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狂风肆虐,小村中安静祥和。
肆虐的黑风无法影响影响在屋内几人对美食的热爱。
本来云逸准备撕着吃的,正要撕下来给几人的时候被小叶喊住了。
理由是:她们现在是精致的女孩子,不能这么粗鲁的吃东西。
云梦眨着眼睛有学有样,安静的坐在叶红莲旁边。
好吧,云逸只得回去取出了他经常处理食物的刀子。
那把早已沦为餐具的匕首是云逸在森林里醒来的候带在身上的唯二物品,长不到三十公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这把刀经过三年的摧残到现在它越发圆润了。
切过水果、刮过鱼鳞、削过树枝、剥过兽皮、处理过兽肉、修过指甲,到如今每次握在手里都有种混元一体的感觉。
自打在定西镇补给过之后,这把刀他就收藏起来很少使用了。
但是今天他想喝点,也把老兄弟请出来怀念一下吧。
烤好的羊腿用匕首片成薄薄的厚片,放在腿骨的旁边。
他给自己给自己留了一块大的放在饼上。
一口咬下去,爆浆。
“嘶~”差点烫到嘴。
嘶溜哈的逗得几人差点笑岔气。
破防了。
笑嘻嘻的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后又准备给几人满上。
“我们喝茶水吧。”叶红莲说。
下午是小云梦修行的关键时刻,她要一直盯着马虎不得。
“我下午还要研究形意拳,已经有些思路也不喝了。”小青说。
“别看我,我从不喝酒。”小白见云逸朝她看过来,不等他开口马上说。
“好吧,这种难得的天气下不喝点对不起这大好时光啊。”看着小白给她们端过来一个茶杯,然后端起他的碗说:“来,让我们一起干了这杯、感谢缘分让我们相遇。”
“感谢缘分。”
二苟家里的酒当然是没法和洛妍手里酒相比的,但是喝起来也是比较顺滑的。
“感谢天地、让我遇见了你们。真好!”又一碗下去浑身热乎乎的。“哈哈,好酒。”
“你们吃呀,今天的肉烤的真不错。”云逸用刀子把留下的那一大块切下来一片放上一片大叶菜最后用烙饼裹着送进嘴里。
小叶她们几人吃的不多,吃完之后就看云逸自己在那继续边吃边喝。
一口酒一口肉的云逸吃的爽快,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还是这本地羊的原因,他觉得今天烤的这条腿非常好吃,一坛子的酒都被他喝了个七七八八。
肉吃饱了,酒也喝足了。
其实整条羊腿的三分之一都是进了云逸的肚子,他对能量的需求其实现在并不大,但是舒坦。
“青姐白姐,我还有几套武术。你们想看一下吗?”云逸晕晕的说,其实他本来想的是把武术都教给小青,让她去研究配合炁的使用。以后也好交给云梦,大家都是有分寸的人相信她们不会外传的。
自己什么时候能聚起来炁还是未知数,也许自己根本走不了她们的路数。
而且叶红莲浏览过绝大多数的修行典籍,让她们拿去仔细研究一下比藏在自己手里的好。
“先不要了吧。形意拳法我还没有吃透,现在刚好有点想法我想先验证一下。”小青思索了一下说。
功法什么的并不是越多越好。
“那好吧。”
酒精麻醉后的云逸只感觉浑身燥热,不活动一下浑身难受。
放松的有点过头了,没有生存的压力没有生活的压力,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到现在衣食无忧,现在的云逸就像重新活了一样。
曾经的梦想是做个高手,现在这个梦想破灭了。
因为他见到了更高的力量层次,以前的那个梦想有了更高的目标。
尤其是见识到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之后,他想飞的更高。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幻想也有过,但是他更喜欢红尘中看看世人的生活,在到处看看神奇的风景。
“那我来给你们饭后助助兴吧。”
云逸来到小院,把他会的所有的武术都过了一遍。
发胀的手脚得以缓解,身体轻松了点,但是脑袋却沉了。
这是,上头了。
血液加速运转有利于酒精的吸收,年轻的身体却承受了它本不能承受的量。
一阵眩晕之后就是头重脚轻,走路打飘了。
一手捂着头,摇摇晃晃来到小青身边问:“青姐,看清了吗?”
云逸拍拍脑袋,他感觉里边空空的。
“看清了,记下了。要不你先休息去?”小青看着他要把脑子从耳朵里拍出来的样子感觉有点好笑。
“我不困!这可是我唯二最宝贵的财富,都教给你了。”云逸看看端出来的那个碗,都见底了。“那些是我雪莱的东西,下边就是我自己的了。莲姐,再来点酒呗!!!”
叶红莲手一挥,桌子上的酒直接飞到了云逸手里。
吨吨吨喝空了坛子里的酒,再次回到小院中间舞起他的龙拳。
原本神秘飘逸的龙拳,现在摇摇晃晃的变成了虎头蛇拳。
“啊~~~~,来来来来跳舞,”
云逸突然来的这么一句吓得几人一个激灵,然后才发现他是在唱歌。
脚步开始摇动,
管他那个人是谁,
人生~是一场梦。
唱了几句之后可能是觉得这个有些不妥。于是,冲着小院上空哈哈一声大笑,全身筋骨震荡竟然震散了周身的炁。
叶红莲眼前一亮。
他竟然可以可以肉身影响到了周身炁体,这是他给自己找的新路吗?
竟然还能这样?
“我的剑呢?”
“给他。”
小梦梦嘚嘚嘚跑回他们的房间,费力的翻出来那个大盒子但是怎么提都提不动,“莲姐,我拖不动!”。
有困难找哥哥,但是哥哥现在废掉了。
叶红莲看着小云梦耗尽力气也才掀起一角的重剑相当的惊讶,看他挥舞起来那么轻松的样子没想到那么重。
小青上前手上浮现朦胧青光抓起重剑挥了两下,这两下让梦梦看的满眼都是小星星。
“很重!”小青跟叶红莲说。
“给他吧。”她也想再看看他晕乎乎的还能怎么玩这把剑。
小青反手握柄、弓步做甩锤状。
“接着。”一声大喝重剑朝着云逸甩去。
朦胧中感受到破气而来重剑,云逸侧身右手扬起一握抓住激射而来的重剑,被重剑拖着向前踉跄了几步,直到剑尖扎在地上。
费力的将它从地上拔出来,单笔用力甩掉了剑尖上的泥土,顺带着自己也跟着转了一圈。
重剑在手,他好像又回了在森林里的时候,那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四周的风,像一匹匹双眼猩红的饿狼,围着他低声咆哮。
“哈哈哈哈,我本楚狂人,”
右手把重剑拉到腰部与左手一起狠狠握上,双手持剑以腰为中心轮动重剑带着身体旋转,重剑旋转形成的风墙阻挡了一头头跳跃而来的饿狼。
“凤歌笑孔丘。”
突然身形一顿,双手推着重剑猛地向上一刺,刺穿了藏在远方跳起来张牙舞爪的一只,随后穿着它的身体向下砸去。
“手持绿玉杖,”
重剑下劈砸烂了刺穿的“狼”,抽出重剑重新拉回腰间然后一下下飞快刺出,刺出的剑影在身边围成了一个圆。
“朝别黄鹤楼。”
重剑猛地一甩,朝着一个地方猛砸而去,仿佛狼王就在那里。
浮游!
在重剑脱手的那一瞬间云逸调动编译后的精神力,周身环绕的“风”瞬间变得清晰可见,重剑的轨迹也被看的一清二楚。
行!
嗖,云逸的身形出现在了重剑的前方。
糟糕!
啪叽,他被自己甩出的剑拍翻在地。
趴在地上久久没有反应,惊呆了的众人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还以为这是什么神奇的招式,直到小云梦跑过去。
观察一番过后,惊异的抬头看向叶红莲,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哥哥睡着了。”
......
是小青把他弄到床上去的,被子是小云梦给他盖好的,就连鞋子都给他脱了。
本来还想给他脱了外衣,好在小青拉住了她。
万一再折腾吐了可就麻烦了。
几人也是相当的无语。
小白隐隐感觉到角落里的那头驴子也愉快的打了两个鼻响。
......
“小剑,你说苏木那丫头走了多久?”朱政摸着一个光秃秃的石头问旁边蹲着的白衣青年。
“应该不远了吧,她这一下估计也快榨干了体内的炁。”西门无剑握着一块小石头感受里边残留的炁。
“也幸亏是她,如果是我俩的任何一个都无法顺利的逃到这里。”朱政叹了一口气。
苏木的功法是《原始真解》,这个功法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可以模拟各种见过的属性,所以不管是潜入还是逃跑都非常方便。不管是朱政修炼的《火典》还是西门无剑的《心剑》都无法做到瞬杀和潜行。
“阿政,我们又被包围了。”西门无剑突然道。
“放心,我们不像苏木那丫头一样孤身一人。”朱政说。
“这次好像有点棘手,我感觉到有几个强大的气息隐匿在周围。”西门无剑手掌贴在地上闭着双眼。
“无妨,不要着急,等它们在靠近点,再出手。”朱政拍拍石头。
“那我先解决那几个强大的妖物,你先小心点。”西门无剑站了起来,那几个强大的气息都被他暗中标记,它们的一举一动在心剑的感知下无所遁形。
“给它们个机会,放它们过来吧。一直跟着我们也不好办。”朱政说完,在旁边坐下倚着石头闭目养神。
“好吧。”西门无剑在在旁边躺了下来,完全不在乎他那白色的衣袍,头枕着双手看向天空。
两人要把那些追踪的妖兽都聚拢过来,方便一次性屠戮殆尽。
朱政突然问西门无剑:“你对那个妖林怎么看?他能活着出去吗?”
“应该没问题。”西门无剑头也没回的说。
“那俩人也真够勇的,竟然能偷到了那个人的舍利子。”朱政摇头感慨。
“也亏得苏木在附近,不然他们两个可就折在这里边了。据我所知,林少元是林家的暗子所修功法也是他们林家暗藏的《庚金剑气》,这个功法犀利且霸道很难掌握。对了,林家是刘氏最近的一个分支。”西门无剑给朱政普及,“都让你多留心一下这些事,你总说没时间。”
西门无剑经常催他多学习家族中记载的一些秘辛,但是朱政对这些总是提不起来兴趣。
用他地话说就是:你们学就行了,我只需要动手就好。
好嘛,从那句话传出去之后,他只用手思考这件事就洗不掉了。
值得说的是,他还挺喜欢的。
因为,同辈里边能用手给他讲道理的无非就那几个,而他“讲”不过的也就三个人。长辈能给他讲道理的,不管怎么讲他又都“讲”不过。
省掉了很多麻烦。
“《庚金剑气》是什么?”
“根据我们剑宗记载,《庚金剑气》是从《金典》延伸出来的一种功法,可虚幻也可真实在虚幻和真实之间转换自如。上次修成水典的还是在两千年前。如果不是我师父和他们林家家主交好,是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的。”
“希望他们能顺利逃出去吧,我们找到苏丫头也要想办法离开了。”朱政也躺下来了,因为他也觉得这样比傻傻的坐在那里舒服。
“苏丫头苏丫头,人家也不比你小多少。”
“那怎么喊?总不能喊她苏妹妹吧,我可喊不出来。而且她跟果果关系那么好,喊她丫头没问题啊。”
“随你喜欢好了,对了果果呢?怎么没见她过来凑热闹啊?”西门无剑想起来了这一路都没有见过朱果。
“我出来的时候把火卫交给她了。”
“啊?”西门无剑惊讶的头都扭过来了。
“事实证明,她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下边的人也都喜欢她。”说起这个他就唏嘘了起来,他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很喜欢“讲”道理的人,混军队应该是手拿把掐的。
等到朱果接手之后发现,他才是那个不适合的。
这就很尴尬了。
“不说这个了,你马上也十八岁了,你们老宗主有没有给你找几个道侣啊?”
“找那干啥?就算必须要找道侣我也想找朱...”
话还没说完,就被朱政抬手打住。
“来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荒漠下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