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虞闻祁状似说悄悄话般,用一只手挡着嘴凑到沈确的耳边说道:“那个第八名的可怜儿,原本票数应该是高于第七名200票险胜的,可惜被暗箱操作了一下,不然啊,我的预测就全对了。”
虞闻祁当着沈确的面摆了个无奈的动作,脸上却没有丝毫惋惜的神色,说这话时,不像是可惜,倒更像是聊八卦。
沈确看着虞闻祁的眼神有些神色不明。
虞闻祁无所谓地笑了笑,他点了点自己的脸,谈到这个原本的第七名,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
“你可不要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谁都要帮的话我岂不是要累死?”
“再说了,这人骚扰过我,我不喜欢他是一方面,他的品行连温让都比不过也是一方面,让这种品行败坏的油腻男出道做偶像,那还不如让别人上位,最起码人家的素质比他强。”
说起这个,虞闻祁就烦,即便是不知分寸如温让,也不可能随口说出“美人,晚上一起play吗?”这种肮脏的龌龊话。
还是对他自己的导师,他的同性,开这种低俗的玩笑不止一次。
在训练营的时候虞闻祁就烦透了他,他是喜欢撩拨别人,但大多都是直白的夸奖,可不会这么没有素质,再说了,他可不喜欢被别人当成小姐般随意撩拨甚至玩弄的感觉。
虞闻祁骨子里的骄傲,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那人用这种近乎羞辱的词汇跟他说话,他没有直接将这个人雪藏了已经很不错了。
沈确听着虞闻祁说的话,眉头不自觉也皱了起来,这点他倒是不知道,在训练营的时候他只顾着练习了,连基础社交都没有怎么参与过,哪里会关注这些。
“他这个人确实不行。”那人之前还偷偷藏了安眠药想要下给他们这几个排在前面的人,耽误他们的进度,所幸被沈确给发现了,将那些安眠药夺了过来扔了垃圾桶。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被发现了之后那人也不敢再干什么,就这样一直安稳到了节目结束,至于沈确呢,他满脑子都只有练习,提醒其他几人注意一下这个人后便不再去管了,如今还是虞闻祁说起了这个人,他才想起了这件事情。
至于节目结束后这个人怎么样了去了哪里,他都懒得打听。
他对于八卦什么的没有那么感兴趣,但虞闻祁就不一样了,他最喜欢听的就是八卦,尤其是非常炸裂的那种。
“那个人已经退圈了,带着选秀节目上圈到的粉跑去开时尚单品店了,用着材质普通的衣服卖出超两倍的价钱,除了粉丝也没人买了。”
虞闻祁啧啧摇头。
“那那些粉丝还挺可怜。”沈确说着。
“是啊,不过疯狂也总会有清醒的时候,他现在把粉丝当成了提款机,不想着提升自己,还用从粉丝那赚来的钱去乱搞,总有一天会反噬自身,看着吧。”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虞闻祁一直相信着这句话。
沈确听着虞闻祁的话,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精致,仅靠一张脸就能让人动心的人,心中的感情似乎没有那么复杂了。
沈确的家里并没有那么富有,最起码不像虞闻祁,温让这类人般,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的尖尖,进娱乐圈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经历,若是没有兴趣了,马上便能抽身。
在他的思想里,他们两个跟自己,不应该是同一路的人的。
温让的行为也恰恰印证了他这个想法,不要看在选秀期间温让总是粘着他,但沈确感受的出来,温让其实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所谓的穷人。
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富家子弟的傲气,嘴上不说,但其实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已经与那些同阶级的人自成一派。
若不是沈确有热度,他只怕是看都不会看沈确一眼。
沈确看得出来,只有面对虞闻祁,温让才是真心的厚着脸皮,哪怕是当舔狗也想要贴上去的对象。
可虞闻祁与温让却不同,他们同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虞闻祁却没有那种很明确的阶级意识,甚至私下里还有粉丝曾拍到过虞闻祁穿着便服,在街头买小吃的画面。
连带着他在选秀节目中第一次见到虞闻祁,那张足以令人一眼惊艳的脸配上了那副鲜活的性子,不仅在第一天就吸引了温让的目光,连带着那时站在角落的沈确也被其深深的吸引。
只是他没有温让的明目张胆,他做不到像温让一样,每天训练完后理所当然的去虞闻祁的寝室请教,一呆就是半个夜晚。
他自认为他们不在一个阶级,温让可以做的事情,他不行,虞闻祁不一定会像对待温让一般对待他。
但当他在唱歌上面遇到了问题的时候,是虞闻祁主动过来指点了他,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在那个选秀节目里与虞闻祁接触最近的时候。
再后来,便听到了虞闻祁担保他的声音。
沈确不是傻子,他知道的,若是没有虞闻祁,他的下场只会是拿个献祭副本,然后彻底跟娱乐圈说拜拜,这将永远成为他的黑历史。
虞闻祁帮了太多人,他的随手一帮就能够成功拯救一个人的前程,但他自己却不以为然。
细想之下,不论是沈确,温让,顾跃安,涂闻野还是肖牧言,他们这几个人无一例外,都受了虞闻祁的帮助,才走到了如今。
而虞闻祁呢?他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他帮的人太多,就连那位乔阅禾,也免不了受了虞闻祁的一些助力。
他嘴上说着追求利益,手上做的却全都是能让人记他一辈子的举动,偏生这个人自己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帮的人太多,他自己甚至都要忘了自己都帮助了哪些人,有的时候可能只是顺口的一句话而已,虞闻祁又哪里会有印象。