呼——”长长叹出一口气后,顾兴宗缓过神来,老老实实地翻看起来其他丹方,说不定自己以后用得上。
很快就到了晌午,顾兴宗只觉得眼睛看得酸痛,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往楼下走。
在楼梯拐角处,顾兴宗直直与张雯迎面相遇。
“顾公子,正好我要去喊你呢!”张雯蹦蹦跳跳地转身跑下楼,“快来吃饭吧,我娘亲给我们送了饭菜来。”
顾兴宗跟在张雯身后来到一楼,看见一位面容和善的妇人正提着一个宽大的饭匣站在柜台前。
“哦,你就是顾公子吧,我听纪仲说,你可聪明了……”
顾兴宗款款施礼,道谢道:“多谢夫人夸奖。”
那夫人淡淡一笑,眉眼弯弯,温柔地开口说道:“顾公子去洗洗手吧,我也带了你的饭菜,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顾兴宗再次行礼道谢,倒也不再客套,帮忙腾出一张空桌子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等待开饭。
这时,张纪仲也从后方的草药园里钻出来,坐在饭桌旁。
那夫人与张纪仲先是两目相对,眼中柔情似水,旋即嫣然一笑,带来了宽大的饭匣。
一打开,一股热气飘出,裹挟着那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
夫人先是将饭菜摆出,接着取出几碗米饭放在几人面前。
顾兴宗早就饥肠辘辘了,迫不及待地品味起来。
嗯!味道不错,虽是家常菜,但口味却是层层相叠,丰富至极。
“好吃!”顾兴宗毫不掩瑜地脱口而出。
夫人笑意更甚,露出白白的牙齿来。
“顾公子喜欢就多吃点……”
吃着吃着,张纪仲开口问道:“顾公子现在记了多少丹方?”
顾兴宗咽下口中的饭菜,回应道:“倒也不多,只记下了前几张,大约二十几余……”
张纪仲先是惊喜点头,接着说道:“甚好,甚好,正好吃过饭我去内务府取些名贵药材,你先替我炼些顺气丸如何……”
“这倒不难。”顾兴宗想着,旋即点头应下来。
张纪仲满意的朝顾兴宗点点头。
顾兴宗继续扒拉了几口饭,思索了几下,还是决定开口:
“纪仲先生,我注意到您的炼药手法倒是有些与《枯木逢春》相似……”
“我曾经也是内门弟子,与你的师傅师出同门,现在做了一个小小的炼药师。”张纪仲用筷子扒了扒粘在饭碗上的米粒,悠悠开口。
“原来是师叔……”
“倒不必这么客气,我早就不是宗门内门人员了,只能算是外门在职人员……”
“那纪仲先生是否认识明童儿呢?”顾兴宗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张纪仲明显一愣,但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问道:
“顾公子是想问些什么,倒不如直接说出来呢?”
顾兴宗扭动了一下身体,显得有些局促:“明童儿是我的一个师兄,他最近多次昏迷,虚弱不堪,我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丹药可以帮他治疗一下。”
张纪仲很显然与灵姑关系不一般,他必然是知道一点关于明童儿的事情,只要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自己就可以通过那些丹药的疗法倒推一下。
这样,天意的任务自己很快就能完成。
不过,张纪仲却知道灵姑这个弟子目的不一般,不管他是真的善心,关心同门,还是说他另有目的也罢。
张纪仲都不太愿意告诉他这件事情的真相,毕竟灵姑干的事情都是众所周知的,但大家都默契的不说,这不仅是留给灵姑脸面,更是为了宗门的脸面。
只要张纪仲说给顾兴宗听,那不就是把大家都脸面扯到地上吗?自己本就是图个安定的生活,才放弃了宗门内门人员的身份,怎么会为了一个刚认识的小伙子就和盘托出呢?
“这个情况,我也不大了解,毕竟我只是一个炼药师,并非医师……”张纪仲收回思绪,将顾兴宗敷衍了过去。
顾兴宗点点头,心里已然明了,人家不愿意说,必然是有隐情,自己一个外人倒也不适合再过问。
人家都已经给了自己台阶下,自己再穷追不舍倒是有点不识抬举了。
“确实是这样呢!”
两人相视一笑,自顾自地低头吃饭。
寅宗外门弟子住所。
邵华润心不在焉的吃下碗中那寡淡的面条,心中却此起彼伏——
“怎么就卡在凝气六阶了呢,哪一步不对呢?”
自己这几天明明都没有懈怠,每天都有认真的修炼,可就是止步不前。
邵华润也多次询问“环”,可是呢,“环”总是跟自己打迷语,一问就是:一步步来;瓶颈是正常的;你要靠自己一点点悟……
“哎呀,烦!”邵华润将碗中的面条挑起,再没有心情吃饭,随后转身离去。
刚一走出餐厅门口,就见孙晓峰正倚靠在门柱上,嚼着烟草。
“孙师傅好……”邵华润急忙行礼。
孙晓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嗯,凝气二阶,是个可造之材……”
“邵华润,你也升到凝气二阶不少时间了,我决定明天带你去内门拜师,你准备好……”
邵华润听闻,大喜过望,急忙行礼道谢。
望着孙晓峰离去的身影,邵华润自言自语道:“哎,‘环’,你说我拜谁为师好呢?”
“嗯,寅宗宗主吧……”“环”很快给了他回应。
“你本就是皇家血脉,而寅宗宗主的亲传功法《龙阳》又是皇家功法《龙》的原型,对你来说再合适不过了……但是嘛……”
邵华润眉头紧皱,这老家伙又开始打迷语了。
“但是什么,你说啊!”
“但是《龙阳》不同于《龙》有一个很强的副作用——会对同性产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